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
这是时嗣继对张德玉的评价。
哪怕他之前担任太子少傅的时候做的还不错,如今一句“陛下”喊出来就注定了他的结局。
连殿下称呼都不想听见的时嗣继怎么可能忍受他的那一句“陛下”?
自然是一个要命的帽子就扣到他头上去了,而且是摘都摘不下来的那种。
至死,张德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怒了时嗣继,当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但是对于时嗣继而言,这样的乱臣贼子只是简单的斩首示众已经是恩典了,若非现在他的怒气已经压下来很大一截,就是诛了他九族也是可能的。
“苏逸泉呢?”
时嗣继没有回头,他知道书房当中隐藏着苏逸泉的手下。
果不其然,不知道哪里传来了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大将军在军营。”
“军营?哼,”
时嗣继冷哼一声。
前身本是靖州卫的靖神卫,如今却成了苏逸泉造反的帮手,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只能说没人会想到时嗣继为什么要造反,哪怕是时嗣继也一样想不通。
“乱臣贼子,张德玉是,苦行是,苏逸泉也是,你们统统都是!”
“殿下慎言。”
那个声音当中已经带上了几分冷意,没有人能够如此侮辱大将军。
若非时嗣继是太子,恐怕他早就动手了。
即便如此,嘴上的仗也不能少。
“大将军之志,殿下不懂。”
“我不懂?那你明白吗?他在想什么,你知道吗?”
那个声音不回话了。
因为他也不能看透苏逸泉的内心。
所有尊苏逸泉为主的靖神卫当中,可能也只有苏胜这个最亲近的家将可以对苏逸泉了解一二,其他人都是不了解,不能了解,不敢了解。
“哼!”
时嗣继一屁股坐在座椅上,望着桌上那一本《时氏族志》,心中抑郁烦躁忿气并生。
苏逸泉是乱臣贼子,他不也是么。
乱臣贼子,统统该死!
……
“乱臣贼子,该死!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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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泉,苦行,你们不要得意得太早了。”
时氏皇族可还没输呢。
……
“母后要见我?”
时嗣继心头一震。
自从出事之后他还一次都没有去见过母后和皇祖母。
这时候母后突然要见他,直觉告诉他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我去见母后,”
一步迈出,时嗣继猛然回头:“我去见母后,你还要跟着来么?”
“奉大将军令保护殿下,还请殿下……”
就算皇后是大将军的亲妹妹,这个时候突然过来,也还是要小心的,不过“见谅”两个字还没有出口,时嗣继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大禁之内,我还需要你来保护?滚!”
隐藏在暗中的那人还想说什么,时嗣继身上猛然爆发出极强的威势与杀意,一瞬间覆盖向他,直接将他从阴影当中逼了出来。
“你、你!”
“我和母后会面,你敢窥听一句,杀了你!”
抛下这样一句满是杀意的威胁,时嗣继大步出了书房。
给脸不要脸,别以为是苏逸泉的人他就不敢杀,真惹恼了他也是照杀不误。
只留下那人在原地颤抖。
这绝对不是显圣二重的境界!
显圣二重根本就不可能让自己这个成道一重感到惊悚。
成道!
太子绝对是成道境界!
而且绝对是成道四重以上,只有那样才能够只靠杀意就将他逼得心生惊悸从藏身之地显现出来。
太子是显圣境界一直是个不是秘密的秘密,然而此刻他才知道,为何从先皇到大将军,从国师到恭亲王,全都认定了太子,从来没有考虑过其他皇子。
且不说心性上的差距,就是这修行天资,其他皇子想要学习模仿,也没有模仿的余地。
就算是法相巅峰的四皇子,比起太子也差了太多太多,于文于武皆是不如,怎么可能取胜。
只是这样的人物,大将军,您能够控制得住么?
第一次的,他的心中产生了这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