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依靠女人才能发家致富,穆爸爸觉得伤自尊:“我一个大老爷们,用不着女人来养。我有今天,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只有窝囊废才靠裙带关系生存。”
对于小弟的大男主义,穆二伯却不以为然:“在穆家最落魄的时候,你都能把黑牡丹娶到手,这就是你的能力,你还需要怎么向世人证明?这么一个有利的条件,你不懂得好好利用,竟然还敢在外面花天酒地。你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穆爸爸却觉得有点委屈:“我在外面做生意,玩玩怎么了?哪个男人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很普遍的吗?在生意方面,她完全帮不上我。我只有拼尽全力啊,生意场上,逢场作戏而已。”
恨铁不成钢的穆二伯恨不得把手上的茶杯砸向小弟的脑袋:“那又怎么样?你也不想想,你娶的是哪尊大佛。她那么刚烈的性格,又读了一屋子不现实的书,你以为她可以接受你在外边玩女人吗?虽然她的家族刚起步才几十年,可是,枪杆子打出来的江山,那也比咱们家仅剩的废墟管用。”
“你别忘了她爷爷是谁。即使那一房只剩下她一个人,可是当时,十里八乡的,谁敢不卖她一个面子,谁不知道黑牡丹的大名?她也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爱情管个屁用。能当饭吃?看看你俩现在,这就是嫁给爱情的结果?”穆二伯越说越来气,“你但凡有点脑子,就应该好好经营你们的家。你也曾经辉煌过,比我浑得还像个人样。我还以为,我们穆家又可以兴旺起来。可是你呢?才混出个人样就开始得意忘形,你有没有想过,你最辉煌的那些年,与你生意有来往的,哪个不是与黑牡丹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人?”
穆爸爸像个孙子一样被二哥骂得狗血淋头,记忆又回到几十年前。当时,二哥也是这么说过自己吧,只是自己没听进去。理由是因为什么呢?他努力地回忆着。
穆二伯还在继续骂,把所有的陈年旧账都扯出来,一解心中这口闷气:“可笑你当时还说,穆家是瘦死的骆驼,你岳家才是那匹马。结果呢?弟妹和你翻脸离心的消息传了出去,你的生意马上走滑坡。你这头骆驼已经彻底地瘦了,可人家那匹马照样活奔乱跳的。你这是成也女人,败也女人,懂吧。”
那是穆爸爸无法否认的事实,穆爸爸脸上一阵红一阵紫的,穆二伯看了也不忍心,毕竟这是相依为命的弟弟,还是从小就一直护着自己的弟弟。只是,有些话,不说,不代表着没有发生过:“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提起。当时,弟妹那个一出生就被带到香港的姑姑回来要接走她,我私底下去找弟妹,我说,不管你是走是留,我们穆家绝无二话,我只有一个要求,只希望她每年都能让孩子们回来看看我们。毕竟是穆家的孩子,至少要让孩子们知道自己的根。”
闻言,穆爸爸瞪大眼睛,气愤地说:“好你个二哥,这是你这个当大哥的该说的话吗?你不帮忙把人留下来,还要你弟妹带走孩子?你那话什么意思?你就这么盼望我妻离子散?你怎能让女儿们离开我身边?”
“孩子们跟着弟妹,比跟着你有出息。”穆二伯实话实说,“论教育,弟妹满腹经伦的,自己教孩子,都比老师教得好。论钱,据我所知,她姑姑在那边过得好,条件很不错。侄女们去那边,不比跟你这个没个定性的爸爸强吗?”
穆爸爸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二哥,你太过分,宁拆三座庙,不毁一头家。你还是不是我二哥。”
这自小子,不听话就算了,还在这里乱发脾气,吹胡子瞪眼睛的。穆二伯控制不住地大吼着:“这个家不是你说了算,决定权在弟妹那里。在弟妹面前,你有什么优势可言?如果不是弟妹说,她家族的人生性薄凉,她不愿意带着孩子们去那里寄人篱下,你的家早在小漾刚出生那年就散了。”
穆爸爸怔住了,他愣愣地呆坐在那里,两眼无神地看着二哥,就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那样。穆二伯看到深受打击的小弟,痛心地说:“家庭兴旺的关键在于是否娶到好媳妇。弟妇是不识人间疾苦,可是,她毕竟是大家族里出来的人,言行举止和那些目不识丁的女人是不可相提并论的。更何况她的养父养母也不是一般人,这简直就是人人都想抢回家的贤妻良母的典范。废话我不多说,你看看穆家的三个媳妇,再看看我们三兄弟的儿女,有哪个比得上你的三个千金?这是谁的功劳,你的吗?作梦。全都是弟妹的功劳。什么是言传身教?弟妹就是孩子们的最好榜样。”
想想家里的第二代,12个孩子里面,最无可挑剔的就是自己那三个女儿,这也是两个哥哥和嫂子最羡慕自己的事情。
穆二伯无语问苍天:“我就不明白,你说你们这对不负责的父母,怎么就生出那么三个精灵剔透的女儿呢?”
自己是不负责的父母?这话从何说起,我或许不是个好丈夫,可是,我却是个好爸爸啊。穆爸爸不服气地反驳:“二哥,我们两个或许不是模范夫妻,可是,我们两个是个实打实的好父母。”
“好父母?少往你们两人的脸上贴金?”穆二伯觉得自己小弟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明明可以给创造孩子最好的经济条件,弟妹却因为对你死心,不再给你任何人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