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玩起来,自是不亦乐乎。
所以当沈迦叶和任川过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这叫人容易误会的一幕。
当事人只是觉得一起弹奏很好玩,可从任川的角度去看,却是郎情妾意眉来眼去。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要顶点绿?
放他妈的狗屁!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任川风一般冲进去,用力推了翟家年一把。
翟家年纹丝不动,任川便又抓住古千柔手腕,近乎粗暴地拉到一边,使古千柔差点摔倒。
“喂,你发什么神经……”古千柔吓了一跳,没好气说道。
“我发神经?是我发神经吗?你们两个刚在做什么!”任川大声说道,醋意柔柔。
他也是会弹钢琴的,却还从没享受过和古千柔相互依偎着共弹一曲的待遇。
怎能不嫉妒,怎能没有危机感?
这翟家年和古千柔可才认识就进展到这一步了啊!
“弹琴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古千柔越发莫名其妙,眉头拧成一团,也都大声说道。
“你们那是叫弹琴吗?”任川用更大的声音吼叫。
“也可以是在说爱。”翟家年瞥了一眼微微气喘的沈迦叶,笑着说道。
“呐,你听他都承认了!”任川指着翟家年鼻子。
“什么跟什么啊!翟家年你别添乱。”
“我只是想到一个成语叫谈情说爱而已。”翟家年耸肩,“真搞不懂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跟小孩子一样肤浅。”
“你一个刚见面就要我嫁给你的家伙有资格说别人肤浅吗?”沈迦叶这样想,抿着嘴不吭声。
她是越来越觉得翟家年这人不地道。
之前还冒冒失失地要自己嫁给他,转眼又撩起古千柔这傻丫头来了。
这算什么?
“你他妈给我闭嘴!”任川怒喝,上前揪住翟家年衣服,脸红脖子粗,“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他妈的不要以为你可以帮迦叶治病,就咬着这点功劳得寸进尺。在我们沈家,不是你这种角色可以上蹿下跳的。你给我听好了,现在,马上,搬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位置,懂吗?”
翟家年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笑笑,说道:“什么叫在你们沈家。你不是姓任吗?”
“你——”
“任川,你别太过分了。快给我松手!”古千柔上前,要将任川拉开。
一方面,她其实是担心任川挨揍。毕竟和秦成一块儿的谢孟华,一句话没说对,就被翟家年一脚踹飞。
要任川说了什么让翟家年真不高兴的话,翟家年要揍他,在场谁拦得住?
另一方面就是古千柔觉得翟家年为了沈迦叶的病,所做的牺牲已经这么大了。
任川作为沈迦叶的表哥,实在没立场用这种态度对待翟家年——
翟家年都够可怜了,就不能对他多一点包容吗?
“古千柔!你到底站哪边?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一起玩到大的,你怎么能向着他说话?”任川见古千柔“袒护”翟家年,更是危机感十足——
不行,一定要赶走翟家年,不然真要被挖墙脚了!
“什么青梅竹马啊,难听死了。”古千柔硬生生将他推开,白眼一翻,“我向不向着他说话,跟你可没关系。哎呀呀,真是吵死了。翟家年我们走,别理这个家伙。我去给你买点生活用品……叶子,要一起出去吗?”
她主动拉着翟家年往外走,见沈迦叶轻轻摇头,也不勉强。
她看得出沈迦叶对翟家年有看法,只能暗自叹口气。
古千柔和翟家年手牵手,更是刺激得任川不轻。
他一路追出去,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大叫道:“翟家年,你不要脸。都叫你滚出我们沈家还死皮赖脸地要住下来,你特么是男人吗?自立门户都办不到?”
“任川,你太过分了!这里是我们古家,不是沈家!就算是沈家送我们的房子,也不是你姓任的能做主的。”古千柔也真生气了。
这任川,今天是抽了什么疯,忘了吃药吗?
“……”任川黯然神伤,望着他们消失不见的方向,然后转过身对全程无言的沈迦叶说道:“迦叶,是我过分吗?明明是他们过分好不好?”
沈迦叶无言以对,只能说道:“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容易让人冲昏头脑?”
任川语塞,这问题还真是问得尴尬,叫人不知如何回答。
他感觉自己快要原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