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客望着撑船走远的鬼仆,又看了看西斜的落日,洛阳城的夜又快开始了,这座繁华的帝都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是那么繁华与热闹,他内心希望守住这一切的美好。
两日以来,他算是拼尽了全力,但险些收获的却是别人构陷的罪名,他失落过,特别是昨夜,他想了整整一宿,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李客的妻子也不知该怎么劝谏他,只能静静地陪伴着他,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最终,还是他儿子小太白的一句话让他下定了决心,他跟自己的父亲说,他喜欢这里,这里好美!正是这句话,又燃起了李客守护神都的热忱。
他今日先到了鬼市,他料定李三郎一定会来鬼市寻找他的线索,无论是为了抓他,还是求助于他,因为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当然,李客也下定了决心,如果李三郎此行是为了寻得线索抓他,那他也下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还好事情没有朝他最不愿意的方向发展。
李客从沉思中回过了神,向李三郎问到:“我们现在去哪?”李三,答到:“龙安司。”李客听后心头一怔,问到:“龙安司?昨晚我探得,龙安司不是起了大火吗?”李三郎摇了摇头说到:“应该是新龙安司。龙安司昨夜确实被歹人所袭,上下一百余人皆亡,但张柬之大人又为我们择了一地,位于景行坊内,人手也重新有了调配,也调拨了大批羽林军前来助阵,此刻不知安置得如何。”
张柬之大人李客早有耳闻,是位贤相,此事由他相助,必定事半功倍,没想到短短一日,龙安司又算是恢复了,昨夜虽元气大伤,但经张柬之大人的帮衬下,必定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心中一喜,连声说到:“事不宜迟,速速起程!”言罢,三人向景行坊而去。
景行坊本就离洛水河不远,不出半刻,三人即已抵达,此时天色已黑,三人到达时,刚好张九龄在大门外指挥掌灯,见了三人同时而归,心中大喜,连忙施礼,说到:“李司丞、李都尉,你们可算一起回来了,新龙安司已筹备妥当,各衙署征调之人皆已入职,现就等二位一声令下了。”
对于张九龄的办差能力,李三郎心中是大为赞许的,他也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把新龙安司重新安置妥当,他身边也只有张九龄能做到,于是说到:“子寿辛劳,吾知汝必能办成此事!”张九龄一拱手答到:“全依仗张柬之大人居中调配,否则不能短时间内如此。”李三郎继续问到:“现龙安司内有多少属员?”张九龄答到:“文职六十七人,左羽林军进驻三百人,如有需要,随时增派!”李三郎双手一握,心中暗自称好,于是连忙带李客、陈玄礼入内巡视。
三人在张九龄指引下,开始巡视新龙安司,经张柬之大人推荐之人果然所言不虚,尽皆干吏。此地原为大理寺衙署,虽搁置已久,但经张九龄几个时辰的安排,各类所需已悉数供应到位,一时无缺。
巡视完毕,李三郎对新龙安司的办差能力心里还是非常肯定的,于是四人来到别苑书房。
李三郎率先开口问道:“李都尉,依你之见,此案现应从何处着手?”
李客捋了捋他的长须,缓缓说到:“依在下之见,此事还应从最开始的契丹人处着手。”李三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李客继续。
李客继续说到:“此案我细细想过,那三十名契丹死士确实诡异。这三十人如不是劫货匪徒,那么这三十人到神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他们不像是一般的死士。”
李三郎听李客这么一说,心中起了疑问,于是问到:“李都尉为何认为他们不是一般的死士?”
李客答到:“此三十人武功一般,如果是死士,目的是为了刺杀某人,那么这三十人在偌大的神都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契丹派他们来此处可谓毫无意义。一般来说,此类人如果有其它破坏行为,那可能是沿河道下毒、四处引火焚烧、或是煽动人群内乱,再不济也是收买权贵。但在这三十人所居之处,就现场勘查所得,没有毒药、没有火引、甚至连金银财宝都没有,而且要完成上述我说的事,有一个物件他们必须具备,方可行事,但我仔细检验过现场清单,并无此物。”如何养成一只fēng_liú总裁[快穿]
听到了这里,李三郎心理不禁暗暗佩服李客的断案能力,果然非虚,心中对其敬佩不自觉地又增添不少,于是说到:“李都尉此番推断,滴水不漏,吾由衷佩服,再请教李都尉既然已知此事内情,那我等此时该当从何入手查起?”
李客沉思了片刻,说到:“此事事关重大,契丹丢了公主,如果真的是在神都遇难,那极有可能挑起两国纷争,所以此事一定要慎重处置。依李某之见,此事尚有一明显漏洞可查。”
“明显漏洞?”李三郎不明地又重复了一次。
李客说到:“司丞,您想,这契丹家仆怎么会识得鬼市?并让其办理相关入城手续,这二者之间必定有一中间人,而这个中间人就是此事的关键!”
“对!我怎么没想到呢?那这个中间人是谁呢?”一旁的陈玄礼突然双手一拍,大声说道。
李客继续说到:“这入城手续需要中间人,那入住萨满教祠、贿赂里正不都需要中间人吗?我大胆推断,这两个中间人必定是同一人!”
“此言有理!那又是何人?”张九龄问到。
“此人就是在你们攻入萨满教祠后院前用箭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