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李根硕、小鸟游知春,以及自称为“赦”的这位忍者,就坐在翟家年家所在小区花园的椅子上。
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不短的时间。
也确定翟家年这时候,都还没回来。
“根据我收集的情报分析,这个翟家年身边女人虽然很多,但他真正非常看重的,应该只是跟他住一起的那个名叫苏问河的女人……”
沉默许久的李根硕忍不住说了句:“所以只要我们先去抓住她,就等于是抓住了翟家年的命脉。”
小鸟游知春和赦同时抬头,看向一栋楼房。
李根硕所说的“苏问河”,就在那栋楼里的一个房间。
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睡下了。
“我们现在就去抓人吧?”李根硕跃跃欲试,“这样干等着,总觉得好无聊。”
小鸟游知春没有说话,赦那张隐藏在黑布里的嘴巴却是扯了扯。
“呵——”
“怎么?”
“当你想着用这种方法去对付顾君,就说明你已经输了。”赦用娓娓道来的语气如是说道。
“……”
李根硕愣了愣,旋即暗骂一声臭煞笔,老子本来就是翟家年的手下败将,输了不是很正常吗?
他也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那就是充满绝对的自信,可以杀死翟家年。
根本不需要再去用什么抓人要挟的手段,引起翟家年分心。
更别说逼迫翟家年就范,直接自尽。
别逗了,不说绝对,但大多数武者,练到一定程度,便是意志坚定之极之辈。
就算至亲被抓,宁愿眼睁睁看着至亲死在眼前,然后疯狂报复,杀死敌人。
也没有几个会真的傻乎乎地一掌拍死自己。
真自杀的话,敌人也九成九不会介意,再顺手将自杀之人的至亲随手捏死,送他们一起下地狱。
赦,确实有着百分之百的信心,能够杀死翟家年!
只要守株待兔,等翟家年走进来,就立刻动手,然后远遁离开,就可以了!
在这种坚决到极点的信心支撑之下,他也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实力。
如果自信心有所动摇,反而会影响到他的心境。
一丝一毫的影响,也许就会让他反而被翟家年打死——
前提是翟家年的武功并没有被废掉。
“如果连我们三人合力,都不敢保证杀死他一个。那还不如趁早回国算了。”赦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的气息,都好像融入了周围的花草树木。
给人一种如果不看着他,就总觉得他已经在身边彻底消失的错觉。
李根硕碰了根软钉子,内心有些不爽,但也不敢发作。
又等了片刻,李根硕莫名有些烦躁,忍不住站起来,走来走去。
“我还是觉得,手上有一个人质,更稳妥一些。”他一脸认真地说道。
赦和小鸟游知春依旧不为所动。
其实小鸟游知春内心有被李根硕说动,不过作为岛国人,他有着很强烈的服从安排的习惯。
赦比他强,辈分比他高,地位也比他重。
此次行动,一切以赦为主。
既然赦不愿以那种下坐手段去对付翟家年,那自己也当如此。
之前的偷袭之举,已经让小鸟游知春蒙羞。
偷袭还没成功,更是让他无法接受。
这一刻,他其实也非常迫切地希望能和翟家年决一死战,哪怕是在赦的帮助下,一起对付翟家年一个。
人们总是容易突破自己的下限,再用另一个尚未突破的下限来安慰自己。
小鸟游知春的内心,在此刻并不如他表面那般平静。
赦眼睑微动,眼睛似闭似睁,如古井不波的心灵,能够清楚感觉到小鸟游知春与李根硕内心的涟漪。
如水波,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
“比起顾君的优秀,这两个人,还真是废物啊!”
“这种废物,炮灰才是他们最适合的职业。”
“就让他们一起检验你是不是真的没有了武功吧,顾君!”赦平静的内心,酝酿着含而不露的期待感。
如果翟家年真没有武功,只会被李根硕两人直接拍死。
都用不着赦出马,他也不屑于出马。
而要是翟家年一切确实是伪装,等他们试出他的马脚,也就是赦强势登场的时候到了。
这两个家伙鸟都不鸟自己,使得李根硕内心越发的不爽。
“所以我们可以分头行动,你们继续在这儿等着,我一个人去抓那个苏问河。”
沉默。
“开赛给……”李根硕暗骂一句,又道:“那我去了?真的去了?”
小鸟游知春一脸无奈,终于忍不住说道:“根硕君,你要去就去吧。”
“行!”
李根硕就真的朝苏问河所住那栋楼跑去,身形快若幻影。
他没有走电梯,而是顺着楼梯往上。
不过十来秒钟,他便已蹿到所在楼层,拐弯,迈步,到了门口,脸不红气不喘。
咚咚咚。
他不顾半夜扰民,直接敲响了大门。
按理说,如果里面的人睡着了。
被敲门声惊醒,也得片刻后,才会有人过来敲门。
然而李根硕刚敲门不到三秒钟,门就被打开了。
李根硕已经想象到,接下来自己强行抓人,里面那两个女孩该会怎样的尖叫,以及不自量力的反抗。
那画面一定特别有趣。
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有翟家年和赦的双重阴影笼罩在头上,李根硕其实一丁点色一情想法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