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的事,以陛下的名义去做,不要提及隋家,同样的,尽力去做,还要做好,还有卖官换粮的事情,也要大张旗鼓的做,要让百姓都知道,陛下卖官来救灾的事情。”隋安摇了摇头,没有说为什么,直接下了命令。
“孙儿知道了。”隋长青也没有问为什么,爷爷不说就是不要问,就是知道了也没用或者不该你知道,想知道为什么就自己去想。
“下去吧!”隋安放下笔朝隋长青挥了挥手。
“孙儿告退!”隋长青行了礼便退下了。
隋安看着隋长青的背影,略微有些欣慰,但还是觉得有些可惜,还是不如他父亲啊!
只有不到九年了,自己给他铺的路,都铺的差不多了,只有慢慢等了,希望这九年,他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唯一还有些不安的就是一些他无法控制的地方了。
比如淳化那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比如天上那些人,比如皇宫禁地里面的那些人。
虽然他现在几乎掌控了徐朝,但是他还是有些不安,不知道来自于哪里。
还有那小皇帝的一些小动作,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跟他玩这些小把戏,还嫩了点,真当他隋安白活了,偌大的徐朝都在他手里翻不过身来,他一个做了十几年的小皇帝,还能玩出花了,要不是因为那些道人的说法,怕惹怒了他们,早把他给拿下了。
还有那个齐寺庄,这个人才真的是让他有些看不透了,从那个陈清岳死了以后,他便投靠了他,他也笑着收了他,但是他从未对他放心过。
他一开始是觉得他是假意投诚,实为窃贼,想为陈清岳犯案,报仇,可是他投诚以后,简直是忠心的出人意料。
而且在此之前,他可是陈清岳的至交好友,现在背信弃义,欺师灭祖,毫无一丝愧疚,难过的样子,对抗陈谓派系的人不遗余力,还能做的坦坦荡荡,简直就是真小人的范例。
在他安插的眼线之下,齐寺庄一举一动都没什么不正常的,而且还是极度的正常,就像是想成为第二个他一样,一心的发展自己门生,安插棋子,想掌握局势,但是一举一动又都摆明了给他看,就不怕自己把他拿下了?就算是你表忠心了,未免也太忠心了。
着实让他颇为忌惮,他的城府,比之陈谓,小皇帝,犹在其上。
若不是想把他当做长青的磨刀石,他早就将他给扼杀于摇篮之中了,只是现在感觉有些脱离了他的掌控,还要不要继续任由他发展,是一个问题。
潜龙犹在渊,饲魔以求逆天,家中养猛虎,为儿孙刀刃开锋。
……
“老朱,来尝尝这新进的花蛤。”齐寺庄看到拿着账簿从账房里出来的时候,招呼了一声,让他赶紧过来尝尝这美味。
“算了吧,老朱我就是土命,这些水里的玩意,跟我犯冲,吃不起。”朱洪摇着头,拿着账簿走了过来,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些所谓的海鲜的腥味,哪怕一点点都受不住,吃口虾他都能吐出来一个胃的东西来。
“你就是没福气的,那么多好吃的东西都享受不了。”齐寺庄摇了摇头,掰了一个花蛤,往朱洪面前晃了晃。
“老爷别闹了,跟你说点事。”朱洪一手指头直接给他把花蛤弹回了碗里。
“说就说呗,把我花蛤弹坏了,让你吃了去。”齐寺庄坏笑着把朱洪弹回碗里的花蛤拿了起来,一吸一咬就把肉吞进嘴里了,可惜了是做好了送过来的,天气又凉,没有那么鲜了。
“丞相安插在咱们底下布庄的一个伙计,私吞了你两千两的银子。”
“唔,好事啊!不怕他拿,就怕他不敢拿”
“问题是,他现在要准备跑路了。”
“你大爷的,拿了钱就想跑,这是人干的的事吗?这样,你让人传信过去,嗯,就说他劳苦功高,升他做个二掌柜的,把人给我安抚好了,没了他监视着,丞相该不放心了,我都睡不好了。”齐寺庄一扔手里的花蛤,笑骂着那个伙计。
“行,还有个小道消息,章贺和那梁家小姐一起去了花会,玩的还挺高兴的,不过第二天就给国学监里的给打了,管不管。”朱洪笑着看向了齐寺庄,他当时可是挺器重那个秀才的,只是现在成了梁文道的人。
“不用管,年轻人吃亏是福,好过一帆风顺登了天,还没享福呢,给人一句话就气死了,再说了,他是梁公的人了,以后不要管他的事了,省得梁公对我有怨气,虽然现在也不小,少一点是一点吧!”齐寺庄摇了摇头,继续吃着花蛤。
……
“小姐,你就不管管那些人,都快把章公子打坏了。”梁秀秀生气的打着被子。
“这不是已经跟我爹说了吗?我爹说了,他自会处理的,你急个什么劲,怎么着,看上人家了?”梁思琪好笑的说道,章贺自己都忍着说没事,这秀秀整天上蹿下跳的给他打不平。
“哪有,小姐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了?”梁秀秀当即红着脸反驳,然后又小声的笑着说道,“明明是他看上我了。”
“噗!他跟你说的?”听见梁秀秀的话,梁思琪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她怎么没觉得章贺有那个意思。
“这能说出来吗?他好歹是个读书人,但是小姐你没看见嘛,他对我特别亲近,特别好,这还用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