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西奥菲手指触碰项链吊坠,看到死人都没有失态的她,不由得呆愣了几秒钟。
翟家年瞥了伽马锡一眼,心想这厮居然都没提前跟她报信说有这么一串项链么?
伽马锡面露苦笑,心想这种事还有必要去提前报信么?
再说自己要搞什么小动作,万一被你们这帮非人类误会,把自己给随手杀掉,那自个儿不是冤枉透了?
“唉,给我半小时,我和我叔叔有话要说。”西奥菲追忆了一番,最终又温婉地笑笑,说道。
“没问题。”翟家年爽快说道。
间伽马锡的一个手下,将那把岛国武士刀拿进来,就一把抄过去,再次拔出来。
“居然都没有被我砍出一个缺口,这把刀质量不赖嘛!归我了。”
“……”伽马锡当然不会有意见,与西奥菲去另外的房间,将门关起来。
翟家年弹了弹武士刀的刀身,听着清脆的声音,而后扭头,对龙嘙古说道:“你怎么还没走?”
龙嘙古依旧一副疾苦的样子,整理了一下洗得发白的橘黄色僧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已承诺,要护送西奥菲这孩子去安全的地方。她同意跟你走,我也会跟着你。”
“你的华夏话也说得不错嘛!”翟家年对他面露几分好感之色,笑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切磋一下?”
龙嘙古脸上肌肉微微一抖,看着翟家年手中的刀,认真地说道:“施主你年轻有为,老僧不是你的对手。”
“没关系,我不会杀你的,而且我也用空手。”
翟家年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棒极了,精气神三者都达到了巅峰状态,就算不全力出手,也可以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水平。
不拿来打架,实在是太浪费了。
龙嘙古无奈,只好说道:“那就领教一下华夏功夫吧,请赐教。”
“让我也见识一下冻溪小乘佛法是个什么样子吧。”翟家年将刀往旁边桌上一扔,然后就一个跨步踏出,翻天一盖,刮起一道劲风厉啸。
龙嘙古宽大僧袍登时一个鼓荡,如同脚下多了几个吹风机,使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变得强大壮硕,不如之前那般营养不良弱不禁风。
他也同样以掌拍出,面露庄严肃穆之色,手掌在与翟家年手掌相碰之前,居然还能快速地变幻几手佛印。
在他这只手掌与翟家年相碰的同时,另一只手也同样架起佛印,接替拍出。
两人都起着交流的心思,而非生死搏杀,故而都索性不去躲闪,或者变招攻击对方其它部位——
翟家年也都将另一只手拍了出去,运转体内劲力,加持于掌心之间。
两人你拍一,我拍一,却并非啪啪的声音,而似战鼓轰隆,且朝四面八方跌荡出一阵又一阵的震颤力度。
以至于空气中都像多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波纹,平坦的地面都给人一种东倒西歪的错觉。
房间里的其他人纷纷感觉脚下一麻,然后身体发软,气血翻滚,心律不齐,呼吸都不顺畅。
房间里的玻璃制品,在轻微的咔嚓声中,出现了裂纹,有的直接炸了。
墙面多出了灰尘,簌簌往下直掉。
已经隔开了几个房间的伽马锡和西奥菲之间的对话,都不由得几次中断。
他们都感觉到了不适。
不得不感叹这世上有的人,真的就是怪物。
所幸这世上这类怪物,只在极少数,不然非乱套不可。
翟家年能通过龙嘙古的发力方式中,窥得几分冻溪佛门功法的内核,感觉与大尼国的摩里沙有相通之处,也有差异之处。
这也正常,算起来,摩里沙也是和尚来着。
只是他与龙嘙古的具体教派不同,法门有相通和不同之处也理所当然。
偌大一个华夏,没有任何教派的武学,都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呢!
两人硬碰硬,交手了一两分钟,就不约而同收手退步,拉开距离。
翟家年淡然说道:“你空有一身力量,发劲却始终不怎么激烈,这是受教义所束吗?”
龙嘙古双手合十道:“我们所秉承的,本就是修身修命,探索自我,延长寿命,更多是为自保而非与人争斗。争斗于人性命有损,非我所愿。”
“我大概能够稍微了解了。”翟家年点头,“不管怎样,你们对人体体力方面的激发,确有独到之处。你刚才第二掌到第五掌的发力技巧,以及第十一掌到十四掌,我大概感应到了脉络路线,是以增强体能为主是吧?但我还有点不太清楚其中奥妙,你能讲讲吗?”
龙嘙古诧异地看着他——
这家伙,好厚的脸皮啊!
居然如此面不改色地请教自己的门中绝学!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呗。”翟家年很坚持地说。
龙嘙古又沉默了两秒,然后还是开了口。
武学一门,起初是学基础,学套路,学习全新的发力技巧,而后再加以拓展,并着重练皮练筋练骨壮大自身照见自我。
而当人体被锻炼得足够强大,且无法再进一步的时候,很多人都处于同一水平线,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没区别。
这时候要分高下该怎么掌握优势呢?
唔,自然是需要更为精妙的招式技巧,更擅长使用身体的力量。
可再有突破,更进一步呢?
特别是到了翟家年这种人体极限甚至于已经打破人体极限的人,变化多端,有激必应,眼力高明,经验丰富……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