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里的灯光绚烂闪烁,抒情的音乐立体环绕更贴近人心,成双成对的靓男美女翩翩起舞着,迎来送往之间衣裙翻飞,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伊在旭被女人们轮番拖着,已经在舞池里转了很久了,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了。但是,为了小冉能够抱得美人归,他也只能咬牙忍了。
一个剪着利落短发,打扮得中性的女子,挤进人群,顾盼之间似乎在寻找谁?她不是别人,正是唐禹铭的姑姑,唐醋,一个性格急躁,敢爱敢恨的凶猛女人。
唐禹铭本来也打算紧随肖思奇的身后赶紧离开的,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很是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造型。
大潘蹿了出来,眼里含笑得去搀扶他,嘴里却故作担忧的道:“哎呀呀,唐禹铭,你咋那么不小心呢?”
“唐禹铭”三个字,他说得特别的大声,加上他的大嗓门助攻,一下子就吸引了中性女子的注意力。
一切太突然,唐禹铭都来不及堵住大潘的嘴,只见唐醋已经喜出望外的扒拉开众人,三两步猴急的跑到唐禹铭跟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教训起来,“臭小子,你胆儿肥了,居然跑到这里来了,害我找不到你。你说,你要怎么赔我?”
唐禹铭翻翻白眼,不屑的道:“姑姑,做人不能这么不讲理。你没事找我整哪样?我又没欠你什么,要怎么陪你?开玩笑也不要这样,一点都不好笑。”
这番话,差点让唐醋肺都气炸了,她怨气冲天的一边使劲儿拉扯摇晃着唐禹铭,一边情绪激动的大声喊道:“我叫你躲,你躲呀?有我在一天,你就是躲进棺材都没用,快点赔我,听到没有。”
唐禹铭感觉自己都快被衣领勒窒息了,使劲儿掰扯,才把自己从唐醋手里解救出来。
他喘着气,有些愤怒的道:“你想干什么?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我也不想赔你,你能把我怎么着?”
“嘿,敢和我叫上板了,出去才两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家法伺候?”唐醋挽起袖子,一副准备大动干戈的样子。
所谓的家法,就是长辈对不听话的小辈执行的一个闹剧,被打的人,不分场合地点,只要得罪了长者,如果是女人,也就打打手板心,警告一下就完事了;但如果是男人,那就呵呵了,被打屁股都是轻的,就是打脸也得忍着,绝对不能还手。
家规就是这样的森严,也不知是哪个老祖宗想打人想疯了,整了这么一个奇葩的规矩来。所以在唐家,如果见着七老八十的老人家,被十来岁的小娃娃按着打屁股,千万别惊讶,人家虽然人小,但是辈分却一点不小,想打还是能打的。
只不过,很多人都下不去手,除非是真的惹了众怒的人,才会被人胖揍一顿。
唐禹铭说起来,是禹子辈的,在家族排行中,算得上是个比较靠前的大辈了,除了近亲的几个人,能处置他的也没多少人了。
可惜,他有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姑姑,是个老姑娘,脾气性格特别的怪,很拧,活像个混世魔王一样,想一出是一出,做啥都只有三分钟热度。因为她是老来女,谁也舍不得收拾她,也拿她没办法。
而她又正好对他这个侄子格外青睐,三天两头动不动就要召唤一下,每次见面都是以骂为开头,以打为结尾,气得唐禹铭避之如蛇蝎。
唐禹铭想着这些年过的日子,心里就是一把辛酸泪,自是恨不能立马把这个母老虎一样的存在嫁出去,来个眼不见心为净。
奈何,都没人愿意接盘,愿意接盘的人,这个母老虎又瞧不上,就连肖思奇这样温文尔雅,性格极好的男人,都对她敬谢不敏,他也没辙了。
此时此刻,想想这里都是些什么人,如果当众被打屁股,将是何等的丢人,唐禹铭不禁哆嗦了一下,简直不敢想象这个画面。
他赶紧求饶道:“姑奶奶,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
“可以,给我把他找出来,我就不打你,不然就……嘿嘿………”唐醋对着唐禹铭挤眉弄眼一番,眼里未尽之意一目了然。
唐禹铭心丧若死的用手捂住脸庞,“你还没死心吗?那个男人就是块老腊肉,就这么吸引你吗?”
“你个小屁娃娃懂什么,思奇才不是老腊肉,他没那么老。他是多么的风度翩翩,幽默睿智,善解人意,是史上最完美的男人了。”唐醋一脸沉醉的说道,眼里的爱意溢出言表,都快盛不下了。
唐禹铭故作贬低的道:“他就是个养牛的牛倌,放在过去,那就是个放牛娃出生的穷人,一辈子讨不着老婆的存在,就你拿他当个宝。这么多多财多金,温柔体贴的公子哥儿你不要,非得找他,你眼瞎啊!”
“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唐醋张牙舞爪的威胁一通,看到唐禹铭老实的闭嘴后,才颠怪的道:“他的好,我知道就成了,你要是敢再诋毁一句,别怪我修理你。”
唐禹铭下了决心的道:“得了,我知道你的决心了,你放心,不就是追一个男人嘛,我就是舍弃了我的“肥肉”不要了,也会帮你达成心愿的。”
唐醋不耐烦的打量了他一眼,“少罗嗦,你哪来的肥肉,赶紧的,他就在这鸿沟府,你给我把他找出来。”末了,她捏紧拳头,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发出豪言壮语,“哼哼!这一次,就算用强,我也得把他拿下不可。”
那个男人以为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