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
最看不惯翟家年的金在勋立刻站起来,大声说道:“刚才我们只是约定玩这个游戏,看谁杀的敌人最多,并没有说杀人最多的人就可以把人带走。
他们当中,只有翟家年一人不会说英文。
要不是有伽马锡做翻译,他连跟他们顺利沟通的能力都没有。
对于这一点,不少人都是嗤之以鼻——
这家伙连世界通用语言都不会说,居然也被派到国外来执行任务。
这算是华夏无人了么?
在听完伽马锡的翻译后,翟家年都懒得争辩,只道:“你确定要反对?”
“是,又怎么样?你要挑战我吗?”
“我不是要挑战你,而是要打爆你!”
翟家年话音一落,人就要朝对方冲去。
却不想他在说话的那一刻,对方就果断先下手为强。
在翟家年作势欲冲的瞬间,他就身形一个膨胀,再一炸,如破了口的球,轰然撞向翟家年。
这一瞬间的爆发,地板都随之崩出一个坑洞,道道裂纹。
砰!
翟家年起身间,手一翻,便架住了对方的冲拳,双方身形一震,气浪爆开的声音传递开来。
犹如两头野牛犄角互相碰撞的巨大力量,第一时间震碎了翟家年身后的椅子。
也震裂了两人脚下的地板。
周围的人默契十足地闪到一边,没有加入混战的意思——
这时候加入混战,搞的别人也同样加入。
最后上演大乱斗,天知道会死几个。
如果是两人对拼,技不如人而死,也心甘情愿。
可要是明知道可以打得过对方,却在压制对方的时候,眼看着快要把对方打死,却被其他人一记偷袭给先一步打死……那可就太冤枉了。
单挑,绝对是最适合眼下局面的方式。
他们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电光火石间,金在勋与翟家年已经交手了数招,每一招都充满了惊心动魄的危险性。
稍微一个不小心就绝逼会被抓住破绽而被打死。
不过他们早已适应了这种生死一线的感觉,也都能做到心静如水,见招拆招才重要,没什么大不了。
金在勋年轻比李根了至少十五岁,既处于体力尚未消退的巅峰状态,又比李根硕多了一大截的经验累积。
整体水平确实超过了崔英宰,难怪在动手之前,有信心能从翟家年这儿把场子找回来。
他乃是一馆之长,最擅长的其实是剑法。
只是没有携带这种武器,只能空手对战。
他在最初的中动用了最适合发力的拳头。
一经碰撞,才发现自己的加速冲撞,pk翟家年的仓促回防,居然还被反震得气血翻滚,差点就没hold住!
“这个年轻的小杂一毛,力量竟如此惊人,不容小逊啊!”
“不过没关系,我还能在招式上压制你!看我指剑!”
他迅速化拳为指,两指并出,以作剑意,锋芒毕露,直来直往,却又不失灵动缥缈。
他的招式,一下子充满了变数,叫人摸不着规律,一浪接着一浪,又如编织的网。
他的劲力,凝聚成一个点,汇聚于指尖,竟让人不敢用拳掌去硬接——
换做两个普通人,一个用手指戳,一个用拳头锤,手指与拳头碰撞,只会把手指给弄断好吗?
只能说他们根本不能以常理去看待。
有谁见过常人手指还没戳到肉,就能在肉上留下伤口的?
劲力透体勃发,为罡劲,以虚化实,能杀人于无形。
“好剑法!”古手川妖刀眼前一亮,有种强烈与他切磋交流的冲动,最好是以真刀与真剑相拼,印证其中的道绎。
只是可惜对方无剑,自己也无刀。
他其实有带一把武士刀过来,但已经送给了伽马锡,对方收下后,就是对方的。
他并不会再借回来以免损坏。
再说,现在去借回来,也迟了——
“这个金馆长,已经完了。”
指剑毕竟不是真剑,仍然属于空手的范畴之中。
面对这人精妙华丽的招式,翟家年稳如泰山,不变应万变,直接采取了以力破巧的策略。
任他千般变化,我自一一化解。
任是熊熊烈焰,我自火中取栗。
他的眼中陡然爆发出一道夺目光彩,这道亮光,竟刺得金在勋心中一跳。
下一刻,他似幻似真的手腕变化被陡然截住,停了下来。
“你的破绽被我发现了。”
“呃……”
轰!
大开大合的翟家年一轰之下,穿透金在勋的空门,将他轰了出去。
金在勋尚未落地,就又被翟家年欺身攻击,攻势席卷全身上下。
他急忙跟上节奏,一招接一招的抵挡,躲避,不断退却,被压制到了谷底。
他每退一步,就感觉翟家年的攻势更急更猛,好像没有了上限。
地板如同田犁过形成沟壑,鞋子已经炸飞,衣服裤子被震碎,金在勋越来越狼狈。
他憋屈地嘶吼一声,吼到一半却又戛然而止,声音被翟家年揍得生生吞了回去。
噗——
他对着翟家年面门喷出一道血箭,在翟家年嫌脏躲了一下间,终于如同上岸的溺水者,寻到了一线生机,拧身逃窜,嗖嗖嗖到了外面,拉开了足够的距离,没再完全处于对方的阴影里面。
感觉自己被打伤的程度,金在勋心里一沉,毫不犹豫继续向走。
“你跟我等着,我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