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长安稍微呆了一下,手里虽然依旧举着那面红色的小令旗,但却迟迟没有落下。
司炮手、装填手,甚至连清炮手都下意识的停止了动作,全都把目光投向了洪长安。
明明已经装填完毕,却迟迟没有开炮,这个现象绝对反常,而且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只有前方的红色小旗还在反复循环着刚才的动作。
那是一个非常浅显的命令:向我开炮!
如果不是前方的战事已经到了异常激烈,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不会有这样的命令。
作为炮火之眼的小旗已经把这个命令重复了四遍,绝对不可能有误。
眼泪瞬间涌出,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素来镇定从容面无表情的洪长安已激动的难以自制,任凭泪水肆意流淌,用尖锐的声音高声呐喊:“撤后栓!”
“前栓最小刻度。”
泪水已经流淌到了下巴上,洪长安依旧举着那面小小的令旗,吼出的每一个字完全就是硬生生从胸腔里硬挤出来的:“七阵准备。”
七个矩阵,三十五门火炮,全都标注出了击发诸元,目标就是那面指引旗!
声音前所未有的尖锐,洪长安疯狂的大叫着猛然挥落令旗:“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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