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哆来咪手下留情,他岂有缩头的机会?
又有人探头,却看到枪口刚好对准了自己,吓得一哆嗦,根本不敢再做出瞄准射击的动作。
翟家年不紧不慢,迈步向前,看到更多的保卫人员从远处冲过来支援,也都不躲不闪。
“住手!”
忽然有人气急败坏地嘶吼。
那些保卫人员立刻止步。
便见一个中年人从另一个方向跑出来,在哆来咪枪口对准他时,脸色微微一变,但也没有躲开,而是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样子,一步步上前。
他看了眼哆来咪,再看向翟家年,说道:“未请教?”
“翟家年。”
“嗯?你就是翟家年?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看来你的消息还是太落伍了。”翟家年失望。
尼玛,这头天晚上网络上都传得沸沸扬扬。
结果这人居然现在才知道自己没死?
“那么,你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这人思绪飞速转动,然后就很头疼地问道。
“我找王启。”
“汗……”
王启这才回国,翟家年就找上门来,还真是一点都没忘记当初的仇怨啊!
这不已经把手砍了肚子捅了吗?
怎么还要继续啊?
“你要找王启,就让保安通报一声好了,干嘛要把性质闹得这么大呢?”这人指了指被放倒的人,又指了指哆来咪的手,“那个,美女,能把枪放下吗?”
“先让他们放下。”哆来咪冷漠地说道。
这人打了个手势,那些保卫人员便依言将枪收起来。
哆来咪也将枪往自己兜里一塞。
“诶!”这人正要说这样不行,翟家年就当先说道:“关键是保安直接说不准进,都不肯通报,我也没办法。”
“所以都是误会嘛!”这人暗骂保安懒惰和狗眼看人低,心想回头就把他们全炒鱿鱼。
换个人,这人绝对不会这么委曲求全。
偏偏他是知道翟家年的一些事迹的。
以在场的保卫人员的水平,大概是搞不定他的。
既然这样,何不一开始就阻止他们打起来?
真死了人,性质可就太严重了。
“这个家伙……还是交给王家自己去头疼好了。”这人这样盘算,继续说道:“我知道王家在那边,不介意的话,就由我前面带路吧?”
“你是?”
“我是这里的安保负责人,顾少叫我老王就好了。”这人陪笑道,“还请看在我也是从军区出来的份上,给个面子,千万不要再打了……”
“为什么你是从军区出来,我就要给面子?”
“这……你不是获取了一枚传奇勋章吗?”
“这又跟勋章有什么关系?”
“……”
看着老王一脸蛋一疼,翟家年摆了一下手,说道:“行了行了,我一向都是以德服人。只要没人对我动手,我就不会打谁。”
老王正要做出松口气的样子说声“那我就放心了”,翟家年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王启除外。”
“你大爷啊!”老王差点骂出来。
你丫跑到王家,要对王启出手,王家自己请的保镖,能坐视不理吗?
他们肯定会先对你动手,然后你就去打他们。
那咱们这些小区保卫人员,到时应该咋办呢?
拜托,你们有仇,去外面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能不能给我们这些当保卫人员的一条活路啊!
老王暗暗咬牙切齿,却也不发作,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念头,将翟家年和哆来咪带到了王家家门外。
“话说,你也姓王,跟王启家是亲戚关系吗?”
“呵呵,当然不是。咱们华夏姓王的人近亿呢,只能说是巧合。”老王搓着手说,视线频频看向哆来咪的衣兜。
他真担心,翟家年一看到王启,这个女的就一枪把王启给崩了。
那乐子可就太大了。
压力山大之下,老王不由得冷汗涔涔。
他声音干一涩,又说了句:“那个,美女,那把枪能不能还给我们?”
“你能保证等下你们不会再朝我开枪吗?”哆来咪说道。
老王咬咬牙,说道:“只要二位不闹出人命,我就保证我们这边绝对不会开枪。”
“早说嘛!”哆来咪便爽快地将枪丢给了老王。
老王如蒙大赦,暗暗惊喜。
看样子,翟家年他们确实没有要杀人的想法。
仅仅只是打人的话,性质可就相对轻多了。
不过出于以防万一,老王后撤到一边后,并没有带着他的人真的走掉,而是继续守着,随机应变。
翟家年和哆来咪也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自顾自走到院门口,还很礼貌地敲了敲门。
很快,就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打着伞开门。
“你们是?”他颇为警惕地打量翟家年两人。
翟家年笑了笑,说道:“老伯,你好,我是翟家年,听说王启回国了,就来看望一下他。”
“什么?你就是翟家年?你不是已经……”
“死了?怎么都这么后知后觉啊!”翟家年也是醉了。
这人当然知道害得王启受伤不说,还远逃国外的罪魁祸首,就是翟家年。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注定已成死对头的翟家年,这是来看望才叫有鬼了——
特么的礼物都没提一点好吗?
这老伯立刻将伞一扔,转身就跑。
那速度,还真不像一个老人。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