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报警啊!”
翟家年说道:“养不教母之过,不接受教训不向受害人道歉不知道悔改,还跑来找受害人的麻烦,变本加厉,罪加一等。哈,就算是防卫过当,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不踢不足以平民愤!”
打算报警的人,也被成云圣拍了一巴掌,并夺过了手机。
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其他人也都纷纷抱着头蹲下。
“别打我,别打我,我只是路过的!”
“也不要打我啊,我我我只是来看热闹的……”
毕竟不是张锐的爸妈,只是亲戚,剩下的人眼见不讨好,立刻就服软,一副投降的姿态。
翟家年将七荤八素的那女人提起来,淡淡地说道:“是你找的人半夜去泼油漆吓唬庄思仙一家子?”
“你……会遭报应的,你不得好死!”这女人咬牙切齿,嘶声诅咒。
翟家年又是一耳光打过去,却因为一直攥着她,使她还是站在原地,没有摔倒。
“回答我的问题。”翟家年目光冷漠。
这女人与他视线交接,不由打了个寒颤,唯唯诺诺:“不,不,不是,不是我……”
“还敢抵赖?”翟家年高举手掌,又要打下去。
“别打了,别打了!”她急忙说道,“是我,是我,我承认了。”
“你都承认了这种行为,还叫我不打你?”
“我知错了,我知道错了,再打会死的,我有脑震荡,我有高血压。把我打死了,你也要坐牢,何必呢,何苦呢?”
“倒也是。”翟家年点点头,“都站在对立的立场上了,也难为你这么为我考虑。”
“……是,是。”
“成云圣,该轮到你了,打死她也没关系的,刚刚的话,你就当没听到好了。”翟家年又道。
“靠,我就活该得去坐牢吗?”
成云圣嘀咕,却也还是从翟家年手里接过这个女人。
反正以他对力度的掌控,和对人体的了解,要打死人容易,要不打死人也同样容易。
如此眉清目秀的少年,下手也都忒阴毒。
刚上了点手段,这个女人就痛得死去活来,一脸惊恐地连连求饶。
“你们到底要怎样啊,直说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呜呜呜……”
有时候讲道理和争吵,往往比不过一记铁拳来得简单直接快捷方便。
只是后者,需要承担后果。
承担不起的,只会玩完。
很遗憾,无论是翟家年还是成云圣,都属于承担得起也玩得起的那种。
最后,还是夏瑶光看不下去,站出来唱红脸,阻止了翟家年与成云圣令人发指的行为。
张锐的亲戚们,包括张锐他妈在内,一块儿跟着夏瑶光往外走去。
眼看着到了外面,距离翟家年与成云圣较远的位置了。
他们当中的男性,眼珠子转悠,脑子里开始产生杂念。
嗯,眼前这个小妞,看上去娇滴滴的。
如果……这时候忽然将她挟持,逼迫翟家年与成云圣不准反抗,再跑过去狠狠教训他们两个一顿,会不会算是一种冒险?
被这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从头到尾都只是吃亏,真的好不爽啊!
走廊上,夏瑶光转过身,掏出手机,操作一番,看了几眼上面的资料,然后说道:“这个张锐的父亲,是叫张返春对吧。”
“呃……”
“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他开了一家规模一般般的木材加工厂。嗯,我想明天应该就会有有关部门过去检查这家工厂的污染情况。别这样看着我,我并不是要好心提醒你们,你们回头也用不着去报信让他提前做好准备。因为无论这家工厂做什么准备,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变。”
夏瑶光平静地说道,“另外,你们最大的客户,是木下家俬吧。我也提醒你们一下,他们已经在重新择厂,同时正在评估与你们签的合同。我想你们很快就会收到毁约的通知。你们最好不要选择跟他们打官司,因为无论你们是什么样的合同,无论你请什么律师,最后的结果也都不会变。”
“还有就是你们在商行贷的那笔款子,不日就会有专人催你们还款,你们……”
夏瑶光就这么以平静之极的声音娓娓道来,如同播报新闻的播音员一般。
她越往后说,面前的这些人就越惊骇。
因为她说的每一条,都是在狙杀张返春那家工厂。
这是要往死里整!
不倒闭不罢休!
这样的女人……还娇滴滴个屁啊!
简直比那两个暴力狂更加恐怖好吗?
张锐她妈浑身哆嗦不止,差点背过气去。
她死死盯着夏瑶光,怨毒、恐惧、不甘、茫然……一系列复杂的情绪。
这一刻,她都没有怀疑夏瑶光是在吹牛扯谎。
直觉告诉她,这应该会是真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整我们?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她涩声说道。
夏瑶光看了她一眼,淡然道:“你们觉得可以随便欺负一个毫无背景的单亲家庭,却没想过这世上也有人可以随便欺负你们。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一点,仅此而已,不需要好处。”
“……魔鬼,你们都是魔鬼!就算你们现在可以欺负我们,也总有一天,会有更高的人再欺负你们,这就是报应!”张锐她妈竭斯底里,声音尖细。
“会不会有人欺负我们,这就不是你应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