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仅纷纷上前求情,还有不少人直接跑到了外面去,把正在挨揍的那个军官给“救”下来了!
军棍还没有打完,人就已经被搀扶着弄下来了,在新华军校之中从未发生过此类事件!
王守成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顿时面色铁青,咬着牙说道:“校规森严如铁,讲情者一律同罪,给我打,每人六十军棍!”
七八十号毅勇军的军官,每个人都要挨军棍,王守成的这句话顿时就犯了“众怒”。
“妈个巴子的,还真给你脸了,老子血战扬州的时候,你在哪?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
“这江山都是俺们打下来的,叫你一声教官,那是给了你天大的脸面,其实你算个屁呀,哪个敢动老子一根汗毛,老子拿大扎qiāng捅了他!”
“老子是营官,素来就只有打别人的份儿……”
那人把军帽一甩,直接就冲到了讲台上,一把就将王守成推倒在地,抢过王守成手中的教鞭,噼里啪啦的一通乱抽,一边抽打一边高喊:“这军校里头本就是俺们大旗军的子弟,打你一顿好让你长长记性,让你小子晓得什么叫做礼数!”
就在这个时候,猛然听到一声冷笑。
就好像是聒噪的鸡群突然听到了鹰鸢的鸣叫,乱糟糟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动作在一瞬间停止,就好像是中了孙猴子的定身法。
谁也没有注意到张启阳的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
七八十号毅勇军的军官纷纷挺起胸膛,“啪”的行了一个军礼:“大帅!”
张启阳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而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有资历,有军职,教官就打不得了?那好。”
张启阳一伸右手,断喝一声:“军棍!”
张启阳亲手持着军棍,不管是张三李四还是王二麻子,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乒乒乓乓的一通暴打。
这一次可就和刚才不一样了。
想挨张启阳的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角色就有这个资格!
张启阳都已经亲自动手了,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讲话,全都直挺挺的站着,哪怕是被张启阳一棍子打倒,也会飞快的重新站立起来,再次将身体挺的笔直!
“不成器的东西。”一个人打几十个人,就算那些人全都摆出一副老老实实挨揍的样子,也把张启阳累的够呛,很快就气喘吁吁了。
“大帅,保重身体……”
“啪”的一棍子下去,身体顿时一矮,旋即又站的标qiāng一般笔直。
似乎已经打的累了,但张启阳依旧余怒未消继续大发雷霆:“打,每人一百,给我打!狠狠的打!”
不管这些个军官们有多么骄横跋扈,见到张启阳就好像耗子见了猫,全都恭顺的如同老绵羊,根本就不等士兵前来拖拽,很配合的摆出了受刑的姿势。
于是乎,新华军校成立以来最为盛大的一次“打军棍”的场面就出现了。
七十多号人全都趴的整整齐齐,甚至连军棍打在屁股上的声音都整齐划一,还有人旁边计算数字。
这一百军棍下来,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支撑不住了,屁股和大腿被打的稀烂那都算是轻的,有些人根本连爬到爬不起来了。
打完了军棍之后,按照惯例给这些人涂抹药剂,然后就应该拉下去修养了,但却没有。
随着张启阳的一声令下,士兵们又把这些被打的惨兮兮的军官全都拖回到了课堂之上。
“不管是谁,也不论他是什么样的老资格,更不论是什么样的军职,到了这里就全都是学生,谁要是不服自然有校规治他。”张启阳的目光极是凶狠,显然动了真火:“都给我坐好,哪个要是坐的歪斜了,拉出去继续打。”
屁股早就被打烂了,却不敢违抗张启阳的军令,强忍着剧痛,双手死死抓住桌子角,摆出有正襟危坐的姿势来。
“王教官。”
“在!”
“讲到哪一篇了?”
“报告校长,已讲到《民族论》之《兴衰篇》。”
“好,王教官先休息一下,我来替你讲完这堂课。”
“是!”
张启阳走上讲台,看都不看那七十多个军官一眼,而是直接开讲:“任何一个民族,能够生存于世,都不是上天注定,而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争斗的结果。没有那个民族是天然就应该生存于世界的,生存权不是民族理所当然的东西,而是用血和火争取来的。所有那些已经消亡的民族,虽然各有不同,但却存在一个绝对的共同点——弱小。”
“弱小的民族就应该灭亡,不论正邪善恶,都应该灭亡,这个世界不存在弱小民族的生存空空间,他们没有生存的机会。我族若要长久的存在下去,就必须变得既强且大。有朝一日,如果我族灭亡了,杀死我们灭绝我们的敌人一定不会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他们还会指着我们的尸体对他们的后世子孙说道——看,这就是弱小者的下场。”
“民族必因强而存因弱而亡,若是不想灭亡,就必须强大起来,而武力则是民族强大的最直接体现。我辈之使命就是消灭其他的民族,然后指着他们的尸体对我们的子孙说:看看吧,弱小者就是这样的下场,他们就应该灭亡。”
“这无关善恶,仅仅只是为了生存,因为这个世界就是一个角斗场,只有不停的战胜一个又一个敌人,才有资格存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