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
冷霄紧盯着东南角的方向,自他家主子从宁国公府回来,便面色可怖地去了书房,直至现在都不曾出来,而且勒令任何人不得进去。
冷霄双手交叉,来回踱步,正想着如何是好,便听到君煦森冷地声音响起。
“进来。”
“主子。”冷霄躬身启禀。
“恒王在哪?”君煦神情阴沉地开口。
“禀主子,据红鸾最新传来的消息,他已回了恒王府。”冷霄虽不知君煦是何意,但直觉告诉他,有人要倒大霉了。
果不其然,便听君煦冰冷地语调出声:“去,将暖儿留给你的宝物再带上清风馆的十大娇花一并送给他,还有林国公府的林诗韵,街头的破庙应当适合她一度春宵。”
冷霄表情有短暂的怔愣,嘴角不受控地抽了抽,郡主的宝物,那可是让人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的东西,单单一想那个画面,背脊一寒,忙醒神地开口:“是。”
“魂殿的人在都城的落脚点在哪?”君煦似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出声。
“禀主子,他们在西城的水榭苑。”
“他们倒是会享受,你去吧。”君煦冷哼开口。
“是。”
君煦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冷冽的森寒之气。随即站起身来,从暗格下盒子里取出银白色的面具。风一般地闪身离去。
宁国公二房院落,宁琪书房。
王氏一身淡青色衣裙,外披轻纱衣,发髻上斜插着一根绿宝石簪,倒是为她中等的面容增加了几分艳色,身姿优雅,不疾不徐地走来,居高临下地出声:“二爷可在?”
“禀夫人,二爷吩咐过,你若来了,直接进去便可。”淡灰色的小厮恭敬地开口。
王氏露出一抹得意地笑,即使宁琪有妾室又如何,她仍是他心中最是看重之人。接过丫鬟手里的食盒,神情高傲地推门而入。
“二爷,今日忙了一天了,妾身让厨房给你炖的燕窝,趁热吃些。”王氏柔声开口,边说边将瓷碗从食盒中拿出,递给她。
宁琪从厚厚的文书前,抬起头来,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有劳夫人了,只是你让下人送来便好,何须自己亲自跑着一趟。”
“她们怎么能代表妾身呢,再说她们毛手毛脚,妾身也不放心。”王氏扬起一抹灿烂地笑,眸光温柔地出声。
“还是夫人知道心疼为夫。”宁琪嘴边的笑容加大,,径直从书案前往圆桌走去。复而又开口“你也一并坐吧。”
“是,对了,今日还有件事,妾身要同老爷商量。听家娘的嫂嫂说,近日皇家书院开始安排考试事宜,妾身想着咱们的丹儿也不小了,是时候多学些其他的东西,府中的夫子是好,但是眼光毕竟会有些局限。”王氏斟酌用词,出声。
宁琪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认真地开口:“夫人说的有理,也罢,去见识下总归好的,只不过,丹儿还是有依靠自己的真实才学,否则,即使我替她铺路,也替不了她今后。”
“妾身明白。老爷,听说大哥在礼部行事深得人心。”王氏试探性地开口。
宁琪闻言,眉目微拧,语气如常地出声:“大哥一向能力不凡,意料之中。夫人的意思是?”
王氏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状似无意地开口:“我是怕父亲那里,会有什么打算。”
“夫人严重了,你放心吧,为夫心里有数,父亲他….”宁琪了然一笑,意有所指地出声。
“倒是妾身关心则乱。”
宁琪拍了怕她的手,安慰道:“无妨,你的心意我懂,只不过现在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你且看着吧,无论大哥做到多高的官职,父亲那里,永远不会偏向他。”
“妾身自是信老爷。”
宁琪摇头失笑,似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心雅那里,你还需多生照看一番,虽说我因着自幼不在她身边长大,与她并无什么母子情,但是和心雅终归是同父同母。
她最近刚失了玥儿,你做嫂子的,理应去看顾一二,再说心雅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与他人不同。”
王氏闻言,点了点头,郑重地开口:“老爷放心,妾身明日便带着丹儿一同前去李府看心望心雅。”
“嗯,你办事我放心。”
王氏羞涩一笑,接过宁琪喝完的汤碗,起身走到他背后,轻轻按摩他的肩旁。
“老爷,府中的中馈,交由一个姨娘手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妾身想着我们要不要….”王氏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低声在宁琪耳边私语。
宁琪轻轻颔首,称赞出声:“就按你说的办,宁国公府不如别的府邸,日后若有什么宴会,一个姨娘确实难登大雅之堂。只是以后有你累的。”
“能为老爷分忧,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王氏脸上染上一抹红晕,细声开口。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你放心,总有一天你会得偿所愿,成为这宁国公府的女主人。”宁琪看向她,语气郑重地出声许诺。
夫妻两人,相视一笑,皆是势在必得。
夜色渐深,漆黑如墨,月梢悄悄隐藏在夜空。
宁亦文书房。
两道身影快速地闪过,冬瑶率先引开门口的小厮,给宁墨打了个手势。
只见宁墨一身黑色夜行衣,作男儿装扮,身影矫健地推门而入。四下瞧了瞧,将目光最后停留在墙上地山水画。
若说她有什么是感兴趣的,其中一个便是,曾经看过各类有关机关暗器地书籍,甚至她觉得自己有种超乎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