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有些害怕,害怕她梦里的人是楚星河。害怕自己在她梦里,是阻止他们在一起的那个恶魔。
突然,她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便是秦业宽阔的胸膛,他熟悉的体温和气息紧紧的缠绕着她。
熟悉的一切让她有一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感觉,她哑声道:"秦业"
听到她的声音,秦业身子微微一颤,迅速的让她正面自己。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看到他熟悉而又有些憔悴的俊脸,她突然很委屈。
梦里的自己被抛弃在黑暗的角落,眼睁睁的看着他和陆雨双幸福的在一起。
他是那样残忍又无情。
眼泪就那么毫无预警的下来了。
"你怎么了?"
她一边哭一边控诉他在梦里的无情:"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开!"
秦业心下一沉,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吗?
"你梦到了什么?是不是梦到楚星河了?"
梦里的景像是那么的真实,就好像她真真切切的参与了一切,以致于她将现实与梦境混淆在了一起。
她哭道:"你不是已经和陆雨双在一起了吗?你们不是结婚了吗?你们不是有孩子了吗?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你走,走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
秦业愣了一下,道:"你在说什么?"
她泪眼朦胧的道:"你既然已经和陆雨双在一起了,还来管我做什么?"
一瞬间,秦业明白了她梦里出现了什么。
欣喜带着苦涩从心底涌了上来。
她梦到他和别人在一起了?所以难过成那样?
她就不能梦到一点他的好吗?他在她梦里,就是那样不守承诺的人吗?
她悲伤哭泣的样子让他又心疼又好笑,他抬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低声道:"这不是梦,你已经醒了。"
许海心这才恍惚记得,自己好像刚才是在做梦。
她怔怔的看着秦业,半晌,才道:"你没有娶陆雨双?没有和她结婚生孩子?"
秦业有些无奈,道:"你睡了一天,就梦到这些?"
原来,这都是梦,不是真的!
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从心底涌上来,她突然抱住他,道:"你不准娶她,不准和她在一起,更不能抱她。"
秦业不禁好笑:"你都梦到什么了?"
她不肯说话。只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他让她躺下,侧躺在她身边,低声道:"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难道就一直梦到我和别人在一起吗?许海心,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人?"
她蜷在他怀里,身子抖了一下,道:"秦业,我疼,全身都疼。"
她身上大部分地方都被擦破皮了,清洁的时候很多伤口又被重新打开,虽然上过药,但疼痛是肯定的。
秦业抱着她,不停的亲吻着她的头发,低低的道:"很快就不疼了,已经上过药了,都只是擦伤,乖,忍一下。"
两人都被失而复得的情感包裹着,紧紧拉着对方的手不肯松开。
最后,秦业太过疲惫,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许海心却睁着眼睛不敢入睡。
她怕一睡着,就醒不来。又进入那个梦里。
在陈叔家休整了两天,添置了许多东西,一行人又开始向新的目的地出发。
这一次,路况极好,宽阔的马路一直通往天边。
越往高处走,天越蓝,风景也就越好。
蓝天白云美不胜收,加上路边不时经过一些小城市,总是能买到不错的吃食,暂时让人忘却了即将要面对的东西。
但是到了第三天,路况就开始艰难起来,几次车子陷进泥里,几乎不能起来了。
好在这样的路只有一天,他们便到了要到的地方。
刚到村口,就有人在外面等着他们了。
一个穿着当地民族服饰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见到秦业,他弯了弯腰,用不太流利的汉语,道:"是秦先生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秦业也弯了弯腰,算是回礼,道:"你是周召请的向导?"
那人道:"是的,周先生早就和我们联系上了,说今天您会到,我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天了。"
秦业道:"那就麻烦你了,请带我们到要住的地方吧。"
那人指挥着阿六他们将车停在了阶梯的下面。
然后,那人跪下来,对着阶梯拜了拜,起身道:"请跟我来。"
秦业道:"住在寺庙里?"
那人道:"秦先生有所不知,这里汉人不多,大多是本地人,懂汉语的更不多,这样的话住在寺庙里要方便不少,而且,这寺庙在我们本地的名望相当高,只要您说您是这寺庙的客人,想要在外面获得帮助的几率也要大些。"
停了一下,那人又道:"秦先生因为是非常尊贵的客人,才能住在我们寺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入住。"
这话已经说得相当明显了。
这里不是汉人的天下,是以当地人为主的地方,想要在这里安全一点,就要住在寺庙里。
这时,江易林开口道:"请问怎么称呼您?"
那人道:"我叫普布,是这寺庙里的僧人,是我师父让我下来接你们的。"
阶梯很长,众人几乎走了半个小时,才到达上面的寺庙。
这个寺庙不小,背靠着雪峰,远远的就能看到皑皑白雪,美得大气。
寺庙四周有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