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大势所趋天道所向,纵使你我这种尊贵之人,也不过是它手下的一枚棋子,纵使闭关不出超然于世外,也依旧被它任意拨动……”
“后土姐姐,你莫非是认为在这一场大劫之中,你能超脱于世外,坐看云起日落吧?”
“你身处六道轮回以身演化九幽,着实是功德无量慈悲矜贫救厄,虽处于囚笼当中,可依旧平心静气无喜无悲,因为你自认求饶区别了里外,你已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天道的一部分,自然不受到主位面的影响,可其实……早就在你数万年前,就已深陷局中,无法自拔了……”
“???”
“哈……”
天帝看着平心茫然中略带惊慌的表情,这幅很明显已经猜到了什么却不敢肯定或承认,他不由的轻声笑了一下。
“天地三界的空间链接如此坚硬,哪怕曾经因为通天教主妄图重演大陆导致空间曾经崩坏过,哪怕无尽魔窟业力外泄冲关世界,哪怕这唐王杀尽天下人血祭了整个人族,又怎可能真正撬动三界,将盘古大陆强行降格?”
“撬动世界……哪有这么容易!”
“就算有着天道点头,那蚂蚁般的力量再怎么放大也扛不起整根树木!”
“血祭与日月交汇空间紊乱,都不过是天道在此之上覆了一层假面具!”
“至于真正的原因么……你已经猜到了,不是么?”
“……”
天帝似笑非笑,而平心却只能被这灼灼目光刺痛,不由的低下头,不敢对视,嘴中喃喃自语。
“那东西真的不该给她……是害了她啊……明明是姐妹,却让她平白担上了如此大的因果……”
“这你就不必太担心咯,她别的可不多,但单论身上的功德之力……现在的命运之子再加上我历年多来长掌管天庭辛勤劳动换来的成就,怕还是也比不过她吧?”
“再说我在旁边,不看神面看我面,再加上她以后都是得跟天道打工的,天道再怎么办也不可能太过为难她……”
天帝连连摆了摆手,他还真怕这平心会突如其来惭愧到哭泣。
他此生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没有之一。
“况且这是她自己的选择,道心通达通常代表着坚韧不拔至死方休,是怎样都无法劝拦的,是秋后问斩还是无期徒-刑都是自己的选择,是美味还是屎,送到嘴边都得吃了……”
“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么,无期心里偷着乐,黄泉路上笑着走……”
“……”
“有人告诉过你,不会说话就尽量闭上嘴么?”
开什么玩笑,自己什么身份?
天地主宰哎,无上天宰哎,哪怕自己再怎么疯狂不修边幅,哪个又真的敢这么不客气的说话,活着不好吗?
“没有。”
“哦,现在有了。”
“……”
天帝觉得自己的尊严遭受到了挑战。
他气愤的直拍桌子,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气冲冲的往外走,他决定……
去床上躺着。
嗯,床上舒服些。
主动乖乖躺下,尊严被车碾过去的时候,最少没那么痛苦。
“行了别搞怪了,不就是担上因果耗费点功德么,我跟她情同姐妹义结金兰,也是我考虑不周,所以……我,后土,愿承担她此次一半的因果!”
“其实,我很想说的是……如果姐姐能帮忙演化新世界的话,这因果的债务,是可以稍稍打个半折的,她那边也是……”
“……”
“哼……不就是想让我帮忙造一个简易版本的六道轮回么,我做!随手就给你捏一个!”
“姐姐霸气!”
平心自然是知晓天帝这是故意哄她开心转移注意力,也不再多言自我谴责,顺着天帝的意思转移了话题。
“看你在其中插手甚多如此规整巨细无疑的布局,说明天道的偏袒超出了正常劫难之人的极限,它是不管如何、要不要脸,都钦定金蝉子的胜利了?”
“嗯,它给我的就是这个样的意图,甚至于……”
天地瞄准瞄平心此刻娇好红润的面容,觉得她此刻还算是比较冷静,所以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这犹豫许久的猜测说了出来。
“平心姐姐,这么多年过去,你始终没从鸿蒙之气中感悟到圣人法则么不要尬聊找话题,你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表情很招人嫌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这么多年都始终无法再进一步的原因。”
“呃……好吧我也知道,祖巫都是盘古的精气所化,又或者是法则延伸的血肉之躯,精神完全溶于血肉无法分割,在造就你们坚不可摧的身体与几乎无法伤害的精神体的同时,也彻底剥夺了你们精神力离体这个概念,你们是无法修炼精神的,这天生原因,完全阻断了你们成为圣人的道路。”
“成为圣人最重要的一点并非是鸿蒙之气,而是元神依靠这缕鸿蒙之气融于大道,在大道中遨游依旧保持自我意识,再于天道最根本构建世界的三千法则中找到最适合的一道,让元神融入精神力彻底复制,也就是所谓的元神寄托虚空,借着大道不毁不灭随时可以立地重生,与天同寿与地共老……”
“别说了,那团鸿蒙之气放在家里当水晶球摆设玩呢,精神力渗不透,他喵的吞进肚子还消化不良……”
“……”
话说鸿蒙之气用来吃也貌似没毛病,只是这消化不良……我有点好奇你之后是怎么把它拿出来的?
“其实我这样也蛮好的,最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