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怎么,你在怕那些虫子?”
天笑坐起身乖乖地点了点头:“嗯。”
光路少有见到儿子如此乖巧的一面,开心地摸了摸天笑的头道:“儿子你真的那么怕虫吗?”
“娘,你替我去吧。求你。”天笑抬起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光路。
光路叹了口气道:“若是以前我确实可以替你前去,只是如今我的蛇尾已蜕,双脚行动远处十分不便,听你爹说那里还有皇帝派去的高手把关,我怕我万一疏漏会破坏了你爹的计划。”
天笑知道光路的话绝对不是推诿,龙岩山谷的火焰比自己想象的更要恐怖,光路能支撑如今这个状态应该已经十分不易。
“好吧,到时候我会将你收入玄间镯中,等我见到蛐蛐之王再由你取回,挡兵躲虫我来想办法,拿虫还是算了吧。”天笑拉扯着光路的衣衫一角,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道。
“嗯,拿虫我来。”天笑此时可爱的模样,让光路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蛋。
距离天下赌局尚有一段时间,天笑先将手中之前在床下找的和从老娘那里搜刮来的银票送到了地门,并保证后续的过段时日马上送到。
好在这些银票数额也不小,筹划西北分坛的前期重建很足够。凭借周家的信誉,地门还是足够信任天笑的。
暂时打发了地门,天笑开始认真准备盗取蛐蛐之王的计划。
“爹,这蛐蛐之王确定一定会赢吗?”天笑疑问道。
“如果蛐蛐之王都不能赢,那其他的就更不可能了。”周老爷展开一幅卷轴上面竟是蛐蛐之王的画像。
“我去,谁这么变态,还为蛐蛐做了画像。”天笑看着卷轴上一只奇大无比的蛐蛐脑中顿时脑补出了实体。
“咦惹。”天笑嫌弃地后退道:“不亏是蛐蛐之王,在体型上就完胜其他蛐蛐,一个蛐蛐能长成乌龟的大小,拿它比赛不算犯规的吗?”
“当然不算,既然已经说了是蛐蛐的比试,只要是蛐蛐就可以。”周老爷对着蛐蛐的画像十分满意,端着它反复欣赏。
“可是爹,若这蛐蛐之王名声真的如此响亮,那这押注的人岂不是会跟多,庄家也最多设置个一赔一,那还有什么赚头。”天笑翘着二郎腿道。
“你以为你爹会拿出多少财力去赌,朝廷又有多少钱可赔?若真的玩个一赔十,朝廷根本拿不出那些钱的。”周老爷摇头道:“再说要做一赔十或一赔百所冒得风险更大,咱家底厚根本没必要以少博多。”
天笑也觉得老爹说的话很有道理。
“可老爹,你就不怕别人以少博多吗?”天笑仰头将一粒果仁扔到嘴中,边嚼边说道。
“嘻嘻,你老爹我做事会那么不保靠吗?前来斗蛐蛐的人你以为都是谁家的?”周老爷神秘一笑。
天笑彻底了解了老爹的想法,老爹现在所缺的就只差一个能说服世人的王者蛐蛐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今晚就动身。”天笑下定决心道。
“不急,距离大赛开始还有几天,足够你想个完全之策。”周老爷不慌不忙道。
“不用了,越是拖延,估计皇帝就会派出更多人去守护,到时候你给出的守卫布防图怕也就无用了,未免夜长梦多我还是尽早出发吧。”天笑起身道:“我这就去找娘,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万蛐洞穴中,无数蛐蛐在洞内发出吵杂的叫声。
一个守卫站在门口捂着耳朵道:“这比赛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再不开始我的耳朵都要被它们吵聋了。”
另一个守卫塞了塞耳内的棉花无奈道:“小心点吧,咱们陛下还指望着靠它大赚一笔呢。”
万蛐洞**弯曲绵延,里面每隔一段都会有守卫把守,以天笑的功夫硬闯倒是不成问题,但是天笑不想伤人,更不想打草惊蛇。
守卫换班的时间被安排地毫无空隙,天笑研究了几日也没发现任何破绽。
“这皇帝这回还真是玩真的,竟然能安排得如此周密。”天笑摸了摸头,无奈道。
洞**虽然延绵出多个洞口,但入口却只有一个,也就是说万一打草惊蛇重兵将会将天笑堵在这个狭小的出口前。天笑自是不怕对方人多势众,只是想到自己会因为跟对方缠斗而惊动了那些蛐蛐,心里有些膈应。
“啊。”天笑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铁青地对着玄间镯问道:“娘,那个蛐蛐会飞吗?”
“当然不会。”光路信誓旦旦地回答。
隔着玄间镯,天笑自是看不到光路那撒谎的嘴脸,但听光路这极不负责的声音,天笑心中大概有数。
“老娘,看样子咱们要速战速决了。”天笑把心一横慢慢靠近洞穴。
皇宫中,皇帝正在御书房中得意洋洋。
“哈哈,这次任凭周家派出怎样的人都无法战胜我的蛐蛐之王,这回的赌局我赢定了。”皇帝拨弄了一下手中的算盘开心道:“这场赌局后,国库就会充盈,短期内我都不用再看那老周头的脸色了。”
皇帝心情大好,斜眼瞥向他那摞厚厚的计划纸笑道:“前后安排得如此周密的保护,若真有人敢来盗取蛐蛐之王,那就只有派他来了。”
皇帝摸了摸桌上一个已经空旷的盒子得意道:“若真是派他前来盗取蛐蛐,那这次我赢得就不只是周家的钱财了。”
此时万蛐洞**,守护蛐蛐最内一层的守卫正在四处巡逻,这些守卫除了配备了最精良的武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