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着,等着老头开口,他先开口,老头一般不理。
“刚到第一天,就出风头了,感觉好吗?”陈谓依旧闭着眼,慢慢的说道。
“还行吧,就是了解了陈家不少事,有没有兴趣听听。”
陈谓睁开眼睛,看着陈玄飞问了一句和当下无关的事。
“战场之上,为什么要有斥候,你比我清楚吧!”
“哎,您不就是要说,我轻举妄动,不识大体吗,直接点不行吗?”陈玄飞没好气的说道。
“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上次手上的伤就忘了?”陈谓看着陈玄飞无所谓的样子,一脸愠怒的说道。
“哎,这哪跟哪啊,这就不是一回事,我本意就是随便转转,只是凑巧碰上陈家表亲在欺负一个孤儿寡母的,一时没忍住就出手了。”陈玄飞立马回怼了过去,上回是有些逞能还有些寻死的意思,这次不一样啊,这是路见不平。
“然后了,你救她们一时,还能救她们一世吗?这是陈家经营了几十年的地头,不是你逞能的地方,我也没有那个官帽子了,要是真出了事,没人救的了你。”陈谓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哎,您现在是越来越神机妙算了,小桃把那孤儿寡母收下做下人了……我还收了两套房子。”陈玄飞喝着茶,用余光瞥着陈谓,有些心虚的说道。
“混账!”
陈谓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
“老爷!”外面的小李子听着声音,一下就开门跑了进来。
“出去!”陈谓扬了扬头,小李子又走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什么两套房子,给我一点一点的说清楚。”陈谓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用力的敲着桌子。
看着陈谓发火了,陈玄飞也有些发怵了,虽然不怕,但是心里就是慌,稍微的坐直了身体,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听到的看到的,还有吴家娘子,陈家,柯南山的事都说了。
“然后柯南山就把我放了,我回去的时候,陈璐瑶去过吴家了,还留下了一张陈家宅子的地契。
我看着那地方也不错,小桃他们老跟大房犯冲,我在那也能安心练武,所以……我就想着明天带着小武,小全搬过去……”
说道最后,陈玄飞放慢了语速,盯着陈谓的表情。
“那么说,柯南山倒是直接把自己赌在你身上了,看来他还有些眼光和胆识。”陈谓点了点头说道。
“那是,就我……”看着陈谓没提他搬家的事情,陈玄飞立马又活过来了。
“闭嘴,人家赌的是陈家的态度,和我在邱睢的那点虚名,你不过就是颗棋子,得意个屁。”陈谓一盆冷水就把陈玄飞给冻住了。
陈玄飞撇了撇嘴,“那也是看见我的仗义了才赌的,他有个屁的胆识,一肚子坏水。”
听着陈玄飞发牢骚,陈谓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人家那是审时度势,忍辱负重,你连人家的一星半点都比不上,还好意思,要是上了战场,各自为营,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不是咋的,人家都能拿陈家当枪使了,我怎么比得上,您喜欢,明儿个我替您请到府上来行不行啊?”陈玄飞也白了陈谓一眼说道。
“那到不麻烦陈少爷了,既然你想搬家,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了。”陈谓突然眯了眯眼睛说道。
“真的?什么条件?”陈玄飞眼神一亮,盯着陈谓,能不整天的看着老头和大房那小娘,他求之不得啊!
“你能去柯南山手下当个兵,你就搬吧!”陈谓笑着说道。
“什么?给他当兵?”陈玄飞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开玩笑呢!他来这又不是当兵来了,这也不是战场,不是耽误功夫了吗?
“你自己选,要么去他那里当个兵,要么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或者去学塾当个武术教习也成。”陈谓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
“我去给他当兵!”陈玄飞看了老头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与其天天在家里受气,还不如去柯南山那里,反正自己也想找个机会跟他过几手。
“那就这么定了,他同意了,你就搬,他不同意,你就去学塾做个武术教习,下去吧。”陈谓挥了挥手,和赶苍蝇一样,眼不见心不烦。
等着陈玄飞走了,他才有些凝重的考虑着陈玄飞刚才说的事情,陈家做的,比自己想的要多的多了,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几句话,几万两银子的事了。
而这一切都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就说想要撇开不管,也是由不得他的了。
还有,照着这样看,今天酒楼里,县令和县丞的态度,就大有深意了。
至于那个柯南山,忍气吞声这么多年,现在上了赌桌,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正好让他好好的教教陈玄飞,也试试他的态度,要么让陈玄飞栽个大跟头,要么就让他好好的学学什么才是调兵遣将,屈辱能让人更快的成熟。
……
“什么?你要在我这当兵?”
柯南山看着一大早火烧屁股一样冲进衙门找到他,然后跟他说要在这当兵的陈玄飞。
感觉他是脑子被门挤了。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老头给逼的,我想搬出去练武,他给的条件就是让我在你这当兵!
我不管啊!昨天你拿我当枪使了,今天你就得答应我在这当兵,不然我就不走了。”陈玄飞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