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在这时候,为了救苏问河,而付出这样的代价。
“如果是我被挟持,他会为我而这样吗?”宁真知闪过这个念头。
在苏问河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当下,她宁真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在这儿干望着。
福满楼老板见翟家年始终不还手,也就鼓起劲儿,跟着他侄子一块儿,交替敲打翟家年。
不但打他的头,也打他的身体。
使翟家年好像沙包一样,被打得摇来摇去。
“哈哈,打得好,这让我都感动了啊!”柳老大死死攥住苏问河,不由狂笑。
不就是武功高得不像现代人的“怪物”吗?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掌握了他的弱点,就可以随便玩一弄。
真是个幼稚的家伙,居然为了女人,而宁愿被虐。
砰!
又是一顿狂敲,翟家年终于站不稳,倒在了地上。
这对叔侄俩,大口大口的喘气,也是累得够呛。
换个人要被这样打头,早就死了。
眼前这家伙,抗打击能力还真是强得变一态啊!
好在终于坚持不下去了么?
柳老大眼睛死死盯着翟家年,却没有放松警惕。
眼见翟家年摇摇晃晃坐起来,他便说道:“给我继续打!”
“好……”
呼!
一棍子砸下。
翟家年却伸手一抓,握住了钢管。
“我说……到底打够了没有?”
他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看得苏问河泪流满面,伤心至极。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连累你……”
“咦,你居然敢还手,难道不想她活着了?”柳老大手指一哆嗦,色厉内荏地大声说道。
翟家年摇头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太无聊了,只会浪费时间。用钢管根本打不死我,为什么不用刀呢?”
“呃,用刀?”大家都是傻眼。
翟家年居然会主动出这馊主意,他到底在搞什么?
提醒他们怎么更好的杀死自己吗?
“喏,那个人身上应该有一把,来吧,杀了我,也让我免了这等屈辱。”翟家年指着一个依旧倒地不起的人说道。
“这……”叔侄俩面面相觑,又看向柳老大。
“哼,就算你有什么诡计阴谋,那又如何呢?”柳老大心想,于是说道:“按照他说的做,去把刀捡起来,捅死他!”
“啊?可是,可是……”
“你们都把他打成这样了,这时候还心软有用吗?你以为你们现在放过他,等他把这个女的救走了过后,就不会杀你们吗?”柳老声道。
这对叔侄俩露出了意动之色,当叔叔的还是要老辣一些,说道:“你去——”
“哦,哦。”侄子哆哆嗦嗦地从地上那人身上搜到一把匕首,指向翟家年。
“捅死他!”
“哦,捅死他。”
“快捅啊!”
“快捅……”
“你他妈还磨蹭啥,捅死他吗的啊!”
“到底是捅死他,还是捅死他妈的啊?”
“去尼玛的——”
“啊啊啊!”
侄子一刀捅穿翟家年,发出嗤的一声响。
“啊!”
宁真知一坐在地上,真的不敢相信,翟家年会就这么被一个小角色给捅死了!
苏问河也是眼前一黑,绝望的差点晕厥。
冉若捂住嘴巴,恻隐之心,使她为翟家年掉下了一滴眼泪。
文青一脸震撼,不由的想,如果是冉若被人以性命要挟,自己会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救她吗?
一时间,他踟躇了,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柳老大也都瞪大眼睛,伸长脖子望着翟家年。
不是应该有什么阴谋诡计吗?
怎么会真就被捅死了?
这不科学!
然而就在这侄子捅向翟家年的瞬间,翟家年其实就已经稍稍动了一下。
只是动的幅度不明显,以至于大家都没发现。
况且就算动一下,也都正常——
都被捅穿了,却连动都不动,才叫不正常好吗?
翟家年曾经一刀捅穿王启,但王启的小命却并无大碍。
当时医生惊叹这一刀的角度实在掌握得太好了。
这就说明,翟家年对人体内部结构的细微理解,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程度。
他这一动,可谓是调整成了最佳的角度。
这一刀捅进来,不过是从各处器官之间穿过,并不致命——
在翟家年捂住伤口处缓缓倒地的这一刻,匕首已经被他夹在了指缝当中。
而在柳老大下意识探头张望,且脸上浮现出困惑之色的瞬间。
翟家年脚下一稳,手臂猛地一甩。
这一甩,扎在他身上的匕首,就化作了飞刀,咻的一下直射而出!
嗤!
血箭从翟家年伤口处喷薄而出。
同时柳老大睚眦欲裂,眉心处匕首完全没入,只剩把柄如独角一般卡住。
他已经死了!
自然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手对苏问河进行割喉。
手里的刀,也顺着手臂一起软软的垂下去,然后侧卧倒地。
苏问河傻傻地站在原地,如同失去了魂魄。
宁真知和冉若他们也都愣住。
“呃——”
站在翟家年身前的叔侄俩,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脑门。
翟家年看着他们,一抹脸上的血迹,完全没事人一般,笑着说道:“还没打够吗?”
噗通!
叔侄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