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今天来不是光来听他们聊八卦和吃饭的,她是带着目的来的,她的长处是开饭店和药铺,对于吃和医药类,她很精通,但是对于造房子,她还是要假手于他人。
恰好,这商会里就有搞建筑的。
在商会里,搞建筑的被他们称之为泥瓦匠,也是处于鄙视链的最末端。
未来地产业的大佬曹承博这会儿很朴素,眼神也很无助,那些大家族的大老板们对他的冷嘲热讽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毕竟他背后没有贺家和盛家。
不用像对初蔚那般小心翼翼,有什么不满,当面说,完全一点面子都不给曹承博。
曹承博农村出生,确实是靠泥瓦匠发家的,搞了两个承包,也就是那工头’。
曹承博的农村出身,以及自己没有见过世面这些,都被他们不留情面攻击了。
曹承博眼神有些无助,那些人奚落的嘴脸他总是看得出来的,想逃,那些老板们却不让他走,仿佛需要找一个共同的嘲讽对象拉拢他们彼此的关系,他们乐此不彼地制造着各种笑料拿他当小丑看待。
“曹总……”初蔚凑过去,适时替他解围。
曹承博松了口气:“初……老板。”
“有些生意要和你谈,能借一步说话吗?”
曹承博连忙对眼前几个头发花白趾高气昂的中年男人道:“抱歉,我和初老板有事要谈。”
那些人表情相当精彩,做了个‘请’的手势。
盛公子上次亲自来为这位初小姐撑场,初小姐的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
待二人一走,后面立刻响起窃窃私语‘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曹承博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和初蔚年纪相仿,但十六岁就出来闯荡了,社会经验丰富,但也架不住被这些老家伙当面不留情面的奚落,年轻人自尊心多少受损,这会儿心情有些低落。
初蔚笑着看他:“那种人的话,你也要放在心上?”
曹承博有些无奈:“每次来商会,总要揪着我说几句,说我从农村上来的,嘲讽我的肤色,说我像是挖煤的,嘲讽我用餐的时候不懂规矩,还故作糊涂说他们家养了条狗,问我能不能去帮他们家砌个狗窝。”
初蔚笑容有些凝滞,这帮老家伙啊,真是永远不知道尊重为何物。
殊不知,未来是掌握在年轻人的手里的。
他们看不上的饭店医疗电子半导体娱乐以及房地产,才是未来的经济主要体量。
故步自封最为可怕。
“这种人不值得放在心上。”
曹承博看了她一眼,笑笑,他知道初蔚的处境,他们是同病相怜,都处于鄙视链的最底端。
“初老板你说有生意和我谈,是什么生意?”
“别初老板了,叫我初蔚或者小初都行。”
“那你就叫我承博。”
“是这样的,淮海路那边我圈了一片地,一个是要造一个娱乐商业一体化的休闲中心。”
曹承博思索着:“类似于燕京百货那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