“嗯,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祖母可有什么高招吗?指点晚辈一二。”
“这个嘛……没有。”
苏言:……
老夫人抬了抬下巴,道,“祖母我从来没哄过男人。所以,不会那些。”
说这话时,苏言清楚的感觉到了老夫人的骄傲。
“要不,我也向祖母您学习?”
“想我学习?你祖父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凡事打一架就好了。你觉得宁脩也是?”
苏言不说话了。
不过听老夫人说祖父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时候,苏言感觉他老人家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所以,你该哄还得哄,等哄不好再说。”
“祖母说的是。”
哄不好还能咋办?撂挑子呗。
相公生气了,她一点也不觉得紧张心慌,反而觉得这是别样一种情趣,哄他觉得挺好意思,她这样,算是正常吗?
没谈过恋爱的苏言,表示不太懂。
而老夫人看着苏言胃口极好的样子,心情有点复杂;她是该夸苏言镇定自若呢?还是该还有她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孙子呢?
“多吃点。”
反正她现在有身子,总归是多吃点好。
吃饱喝足,苏言觉得有点困了,就回了自己院子。
吃饱就犯困,这是孕妇的权利。
“莫雨,你把这两间铺子的地契派人给杨嬷嬷送去。”
“是。”
“顺便在找个可靠的人给我办件事儿。”
随着苏言的吩咐,莫雨心里暗腹:对杨嬷嬷,夫人果然是在钓鱼。
“去吧。”
“是。”
莫雨领命离开,苏言钻被窝里睡去了。
从下午一直睡到傍晚,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天色已有些昏暗。
“醒了!”
听到声音,苏言转头,看宁侯坐在窗下正拿着一本书在翻看。
“侯爷,您老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宁侯没回答,只是看着苏言道,“睡的挺香呀!”
这话,可以延伸一下;做了让自己相公堵心的事,睡的倒是挺香呀。
这是在意指她没把他放在眼里呢?还是,说她不懂事儿呢?
感觉应该是两则都有吧。
苏言想着,看着宁侯,柔柔道,“我刚在睡做梦了,梦里都是相公。”
“梦到我休了你,准许你再嫁了是吗?”
平缓的语调,满满翻旧账的味道,苏言听了嘴角动了动,有点想乐怎么办?
看苏言那副好似他说什么笑话一样的表情,宁侯舌尖无声顶了顶自己的后牙槽,又道,“本侯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写情书。”
“其实,我也没想到。要不,侯爷我也给你写好不好?”
宁侯听了,抬了抬眼帘,“本侯不稀罕,也不需要。”说完,放下手里的书,抬脚朝洗浴间走去。
之后,吃饭,睡觉,宁侯虽然不冷不热,但也没拉着一张脸。
苏言:看来是不会离家出走了。
而等到睡觉时,看宁侯背过去的身子。苏言:不过事情还没过去就是了。
苏言这样想着,闭上眼睛。
没一会儿宁侯听到了背后那浅浅的呼吸声。
宁侯转过头,看苏言已然睡着了。
宁侯看着眼睛眯了眯,等小篮里鸡蛋攒满了再跟她算账。现在,已攒了三篮子了。
待她生下娃儿,看他怎么修理他。
宁侯闭上眼睛,心里盘算着怎么训妻,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才发现,真是各种酷刑都适用于她。
特别是想到她给宁晔写的那缠绵悱恻的内容,感觉酷刑都不够用了。
宁侯越想越睡不着,最后断然起身,决定去揍宁晔一顿。
这么想,也是这么干的。
大半夜里又平白被揍了一顿的宁晔,“到了该离家出走的时候了。”
看着宁晔刚好又青的脸,这次时安表示赞同,现在侯府可比江湖危险多了。而侯爷比江湖恶人更加险恶!
所以,还是游走江湖比较安全。
而将宁晔揍了一顿的宁侯,此时感觉心里舒服一些了。
走到院子,忽看屋里亮着,窗前倒映着一道纤细的身影,正站在书案前,似正在写着什么。
宁侯看着,眼帘微动,不觉放轻脚,走到窗前,伸手捅破一层窗户纸朝着屋内看去。
他没看错,苏言确实是拿着大笔正在写什么。只是距离太远看不到写的内容。
【相公,我也给你写情书好不好?】
想到刚刚苏言这句话,宁侯神色微动,默默走开,在院子里坐下,静静盯着窗户上那抹倒影。
莫尘:成了亲的侯爷让人愈发看不懂!
这是偷偷摸摸看媳妇儿?还是怕打搅夫人写字?可夫人又不考科举,就是打搅了,也不用担心她落榜是不是?
不懂!真不懂。
在莫尘满是不明的腹诽中,看苏言放下大笔,走上床榻,灭灯,睡觉。
而宁侯却未动,直到苏言该是睡着了,才起身,轻步进屋。然后径直走到了书案前!
当看到苏言刚写下的东西,宁侯眉头动了动。
蛋蛋,团团,旺旺,草根,树根?
宁言脩,宁脩言?
宁二呆,宁三呆!
不是他以为的是诗情画意,情诗万卷,而是一连串的名字。显然,这是给未出世的娃子取的。
宁侯看着,直直看着,好一会儿大步朝着床前走去。
“苏言,苏言……”
刚入睡的苏言,听到喊声,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