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四月,刚下过雨的早晨,路上还有好多积水,天气阴沉沉的。去学校的路叫红锦路,因为路边都种植木棉花树而得名。
一夜的雨把木棉花都打落下来,一朵一朵散落在地上,满眼看去,就好像一条铺满红毯的舞台。可是没有观众,显的有点孤寂。
穆希从大伯的单车上下来,目送大伯离开后,在离校门口不远的地方,突然间有一个篮球砸了过来,刚刚好砸中穆希的头,突然间的一阵天翻地覆,穆希趴倒在地,姿势像一只乌龟一样。
然后听见一阵抱歉声:“对,对不起啊,同学......”一个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少年,从不远处跑来。穆希慢慢撑起身体,拍了一下眩晕的头。视线慢慢聚焦,看到一个少年带着满脸的歉意,他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白皙的皮肤,俊俏的五官在看到穆希摔的跟乌龟一样而忍着笑容,微微憋红的脸说,“不.....不好,不好意思,没砸伤你吧?”
他伸出手去拉穆希起来,穆希闪避了一下,自己拍拍屁股起来了。少年看她没有事,终于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
一朵木棉花,顺风旋转而下,也不歪不斜的掉在他头上。他用手从头上拿下那朵花,终于忍住笑意,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笑你的,我真的是忍不住,没有砸伤吧?要不要我扶你去校医室?”
穆希摸摸自己的头,感觉没有刚才那么晕了,“没事,不用去。”有点疏远的拒绝他。
少年非常抱歉的看着她一身的泥水,有点内疚,“实在不好意思,我...”
“没关系,一会就干了。”穆希用手拍了一下身上的泥,然后慢慢的往学校走。
“我会赔偿你衣服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少年看着穆希拖着满身的泥水,大声说。
他也觉得自己很过分,砸到人家不说,还取笑人家。不过这个女孩子好像很排斥陌生人靠近她,让少年有点受伤。
穆希回头看着他,然后指了指他手里的木棉花,说:“衣服不用赔偿了,你就赔偿我一朵花吧!”
少年本来焦虑的脸上,马上荡起一个阳光的笑容,说:“原来你喜欢木棉花啊。”他在地上捡起一朵刚刚掉下新鲜的木棉花。快速走到穆希面前,献宝一样把手里红色的木棉花递到穆希的胸前。
穆希接过木棉花,“原来它叫木棉花啊。”生于北方的穆希,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木棉花。“谢谢!”穆希扬起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少年,对着他,甜甜的微笑着。庶女白璇
不一会搬来了一副生锈的桌椅,班主任说:“不是有新的吗?”梁宽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抱怨的说:“没有找到,我好不容易搬下楼的,反正又没有烂,就生锈了一点,能坐就好。”
班主任看到他那么累,桌椅也是旧的生锈,没有烂,还能能坐,就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就这样,穆希坐到了最后一个位置,还是一个人一桌。她后面就是垃圾桶,有股异味。她前面的一桌男生,一个就是刚搬桌椅的梁宽,一个是戴眼镜,斯斯文文的男孩。
“哎,我后面终于有人了,我也不用老是最后一位。”前桌的梁宽自言自语道。
“铃铃铃”下课铃叮铃叮铃的响起,因为班里来了新同学,大家就像围观猴子一样围观过来。
梁宽一直用他的椅子顶穆希的桌子,不耐烦的说:“往后退,往后退,我人那么胖,你想挤死我啊。”
穆希不想跟他胡搅蛮缠,把桌子搬到戴眼镜的男生后面,“谁叫你移过去的?找打是不是?”
梁宽可能没有想到穆希会移桌子,这样的话,梁宽的后面就是垃圾桶了。他当然不愿意,他蛮横的把穆希的桌子移回来,“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搬动桌子,要不然我就打你,哼。”
穆希一是觉得他是一个小瘪三,蛮横无理,不想理他。二是刚刚转校来,不能惹出什么麻烦,就一直忍他。旁边的同学看着梁宽那么欺负这个新同学,她都不生气,都觉得她懦弱好欺负。个个都哈哈大笑,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她。
最后一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她是一个实习生,长的比较小个,但是笑起来很甜美。课上到一半的时候,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留着碎碎的短发,带着中午的阳光,满脸的笑容,抱着一个篮球,笔直的站在门口,说:“报告,我起晚啦。”全班同学一阵哄堂大笑。
“乔少羽同学,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你还不如下午来上课呢。”
“报告老师,昨天看了课程表,知道最后一节课是美女老师您的,我特地赶来上您的课,可是还是迟到了。”乔少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全身还是立定的姿势,大家又是哄堂大笑,老师也是无奈的叫他下去坐好上课。乔少羽座位在第二组第三排,穿鹅黄色衣服女生的后面。
当他走下讲台的时候,发现角落里的穆希,他惊讶的嘴都成o字形了,然后对着穆希裂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