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还是你了解我,怎么?看过大夫了?”林婉睁开双眼,仰头盯着他的神色,嘲讽的出声。
“你还有最后的生机,不要白白浪费。”宁亦文不紧不慢地蹲下,右手捏着她的下颚,随即甩向一侧,语气森冷地开口。
林婉到底伤势过重,整个身子便被他甩出。
“你知道的,蛊毒是没有解药的,是你交代给我的,难不成国公爷忘了不成,那妾身便提醒你,它的名字叫诛心,哈哈。”
宁亦文闻言,双手死死地攥紧,关节泛白,阴鸷地开口:“好一个诛心,你以为这点小把戏我拿它便没有办法了吗?那本国公便让你瞧瞧。所以你最好留着这条贱命,死太便宜你了。”
“来人,将她身上的伤随便包扎下,待个三五日再继续行刑。”宁亦文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森冷地下令。
“是,属下遵命。”
“卑鄙,杀了我吧,宁亦文,杀了我,让我去找我大哥赔罪,杀了我。”林婉拼尽全身地力气,大声叫喊。
宁亦文居高临下的站起身来,冷哼一声,复而头也不回的决然离去。
丑时,刑房外人影闪过,冬瑶从后迅速出手,只见那侍卫眼睛一闭向后倒去。
房门再次打开,林婉紧紧地盯着门口,待见到来人,神色了然地开口:“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宁墨一身淡紫色锦衣,踏着月光的反射,徐徐地走进,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在这昏暗,阴森的刑房也难掩身上的光华,尤其那双如星辰般黑耀的桃花眸。
“你的眼睛很像阮滢。”林婉怔怔地看向她,不自觉的说出口。
“是吗?可我仁义良善的祖母死在了你们阴险狡诈的人手中。你说我怎样对你才能消除我内心一丝丝地恨意呢。”宁墨淡淡地开口,眼角微挑,一股凌厉之势袭来。
林婉强自稳了稳心神,兀自一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也罢,省得我多费口舌,我之所以同王氏联手,一来宁琪一脉,我虽不喜,但到底是我的骨血,二来若能借机伤了你,那岂不妙哉,我早就恨透了你这双眼睛。
不过倒是我小瞧了你,我不防直说,你祖母的死归根到底还你那好祖父的意思,我和我大哥都是为了他办事,所以你最应该去找他。”
“我劝你收起你的小心思,说吧,除此之外,我祖母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还有我祖母的父母和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宁墨冰冷的语气响起,直接开口问道。
林婉似有一瞬间地怔愣,笑了笑,玩味地开口:“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深。至于你的问题,请恕我无可奉告。时间太久了,我兴许是忘记了,或者是我本身就不知道。”
宁墨看着林婉这幅打哑谜的模样,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也兀自笑出声来:“哦?忘记了?那你是不是也忘记了你还有个儿子。”
林婉原本含笑的嘴角瞬间僵住,面色大变,想要撑着起身,却不想身子一软,大声质问:“你把博儿怎么样了,他与此事毫无干系,再说他已经发配边疆了,阻碍不了你,你何必滥杀无辜。”
“无辜?我祖母何其不无辜,我祖母的血亲又何其不无辜,你竟给我提无辜,脸呢?”宁墨眸光在幽暗的烛火下,不带任何情绪,面色如沉地开口。
林婉一噎,仍强自镇定地出声:“巧言善变,信口雌黄,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懂,我只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宁亦文主使的。”
“看来你真是不死心,看,这是什么。”宁墨嗤笑出声,随即手一扬,扔给林婉一个香囊。
“这…”林婉双手捧着,似是还能闻到上边的血腥闻,这是自己在博儿临发配前,专门请的平安符,而后又一针一线地缝制出。
林婉双手颤抖,浑身入坠冰窟,全身的血液似是凝固了般,目光如炬地射向宁墨,愤然地开口:“你到底想怎么做?”
“那全看你了。”宁墨拍了拍手,浅笑出声。
“好,我说,事实上,我也并不是十分清楚,宁亦文虽有交代我每日在你祖母的膳汤做手脚,但东西都是他交给我的,但在他的背后似有什么位高权重地人在主导,他曾暗示雅儿去你祖母处找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便不得而知。
至于你说的阮家众人,当时我有些印象,却不是有百分之百的证据,不过依我对宁亦文的了解,此事十之八九是他做的,他向来狠辣,自是会斩草除根。”
“你所说的位高权重之人,是否是南夏的人?”宁墨抓住中心点,快速反问。
林婉略一思索,摇了摇头,肯定地道:“不会,我曾无意间躲在书房,听到他们的谈话,我从未看清他长相,但那口音明显是东临人。哦,对了,他的书房有间密室,只是我并不知道怎么打开和通向哪里。”
宁墨心下思量,面色不显,紧盯着林婉的表情,看着她并不像在说谎,淡淡地收回目光,语气冷然地开口:“你确信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要说的?”
林婉听言,摇了摇头,连连保证:“的确再无其他,宁亦文此人生性多疑,不会尽数告知与我。我已经说了,你把我的博儿放了吧。”
“放了?忘了告诉你了,因着先前你派人追杀韩氏,惹怒了杨仁,他已经派人将宁博杀了,哦,对了,你们不是在找一个名为阮宁之人吗?我不防告诉你,从一开始宁博与春桃的事情以及后边所有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