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客打开地牢的门走了出去,果然跟自己判断的一致,此处正是武江的府邸,刚才所处的正是当时关押契丹阿齐娜公主的地牢。见李客走了出来,武江府上的随从也不知是何缘故,自是没人敢阻拦,李客四周望了望,也没走正门,跑到院墙边,一跃而上,从院墙处离开了武江府。
被武三思和武江这么一折腾,自是耽误了不少时间,但对于李客来说,也并非没有收获。其一,此番行事并非薛良指使,他暂且非敌,这也算是幸事;其二,从武三思和武江的态度来看,也许此前诸番事宜,确实非他二人主使,这也给案件的调查排除了一些干扰因素;其三,也是最重要的,是武江说漏嘴的话,但此事目前尚不好完全确定。眼下还是得先寻薛良,得到进一步消息后再作推断,想到此处,李客再次向梁王府进发。
不一会,李客便到了梁王府,守在府外的卫兵还是先前之人,见了李客不免大惊,心中正盘算着如何开口。李客向那卫兵径直走了过去,不待那卫兵开口,直接一掌击在其胸前,卫兵反应不及,被直接打得飞到了身手的墙上,李客上前一步,从卫兵腰间抽出了长剑,架到了卫兵的勃颈处,李客的这一系列动作实在发生的太快。这时一旁的另外几名卫兵终于做出了反应,倒也没顾那卫兵的死活,抽出手中的兵刃直接向李客围攻了过来。
李客回身一击,以气运剑,直接砍断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卫兵手中的兵刃,那人被这一击所惊,呆在了原地,没有做出反应,李客趁势一脚踢在那人胸前,那人向后飞出了两、三丈远,落地后口吐鲜血,众人见状,只能手举兵刃,不敢向前,李客再次以气运剑,朝他几人空中一挥,这一剑把众人手中的兵刃尽皆打断,众卫兵恐生平第一次见到此等武功,都被这突然的一击吓得不敢再动弹,李客大声喝道:“不想死的就快滚!”众人这才似缓过了神,连忙扶起刚在倒地的卫兵一起推开门朝梁王府内跑去。
李客转身再把剑放在了那个卫兵的脖颈处,厉声问道:“薛良先生此时可在?”
那卫兵也是被吓得不轻,声音颤抖着说到:“在。。。在。。。”
李客再次说到:“快带吾去见他!”李客说罢,那卫兵挣扎了半天,终于扶着墙爬了起来,准备带路,可刚一入府门,李客却没料到眼前的景象,原来刚才逃入府内的几个卫兵已经把梁王府的卫兵都悉数召集了过来,手持兵刃、弓箭,足有上百人之众,列队待战。
李客心中犹豫了起来,眼前这上百人,若是力战,对他而言倒也不是没有胜算,但势必造成伤亡,血洗梁王府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届时无论事出何故,罪名可就大了,任谁也不便帮其洗脱,他本想就是给那卫兵一些教训,然后入府见薛良,可万没想到,却闹出了此番动静。想到此处,李客缓了缓口气,说到:“吾今日到此,只为见薛良先生一面,不愿伤及无辜,汝等断莫逼我出手。”
起先被李客踢倒在地、口吐鲜血的那名卫兵此刻也在阵中,他心中自是窝火,他一人不能取胜,难不成这一百多人还胜不了你?纵是你本事再大,料想这弓弩齐发,你怕是也难以抵挡。于是他不管李客说什么,大声起哄到:“汝休狂妄,此处是梁王府,今日吾等非将汝这乱贼拿下!放箭!”
随着“放箭”的喊声刚落,顿时众弓弩齐发!李客连忙闪身避回府门外,箭簇“唰、唰、唰”地射到了府门之上,李客隔着门缝瞥了一眼,随自己一同进入的那名卫兵因躲闪不及,腿部、手部已身中数箭倒地,痛得哇哇大叫。李客心中顿时大为光火,为了泄一己之愤,居然连自己的同僚都不曾顾忌。李客心中一怒,连忙脱下了自己的兵甲,往门缝里仍了出去,见有东西飞入,众人绷得紧紧的弦也顿时射了出去,箭簇齐齐地射在了李客的兵甲之上。被渣渣附身之后
李客见薛良终于说回了正题,于是说到:“李某希望薛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今日宁人坊内王三之死到底是出自何人?”
听李客如此相问,薛良表情倒是平静,他心中亦知,李客此番来访,定是为了此事,他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反问到:“这王三被害一事,薛某也收到了消息,但薛某不明,为何李兄前来问吾,难不成李兄认为是薛某杀害了王三?”
李客说到:“不瞒薛先生,李某检查过事发现场。王三应是在入食时被突然杀害,从地上散落的酒食可轻易判断此事;王三屋内有明显的拖痕,换言之,王三是被杀害后,再被他人将其尸体拖走,弃于井中。”
薛良一捋胡须,笑着说到:“李兄果然观察细致,跟薛某推测的基本一致,但这又与吾何干呢?”
李客继续说到:“这断不是克。。。克多所为,吾暂且称其为克多吧。”
薛良没有在意李客对克多的称谓,继续反问到:“为何不是克多?”
李客答到:“这克多武艺高强,从之前每一次案发来看,受害之人皆是一刀弊命,如他要杀王三,何至于如此麻烦?故李某推测这杀王三的定另有其人,并且此人武功一般,从现场的慌乱程度来说,此人也并非专干杀人之事,此番定是偶然为之。”
薛良一拍拳,笑着说到:“李兄果然厉害,推断得有理有据,由此就怀疑到薛某身上?”
李客一拱手,说到:“今日,薛先生确实到过宁人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