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袍人倒头而下,一掌直拍黑子倩天灵,黑色掌力犹如碗盖倒扣一般,将她的罩在其中。
但这人出手快,羽心妍出手更快。她双指一捻,元气以虚化实,凝成一根手指长短白色翎羽。她催动指力轻轻弹去,只听一声响亮,周遭劲风陡起,仿佛四面八方都有利刃砍去一般。
黑袍人只觉浑身一紧,自己九元九重境的修为早已练就一身护体元气,寻常灵器都不能破开,但一根小小羽毛却能令自己汗毛直竖,忌惮不已。当下叫了一声:“不愧是天修羽!”随即身子一扭,化化作墨汁一般溶入地下。
羽心妍道:“水无定形,风迹无相,原来是东海无定宗的弟子啊,这‘无定水势’只听人言,没想到却是这般诡异莫测。”
随即一个声音在空中笑道:“不愧是羽家大小姐啊,我无定宗立宗不过十数年,却仍能被大小姐记挂于心,实在三生有幸!”
羽轩一怔,抬头看向空中,低声道:“可是奇了,他从地上跳到空中,我竟丝毫没有察觉!”
风岳道:“这便是无定宗的独门武学‘无定风相’、‘无定水势’的厉害之处,身化为水、身化风,无迹无相,难以捉摸。他适才施展这两门武学,气息机会与天地元气融为一体,你的灵识再敏锐,也是难以捕捉到。”
羽轩心下微惊道:“如此说来,这武学倒是厉害得紧啊。”
风岳道:“无定宗立宗时间极短,其宗主神秘莫测,至今连藏龙阁都不知其人是谁。”
羽轩眉头一挑,秦雪涵在身旁低声道:“适才你听见没有,那黑袍人称她为羽氏大小姐?”
羽轩点头道:“是的,不过我从未听到过爹爹跟娘提起羽家之事,这人是不是我姐姐,我也并不清楚。”
风岳道:“不论她是何人,黑子倩都不能死,等会儿伺机而动,先打退那黑袍人再说。”
轩涵与海瑶点了点头,见那黑袍人纵起身法,在周遭游斗。他身怀无定风相,每到羽心妍掌力拍到之时,身形便陡然消散而去。消散之后,又在另一旁重现,当真如同鬼魅一般,毫无着力之处。
羽心妍突然脚下一定,双手掐定印诀,只见她衣袍猎猎作响,一团大风从空中而下,激得沙石飞扬,黄雾滚滚。
她在风中玉手一抓,随即一推,只见几十丈的大风犹如山崖一般迫来。这风里藏有万千无形刀刃,一旦被卷进风中,无疑于千刀万剐,身躯撕作碎片。
黑袍人眉头一皱,自忖以如今修为,无定风相无法维持许久,硬接绝非明智之举。当下身形便化流水涌入地底之中,但突然只觉地下一片炙热,似乎有岩浆烈火涌了上来。随即只听一声地崩山摧的巨响,地面龟裂,黑袍人狼狈地跳将出来。
羽轩手握螭龙珠,掐定印诀,冷冷说道:“无定宗武学虽然能克制天修羽,但克制不了我螭火诀法!”特种兵王在花都
羽轩问道:“那我爹娘现在可在族中?”
羽心妍沉吟道:“现在只怕还没有,当日他们匆匆离去,乃是去相助风家抗衡参灵宗。数日前传信说在中域风家之中落脚。”
羽轩默默一点头,羽心妍便向黑子倩走去。黑子倩当出纸笔,妙笔丹青,当即便绘出一幅画,画中乃是一个人背影,随即说道:“那残魂之中的记忆只剩下这一点了。”
羽心妍柳眉一蹙,沉思许久。
羽轩向秦雪涵道:“他掌中的符文当真便是云烟楼‘避火符’?”
秦雪涵点头道:“决计错不了,适才他用避火符挡住雪倾剑,我看得很仔细。何况若非避火符之力,身中螭火不会一点皮肉都伤不到。只是此物乃是云烟楼重宝,一向在老……在月宗主手里,为何会被黑族人夺走,倒是奇怪的很。除非……”
“除非月宗主也落在了黑族或无定宗的手里。”风岳沉吟道:“当初你们那一战,我事后也听说了,传言月宗主也修炼了死魂气,也许早在数年前,她便与黑族有来往也说不定。”
羽轩道:“黑族将死魂气的修炼之法广为传播,这天地间只怕已有不少人已成为黑族爪牙了。”
“以众生为子,世局如同棋局一般,你我皆不免沦为棋子!”羽心妍微微一笑,这时走了过来,说道:“我们先找僻静之处吧,我还有些事要你们说。”四人点头答允,羽轩向黑子倩道:“黑阁主,关于五色霞光来源之事,我也略知一二,倘若你有兴趣交换我俩手中的情报,还请在这两日间便来联络。”说罢,便随众人向北而去。
黑子倩听了,饶有兴致地望羽轩众人去的方向,自言自语地笑道:“看来这世上的聪明人着实不少。但有耐心、有城府之人,倒是不多了,你说是吧,三弟?”
黑子倩说罢,那黑袍人去而复返,从一株树后走来,问道:“大姐是怎么知道我还在这里的?”
黑子倩淡淡地道:“无定神功虽然厉害,但你的身子仍在风、水之中,并非凭空消失。何况你敛息之法并不如何高明,在我面前没有隐藏,我如何能不知道?三弟,现下你是不是要跟我说些什么?”
黑子渊道:“还有何好说的?何况你身为黑族人,竟敢相助仇人,凭这一条,我杀了你也不过分!”
“我只是做生意的,”黑子倩冷冷地道:“生意**岂有不作之理?”
黑子渊怒道:“那也得分是谁,如同阳家一族手握祖脉奥秘,阳乾又对阳末这个胞弟宠爱有加,由你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