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林知墨的分析,冯克清摸着胡须缓缓点头,赞同她的说法。
林知墨果然很聪明,若她是男子,定能创造丰功伟业。
“林姑娘,按照你的说法,我们是不是可以让耶布拔和佑那柯斗起来?这样可以分散耶布拔的注意力。”
林知墨却摇了摇头:“冯先生,佑那柯现在这么做,肯定不会轻易与耶布拔斗起来,他现在的势力还压不倒耶布拔。”
皇甫初跟着说道:“而且耶布拔不会在这个关键的时期分心,挑拨他们的关系没多大用,除非佑那柯有把握。”
冯克清听出皇甫初已经有了计划,“殿下的意思是?”
“虽然现在无法让他们斗起来,但可以找人去试探一下佑那柯的想法。”
皇甫初了解佑那柯为人谨慎,藏得比较深,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若是自己表明支持他,佑那柯也许会改变主意。
“这个主意不错。”林知墨赞同道,“沈将军说他当时被软禁在沙戎国时,和佑那柯谈过几次。他说佑那柯小时候在大胜朝西北的一座小城待过许久,受大胜朝的影响很大,不喜欢打仗,希望沙戎国能效仿大胜朝的农耕来变强。”
林知墨眼中充满期待,“若是能和佑那柯达成协议一起对付耶布拔,肯定会少牺牲很多士兵,说不定可以和平解决这场战争。”
虽然没有亲自上过战场,但林知墨这段时间在战营的医所里,看到很多受伤士兵的惨样,对战争的残酷已经有了了解。
沈尚武曾经和她说过,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胜利不一定要靠流血来赢得,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好的回击手段。
看到她充满神采的双眼,皇甫初微微笑了。
他一直知道,林知墨和其他人不同,她的心中有大爱,总是为国家之前途,百姓之命运,将士之性命着想。
这样的她,让皇甫初更加喜爱。
又商议了一会儿,冯克清先退了出去。
林知墨想要去把刚才被皇甫初踢到的矮桌扶起来,皇甫初抢先一步把矮桌立好,“知墨,刚才没吓着你吧?”
“没有。”林知墨笑笑,“我也很生气,只是没你这么大的力气,一脚把桌子踢飞。
说到这,林知墨故意笑道,“你的脚没事吧?”
“林太医帮我检查一下。”皇甫初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林知墨知道他是拿自己在医所帮忙的事来打趣,于是手往他的大~腿上碰了下,“好啊,先让我看看骨头有没有问题。”
皇甫初拿起她的手握在手里,“林太医亲我一下就好了。”
林知墨故作认真,“这种疗法的诊金很贵,不知道太子殿下拿什么来付诊金?”
皇甫初大笑一声,然后拉着林知墨坐下,把她揽入怀里,“就拿我来换,任凭林太医差遣。”
“那我考虑考虑。”
说笑了一番,两人静静地依靠着,听着账外混合的声音,享受难得的平静。
“知墨,你在将军府里过得如何?”皇甫初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