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若虽然没有什么网瘾,但作为新时代的少女,不可能不上网。
她曾在网上看到过一则幽默段子,大概是说“口误是一种什么体验”,有人说他上课迟到,本想说“报告”,结果说快了口误,说成了“八嘎”。
也有人吵架,吵得太激动,说快了,口误,本想说“滚啊”,结果却说成了“呱”。
冉若发誓,她真的也是想说“滚啊”,却也尴尬之极地犯了这样的错。
太丢人了有木有!
而且就算她将这一切又认认真真解释一遍,可一看翟家年那张“才不信你”的脸,她也还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要铁了心以为自己是在卖萌,那跟他又有什么话好说?
拜托,谁卖萌是说“呱”啊?
卖萌都是说“喵”好不好?
宁真知最终还是没有死皮赖脸地跟上,而是拖着苏问河,再次投入到轰轰烈烈的装修当中。
翟家年领着冉若,打了辆车,直奔周怀古的医馆。
之前冉若就去过周怀古这儿,周怀古给她开了药后,是由宁真知、苏问河她们这些女的帮忙敷上,避免了隐一私部位被周怀古或者别的男人看到。
虽说……身体这种东西,让男性医生看到,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应该为此纠结,但不愿意让男医生看见,也不算罪大恶极吧?
都是个人自由,旁人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跳出来指责,把这种情况批判一番。
又是一番自来熟地与翟家年寒暄,接着在听说冉若来意后,周怀古苦思许久后,还是摇摇头。
要让冉若这种程度的伤者,在一天以内痊愈,这已经脱离了普通医术的范畴。
就算他周怀古在疗伤方面最为擅长,也都几乎做不到。
不让他看到冉若的身体,遥控,让一个女的听从他指挥,来给冉若疗伤,更是难上加难。
不脱一衣服治伤?
这跟不脱一裤子拉屎还不能弄脏裤裆……有什么区别?
根本就不可能好吗?
冉若一阵羞赧和惭愧,最终还是拒绝了让周怀古一试的提议——
他都没有把握好吗?
要让他看一光光,最后又没能一下子痊愈,那不亏大了。
就算可以一下子痊愈,看着周怀古那张并不英俊的脸,冉若还是感觉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唔,就算不现在治疗,又不会死,对吧?
等到马上就会死的时候,再来考虑一下好了。
翟家年便又带着怀着这种心态的冉若,去找古春秋。
古春秋一听冉若坑坑巴巴说明来意,就是一脸古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干咳一声,说道:“如果我老婆还在家的话,倒是不用顾忌这些,可以帮忙一试。我的话,以药浴搭配金针刺穴的独门手法,或也能有所成效。但你又不会同意让我亲自为你治疗,这就没办法了。”
“也是必须要把衣服全脱掉的那种吗?”
“嗯……”
“哦……”冉若低下了头。
古春秋摸了摸并没多长的胡子,一副助攻的样子,说道:“如果先泡一泡药浴,再让翟家年以内劲按摩,舒筋活络,排出内淤,彻底激发药性,必然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比起单独的按摩,效果估计会更好,短短一天就彻底痊愈,也不是没有可能。”
冉若看了翟家年一眼,再次低头。
翟家年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她根本不能抛开世俗的束缚,还是别再说了,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她为难。”
“……你啥时候这么容易不忍心了?”古春秋嗤之以鼻,心想:“要真不想让她为难,你丫根本就不用带她来这里!都是男人,你这一撅一屁股我还不知道你要拉什么屎?切!”
就算上次古千柔帮忙圆谎,告诉古春秋,翟家年绝对没有占到她丝毫便宜。
但古春秋也还是有着几分怀疑的态度。
对翟家年也格外不爽。
可惜……打不过啊!
骂人的话,口才也不怎么样。
多半也不是信口雌黄的翟家年对手。
真是心塞。
冉若也觉得翟家年这话好假,而且超级肉麻。
她默默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轻声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然后就往外走去。
翟家年对古春秋点点头,然后跟了出去。
古春秋也懒得去送,捧起一本医术,继续如饥似渴一般的品读。
翟家年与冉若一块儿来到外面。
正是烈日炎炎,空气中没感觉到什么风。
时间还早呢。
“这下总该回家了吧?”翟家年说道。
冉若抬头望天,灿烂阳光照亮整个蔚蓝天空,白白的云朵像是。
她没来得想到了一种说法——
明媚而忧伤。
所以她忧伤了。
翟家年见她不说话,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由一翻白眼,说道:“能不能别恶心了?”
“呃?”
“不就是一个龙虎杯比赛参加不了么?大不了明年再参加就是了,不参加也不会少块肉对吧。”
冉若噘了噘嘴,说道:“但是参加的话,一定会有好处的吧?至于明年……我感觉你根本不是那种长期会在一个地方呆的人,天知道明年你会去哪里。我虽然叫你一声师父你也叫我一声徒弟,但你也肯定不会走到哪儿都带着我,最后我还是得靠自己摸索,想要成长起来,太不容易了。”
翟家年颇为诧异,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屁孩,还会想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