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宁!”邵瑾瑜眼睛瞪的老大,活了十七个年头第一次被人调戏,对方还是个女的。
“嘘……你喊这么大声是想招人来看咱们俩在这儿私会?”叶安宁很痞气的一笑。
“你还玩!我竟没瞧出来,你还有当登徒子的天分。”说着邵瑾瑜自己都不由的笑了出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我可是正经八百的跟着瑞王出来的,你呢?你在这里金吾将军可知道?”
“我……”被人拆穿邵瑾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就是想来见识见识,一群反贼而已嘛,又不是大的战事。”
叶安宁无语的摇了摇头,果然不亏和谢青清齐名的两个“活宝”,就没一个省心的。
“安宁……是姐妹的就得够义气,你得替我保密!千万不能让我爹知道。”
叶安宁一勾她的下巴,“那本公子有什么好处?”
邵瑾瑜没好气的拍掉这不正经的咸猪手,“那……我告诉你一个机密,你自己有数就行,可别告诉别人呦!”
“行。那你说说看,本公子且衡量衡量这机密的分量。”
邵瑾瑜凑到叶安宁耳边,“来之前我偷听到我爹和其他将领议事,皇上下了密诏,无论这群造反的灾民是否主动投降,所有人全部格杀。”
虽对如今的结果已经有所预料,但真的亲耳听到邵瑾瑜说出来,叶安宁还是脸色沉重。
“我知道你肯定会这种表情,其实……我爹还有我都觉得这些灾民很可怜,但是皇命难违,我爹如今也不过是拖着,可旨意都下了……哎。”
“你先回去吧,在外面待久了不见人会被别人起疑,我先过去了。”未再多讨论这个沉重的话题,叶安宁转身快步转进了允州城府衙后院。
府衙公堂后侧的厢房中,燕沐云正静坐着看向门外,片刻后叶安宁猫了进来。
瞧她一脸振奋,“说吧,有什么发现?”
叶安宁神秘的转了转灵动的大眼睛,“皇帝给金吾将军下的密诏你知道了吧。”
燕沐云略一颔首,“皇命难为。”
“嘁,那可不一定!加上这个怎么样!”叶安宁从怀中取出一本薄薄的书册,还有一些书信递了过去。
燕沐云将书信拣看了几封,再将书册翻看了几页,唇角漾出一抹笑意。
“听暗月说你几乎将整个府衙后院翻了个遍,便是再寻这个。”爱上傲娇女上司
还没想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吴淞就觉得后脖子一疼眼前一黑的晕了过去。
叶安宁嘴角挑起一抹坏笑,蹲下身开始扒吴淞的衣服,“叶姑娘,你……你怎么可以……”暗月看的脸红,虽然她是暗影卫,可倒底还是个女子,直接动手去扒男子的衣服……这实在。
“你瞧这货穿的,再看看周岭县那些灾民们吃的穿的,这种人就该给扒光了挂在门口当风干腊肉!”叶安宁嘴上说着,手中动作不停,不过一会吴淞身上只剩了裤衩。
“行了,天快亮了,赶紧挂出去,再过一会应该就会有赶早的灾民来排队等施粥了。”招呼了背过身去的暗月,两人提溜着腿拖着吴淞离去。
这是一个平常早晨,周岭县宗祠安置点外不远,一群受灾的百姓正同往常一样赶去衙门口附近领救济的米粥。
赶早想排前面的人还未走到衙门外,就老远的瞧见了被绑在府衙外的石狮上,身上只穿着裤衩子生死不知的知县老爷。
而在知县老爷的脖子上还挂着用绳子穿起来的一张告示,这场景见到的人自然都是吓了一跳,乌泱泱的一堆人站在衙门外不远伸长了脖子看着,却不敢做声。
“这上面写的啥?”胆子大一些的灾民三三两两的走了过去,其中一人指着知县老爷挂在胸口的字。
被问的人摇了摇头,大着胆子伸手探了探知县老爷的鼻子,“嘿,这官老爷还活着。”
“刘秀才今天来了没?”刚才问字的灾民不理会身旁这个还有心情取乐的男子,直接冲着后方的人群喊道。
好一会一个面黄肌瘦,薄袄宽松晃荡胡子拉碴的落魄年轻男子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刘秀才,你快过来帮咱们瞧瞧这上头写的啥?”
刘秀才哈着手应了声,腰板儿挺直双手后背着,及有“气势”的傲然走了告示前,片刻后读完告示内容的刘秀才脸色一阵变幻。
“这上头写的啥?”那人见刘秀才看完,忙不迭的问道。
“上头写着这些年这狗屁知县所贪污的银钱,还有这次朝廷拨下来的赈灾款,这狗知县得了一千两。”刘秀才握着拳头越说越愤怒。
“什么!不是说朝廷只拨了点米粮还有薄袄么。”
“哼!朝廷何止拨了这些,米粮皆是足数拨下,除了薄袄还有置办棉被,为受灾百姓修缮房屋的钱银一并都拨了下来,只是现下已经被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狗官们层层盘剥完了!”说道愤怒处,刘秀才怒的捡起脚边的石块便朝着那知县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