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吃完了自己煮的青菜肉丝面。
林瑶不爱吃面,但是她从小到大没少吃,就连她自己也常常煮面,原因无他,作为独居且不擅厨艺的女人,肚子饿的时候似乎没什么比煮碗面条更简单的了。
外面客厅里,租客小李正指挥她的男朋友不停地往小房间搬东西,饶是如此,客厅里还是被她的家当堆得满满当当,几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林瑶好不容易才绕到厨房,不由感慨,小李要是真能将这么多东西塞进小房间,这都算得上一门技术了。
林瑶涮了碗便回到房间里,开始归置被她一摞摞堆在床上的衣服、裙子、裤子…
她的手蓦地一滞。
她看到了那个原本被她塞在衣柜一角很久了的黑色纸盒。
纸盒里面有个收纳袋,装着那条她只戴过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戴上的钻石项链。
林瑶心中掠过一个想法,如果将它卖掉,她买大房子的愿望就能实现了吧?
林瑶打开了收纳袋,将那条钻石项链捧在手上,那些鲜活的记忆在时空的隧道里迅速地流转。
她仿佛看到了半年前那个夜晚,西湖山庄的宴会厅里,有个高大挺拔的黑衣男子,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将这条钻石项链戴到一名墨发红裙、青春逼人的女子的颈间。
女子微微犹豫,而后鼓起勇气上前,抱住对方的脖颈,然后踮起脚尖,在众人的尖叫声中,用最快的速度在对方脸颊上印了一个火红的唇印。
全场发出阵阵尖叫声。
***
“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宴会厅外,林瑶唤住了迈着一双长腿正欲往外走的男子,此时他已将头上的驯鹿头套摘下,林瑶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
他的头发浓密黑亮,规矩地梳向耳后,露出的额头方而广。
许是戴过头套的缘故,他额前散落了几缕碎发,并不凌乱,反而恰到好处地打破了他原本有些刻板的发型,显得他很精神,很有活力。
他的眼睛深邃、眼尾狭长而略微上挑,但眼神偏于冷漠,只是这么淡淡一扫,便有种久居上位的慑人气势。
他的鼻梁高挺、笔直,他的唇不薄不厚、唇珠饱满、轮廓清晰。
他不笑的时候,仿佛从骨子里透出几分严肃的气息……比如现在。
林瑶觉得这张脸仿佛很熟悉,又仿佛很陌生,一眼万年,不外乎如此。
***
那天晚上,林瑶做了一个梦,梦到他用项链,就是此刻在她手中的这条项链,向她求婚。
新闻里说,adriana和她的未婚夫已经在选戒指,接下来就该求婚了……
林瑶看着项链出了神。
她和秦容泽,从确定要交往到现在,已经有半年多时间,可惜聚少离多,始终没有进展。
她甚至没有机会问问秦容泽,关于这条项链的来历,也不知道这条项链对他来说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或许他们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秦容泽曾经那么努力,不和自己发生任何纠葛,后来,他又是那么努力,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
结果,他们还是没有结果。
“我们之间的爱轻得像空气
而我依然承受不起
任往事在心里不停地堆积
如果你不懂珍惜
思念会过期
我们之间的爱重得像空气
越想逃离却越沉迷
而回忆太拥挤
我无法呼吸
……”
林瑶的手机铃声响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蒋明淑不满道:“你在干嘛?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咳咳!”林瑶的嗓门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鼻音,她急忙清了清嗓子,“我正忙着收拾呢。”
“什么?你真的搬家了?”蒋明淑噼里啪啦地丢了一连串的问题过来,“我是说,你真的换租客了?你边上的房间空出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我和你一起租房子的吗?”
蒋明淑说话的语气有点激动,她只要一激动就会不自觉地抬高嗓门,林瑶只得将手机放远一点,再远一点。
蒋明淑自顾自说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林瑶回答,更是火冒三丈,“姓林的,我和你说话呢,你哑巴了?”
林瑶诧异道:“你放着好好的宿舍不住,跑来和我租房不是浪费钱吗?”
蒋明淑拽兮兮地反问,“我能在意那么点房租钱?”
她还真是不差那点钱,在奥兰多上班,绝对用不着担心付不起房租这种事情。战萝军神
他心有余悸,语气带着无奈的说道:“我的姑奶奶,你究竟从哪里看出来,我只是想和你来点fēng_liú韵事?我表现得还不够真诚吗?”
蒋明淑打断梁凯文不着调的话,对着梁凯文说道:“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蒋明淑这时候也看出来了,梁凯文心中八成是打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主意。
梁凯文被看穿了,于是干笑着说道:“我想让你陪我去吃个饭。”
“吃饭?”蒋明淑挑眉:“今天?”
“明天。”
“哦。”
梁凯文垮着一张脸说道:“你不知道,我妈非让我去相亲,我就跟她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结果她一激动,直接杀到杭州来了,说是要见你,我总不能一个人去吧?”
还没等蒋明淑回答,梁凯文就眨巴着桃花眼,一边放电一边恳求的说道:“你就陪我去吧,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