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眼神锐利地扫向地下跪着的两人,语气淡淡地:“如月,如双,对吗?你们既然说看到我曾将巫毒娃娃放到柜子里,具体是第几层,你们说那娃娃上有祖父的衣衫布料和生辰八字,可我倒想知道依你们的身份,又怎会知道这些?嗯?”
“奴婢…奴婢当时太过震惊害怕,并未看清第几层,至于衣料和八字,是…是曾在婉沁苑当值时,无意听红缨姐姐说的。”如月支支吾吾地开口。
宁墨点了点头,复又将目光看向如双,冷声道:“你呢?怎么说?”
“奴婢同如月说法一致。”如双咬了咬牙,出声。
“好,既如此,那你们就要为你们话负责。”宁墨淡淡地笑了笑,语气虽稀松平常,可却让两个丫鬟背脊一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祖父,为证清白,请您派人将墨染阁严查。”宁墨转身,对着宁亦文行了一礼,掷地有声地开口。
“墨儿?你…也罢,父亲,墨儿既有此意,那便一查即可,只是女子闺房到底不同,儿子想可否从各房抽取丫鬟婆子前去查看。”宁涵拱手出声。
“好。”
宁亦文应声道,随即吩咐人去墨染阁探查。
不大一会,便见她们断断续续地从墨染阁出来,两个年长的婆子率先开口:“禀国公,经老奴仔细查看,并未发现两个丫鬟口中的娃娃,反而发现了小姐为国公祈福的佛经。”
边说边将手中的纸张递给宁亦文,只见厚厚地一沓纸张,密密麻麻地都是经文,且还不是同一篇,纸张的右下角均用小字写上了书写年月。
宁亦文看着这一张张从去年冬日里便开始书写的佛经,眼中闪过变幻莫测的眸光,语气稍缓地开口:“墨儿?这是?”
“祖父,墨儿自祖母去世后,便无端的害怕不安,墨儿只是想尽点心意,希望祖父长命百岁。”
少女略显稚嫩的语气响起,似是感染了宁亦文的心,他摸了摸宁墨的头发,轻声开口:“墨儿,越发懂事,贴心了。”
“那是,孙女最是敬仰祖父。”宁墨声音清脆地开口。
而后蹙了蹙眉头,故作为难地道:“祖父,那如月她们?”
“哼,这等胡乱攀咬主子的奴婢最是可恨,来人,将她们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宁亦文冷声下令吩咐。
“不,不是的,国公,奴婢们没有胡说,道长不也说墨染阁有巫毒娃娃吗?”如月急忙开口。
宁亦文看向圆尘刚要开口,便见小厮洪乐领着两个身穿衙门官服的带刀侍卫往这边脚步匆匆地走来。
“启禀国公,京兆府尹的官差说有要事找您。”洪乐躬身开口。
“参见国公,属下们近日在追查一名诈骗犯,此人平日里最喜以帮府中看风水为由,行坑蒙拐骗之事,都城好多达官贵人均吃了他的亏,有人曾看到他进了国公府里,属下特来抓捕。”其中一个子较高的侍卫开口,将目光定定地锁向宁亦文身旁的圆尘。
宁亦文闻言,神色一怔,如鹰般的眼眸射向圆尘,只见他摸了摸鼻子,神情却坦然自若地开口:“混口饭吃,不必太过较真。他们既找到这里了,我便同他们走着一遭。”
圆尘而后看向两名侍卫,率先开口:“走吧,我随你们走,别人家的家务事咱们就别听了。”
边说边径自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宁墨看着圆尘的背影,敛下一闪而逝的沉思。
“国公,那属下先行告退。”侍卫出声禀告。
“有劳,不送。”
宁亦文脸色阴沉地瞥向在场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跪着的两个丫鬟身上,怒极反笑开口:“这倒有些意思,想我堂堂宁国公竟被人耍骗到如斯地步,是你们自己交代,还是试一下府鞭杖责?”
如月和月双刹那间,脸色煞白,容不得多想,忙同时哭喊道:“是婉夫人和冯管家,是他们威胁奴婢二人,让我们将用此事污蔑给大小姐,所有的话都是他们吩咐奴婢说的。”
“国公,不是老奴,老奴从未如此做,好你们个贱婢,竟将脏水泼到我身上,看我不收拾你们。”冯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随即冲着一旁的两人怒目斥责。
“国公,奴婢们并未撒谎,前两日,奴婢们可是亲眼瞧见冯管家从婉夫人房里偷偷摸摸的出来。”两个小丫鬟似是破罐破摔,迅速将她们知道的全部和盘而出,并将之前从婉夫人那里得到的首饰全盘上交。
“来人,将林婉给本国公带过来。”宁亦文脸色阴沉可怖地出声吩咐。
随后众人移步前院的正厅,不大一会,只见林婉一身红色华服,面色如常,不疾不徐地踏入。
“怎么?三堂会审?”林婉瞥了眼跪着的三人,语气淡淡地出声讥讽。
“你们,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宁亦文森冷地开口。
“是”两个丫鬟,抬头看了看婉夫人,随即将整个事情又大致说了一遍。
林婉抬手抚了抚头上的蜜花色水晶发钗,兀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不在意地一笑:“是我又如何,只可惜没有成功”而后又看向宁墨的方向,嗤笑:“我倒是小瞧了你,你比你那个祖母强。”
“够了,我看你当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把手伸到我这里。”宁亦文面沉如冰,意有所指地道。
“你的人,哈哈,你问问他,他是谁的人?宁亦文啊宁亦文,妄你聪明一世,竟被一个奴才整的团团转,你最近的膳食汤药还好喝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