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
尚且还是这黎明时分,萱雪便就匆匆到了赵洞庭的寝宫,求见赵洞庭。
她很少这样过。
军情处虽然负责着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情报,但鲜少有情报是需要这般急匆匆向着赵洞庭汇报的。
她到寝宫外时,赵洞庭还在竹海上面修习剑意。
在他对面不远处,是白玉蟾。
有太监小跑到竹海下面,尖着嗓子对赵洞庭喊道:“皇上,萱总管求见。”
赵洞庭那已是雄浑之极的剑意瞬间收回到体内,神色微变之后,向着寝宫外掠去。
他只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落到寝宫门口,却是看到萱雪满脸怒色的站在那里。
赵洞庭不禁有些疑惑,问道:“萱爱卿,发生什么事情了?”
萱雪的性格虽然有点儿古怪,但其实颇为沉稳,赵洞庭几乎没见过她露出这么生气的样子来过。
萱雪气冲冲,施礼道:“皇上,臣刚刚收到了来自衡州的一封密报!”
“衡州的密报?”
赵洞庭微微皱眉道:“衡州怎么了?
莫非是救灾之事出现了差池?”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萱雪道:“不是,信中只是说及衡州城内财务厅副官之子、财务厅的一名小官徐汇元,从赈灾银两中中饱私囊,虚报城内数十户受灾家庭。
从财务厅抽取赈灾银两,给他在城内养着的那个青楼小花魁去了。”
赵洞庭听到这话,不禁又是微愣。
也总算明白萱雪为什么这么生气。
虽然这事其实并不算什么大事,但他此时心头也是有股怒气熊熊燃起。
这大宋,是他们这些人好不容易才复兴起来的。
如今居然有人敢在百姓受灾的这个档口还中饱私囊。
虽然数目不大,这这种行径,却是无耻之极!“来人!”
微愣过后,赵洞庭的脸上浮现处很明显的怒气来,喝道:“着赵大点一百轻骑,随朕前往衡州城!”
还不等不远处的太监答应,赵洞庭就已是向着皇宫大殿掠去,手里还提着那把湛卢剑。
白玉蟾在竹海上看到这幕,也连忙施展身形,向着赵洞庭追去。
萱雪想了想,也追了过去。
这件事实在是让她太过生气,以至于也想看看皇上到底要怎么处置那个徐汇元。
其后仅仅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赵洞庭、萱雪、赵大还有白玉蟾便领着一百飞龙军轻骑向着皇宫外匆匆去了。
马蹄在青石街道上哒哒作响。
赵洞庭连皇袍都没有换,就这样出现在大街上,不知道让得多少百姓侧目。安洛辰,我喜欢你
而随着距离京兆府越来越近,元军布置的防线也是越来越密集起来。
只不过因为事发突然,他们的准备并不是很完善而已。
这些防线也多数只是由小股元军组成。
刘诸温在这样的情况下,显露出让人侧目的果断。
四万余轻骑汇聚起来如黄龙般,纯粹以力破巧,也不管元军是何布置,就这么势如破竹般一道一道的杀将了过去。
那些元军虽有布置,但往往都被特种团将士给发现,先暴露了行踪,根本就挡不住刘诸温的轻骑大军。
官道沿途,大宋轻骑掠过之处,只是留下许多元军散乱的尸首。
就这样直到下午。
刘诸温才率领士卒稍作歇息,以干粮饱肚。
那些负责对付灞桥、鸣犊两镇元军的特种团将士们也随之追赶上来。
以特种团将士们的作战能力,要对付那些元军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灞桥、鸣犊两镇内的元军应该能算是元军中的精锐。
精锐和精锐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以如今宋元两国的将士做比较,即便是元军中的那些精锐,除非是最精锐的那种,战斗力也定然是远远不及大宋禁军。
而哪怕是他们镇守中都的那种王牌军,估计最多也就能和大宋寻常禁军相比,想要和大宋特种团的将士们相比,不太可能。
大宋特种团的将士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顶尖的将士,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且不说除去大宋以外,没有哪个国家会舍得花那么多的银子去培养这少量的士卒。
就算有,也绝没有训练特种将士的方法。
赵洞庭自后世带来的那些新型的理念和知识,是他最为得天独厚的东西。
谁也别想轻易剽窃过去。
日头飘过天空的正上头,赵洞庭这时也带着赵大、白玉蟾等人出现在了衡州城外。
一路疾驰而来,风尘仆仆,赵洞庭在路上马不停蹄连口水都没有喝。
也就可想而知其他人是什么样子。
直到这城门口,赵洞庭才忽的勒马,抬头瞧了瞧城头牌匾,随即对赵大道:“赵大,即刻领兵前往府衙,将那财务厅的徐汇元给朕擒到大殿!待朕发落!”
“是!”
赵大连忙拱手,带着轻骑便向城内疾驰而去。
一股墨色洪流就这样从大街上驰过。
本来就乱糟糟的街道上难免有些鸡飞狗跳。
但城门口大多数的灾民百姓,此时都并未去顾及赵大的飞龙轻骑,而是齐刷刷地看着城外。
穿着皇袍的赵洞庭突然亲临这衡州城,这在百姓们心中,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谁都震惊皇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