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睡前沐浴更衣从床底下的一个箱子底下拿出一副画来,这画果儿一看这不是别人,就是朱标太子啊。
他倒也没有对着这画儿说什么,只是看看了就收起来睡觉了。
其实按照果儿现在的想法就想直接把这人抓起来,连在仪器上,看看他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毕竟自己有这个技术嘛。
不过,果儿没有这么干,至少现在是白天了,大白天的做这种事不好。
果儿把床上用品稍微弄乱了一点,打开门,问了门外的宫女时辰,然后开着门叠了自己的床品,这才走出来。就算不在这里睡觉也要装装样子嘛。
炘儿起床有专人伺候,自己去洗涑之后就在院子里锻炼,用过早餐再问他有没有什么安排,果儿是很想自己一个人去蓝府一趟的,不过要是今天炘儿要画画,果儿就得陪着了。
刚刚吃早饭呢,朱赋灼拿了两个卷轴进来,朱盘烒和朱仕廛紧随其后。
对了!这是那个思士先生要拿给炘儿的画。
“表弟,我这儿有两幅好画,请你欣赏一下。”
“好,先让人放我书房,吃好早饭在一同欣赏。”
“你不问问画的来历?”
“有什么好问的,难不成你从皇宫偷出来的?我倒是知道皇宫有不少好东西,李白的《上阳台贴》,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展子虔的《游春图》……”
“得,你先打住,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在皇宫里偷图出来,我先告诉你这宝贝的名字,再告诉你谁送的,我怕你到时候一生气把画儿给撕了,这就暴殄天物了。”
“什么叫暴殄天物,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这画能有什么错呢?就算是我不喜欢的人送的,我也没有必要迁怒于一张画,这说不定我能让这画有更多人知道呢?嗯,那什么物尽其用。”
“那我就放心了,这画是昨天思士先生送的,他还没有来得及拿出来。你就生气走了。”
“嗯。”炘儿略有停顿,“你放心好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气质还是有的,等下我就好好欣赏一番,至于收不收那就是我的事了。”都市之邪道神尊
“画哪里能画成那样呢?那不成了那什么宫图了!就和十年前些小说一样,便地小红旗,你这画遍地马赛克那能看吗?”
“李老师,你盯着这个屏风后面的男子看了许久,莫不是想到什么了?”炘儿轻轻的摇了摇果儿的手臂。
“啊,这个人就是顾闳中,画这幅画的人。”果儿便将这幅画的创作背景还有画中的故事给大家讲了讲,讲完了还不忘说一句:“我也是听我老师说的,这之前我都没有见过这画,这不知道对不对,各位公子就当听个笑话。”
“李老师,你谦虚了。要是我等早些有像你这样的老师就好了。”
“来,来,收起来,想看的等下再看,我们现在看另外一幅。”朱仕廛早已经拿出了另外一幅。
这一打开,果儿百分百肯定那个思士先生是原来朱标太子身边的书斋了。
这是果儿当初画的荷塘是专门留给书斋公子的。
当初果儿还觉得挺好的,现在看来就像是用全景相机拍了一张长条形的荷塘的图片,毫无特色可言,比起《韩熙载夜宴图》,那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淤泥塘里。这上面的落款还是持竿叟,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李老师,你在给我们讲讲这幅画呗!”仕廛说道。
“这个没什么好讲的,这应该是这位持竿叟画家独创的画技,你们看这些荷叶虽然也是水墨,但是看起来像是真的一样,还有这些荷叶密密麻麻,为什么要画那么小的叶子呢?虽然我们也知道荷塘就有那么多,但是没有必要全部画出来,这样显得这画没有‘气’了,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还有画荷花就荷花,这画里还有小船,柳树,还有好多的人,太杂了!”
“李老师对这个持竿叟熟悉吗?听说前些年,他的画可以卖到几百两一平尺呢!”
“那、那么贵!”果儿自己突然觉得好像吃了亏。
“是啊,可能就是因为他画风独特,这是别人所模仿不了的。还有他的画很少很少流落到世面上,几乎都是达官显贵家里有,我父王就有一幅,花了近三千两银子。”
“那么贵!你还是不要说的好,小心啊。”果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