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推开王仲寅的房门,王仲寅忙不迭的把一件东西塞在了被褥下面。
“别藏了,天天看,你当我老眼昏花了,不就是个木雕,是不是喜欢上哪家姑娘了?”王母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以前他读书都是敞着门的,现在每日读书都把自己的门关的死死的,一个大男人喜欢个姑娘很正常,还不好意思了,每天偷偷的看一个木雕。
“娘,你别瞎猜了,没有的事情,儿子还要好好读书呢!你快出去,别影响儿子读书了。”王仲寅红着脸说道。
“男欢女爱,生火做饭都是平常事,你有啥不好意思的,有喜欢了的姑娘,那就别憋在家里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媳妇给我添个大孙子了,你要是脸皮薄,告诉娘是哪家的姑娘,娘给你去请家里来吃饭。”
科考不顺遂,王母早就担心王仲寅会不会自暴自弃,又看不上其他的差事,一直这么吊着了,要是娶了亲,知道了财米油盐,有了知心人,兴许就好的多了。
“娘!”王仲寅有些急的说道,耳朵都红了。
“那姑娘不是一般寻常人家的姑娘。”说到这的时候,他又有些丧气。
上次小豆子还劝他,喜欢就去找她,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谭姑娘一定会来找自己的,可是真的会来吗?他已经有些犹豫了。
可是去找她的话,她说了不要去找她,有事再去柳园找柳四小姐,自己要是去了,会不会给她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而且自己现在一事无成,家境贫寒,怎么都配不上她,又怎好意思去。
“儿啊!听娘一句劝,如果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姑娘,就不要去想了,还是算了,门户有别,就算她愿意,她家人呢?你看看隔壁的王小娘子,人家……”王母听着他这话心里又提的高高的了,已经被科举吊着不上不下了,再来个高门大户的小姐,那他儿子注定要被毁了,他们家哪经得住折腾。
“娘,你说什么呢!儿子一心志在报国,若是考不上,断然不会考虑亲事的,你也别出去和人家谈论我的亲事,万一闹了笑话,岂不是难堪。”听得他娘又想给他说亲事,王仲寅就是一个头大,赶紧拉着他娘出去。
“胡说,要是一直考不上你还不娶了,不娶的话,你倒是老看人家给的木雕干甚?”王母被王仲寅推着往门外走,有些怒气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看了,我读书。”
关上了门以后,王仲寅靠在门上一阵心烦。
看着被褥,又过去从里面拿出了谭姑娘给他的木雕,靠在床上。
谭姑娘,你可还好啊。
……
“嘿,发什么呆呢?”
“别闹了。”
小六一把将捂着自己眼睛的柳四拉到了旁边。
“怎么了,这几日看你一直郁郁不欢的。”柳四看着小六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安,之前她还没来得及把杨渊跟她说的告诉青狐,青狐就去了姜家,现在她也不好和娘娘说。
“没事,就是一直待在这山上,心里有些烦躁。”小六也不能把心里的事一葫芦全都倒给柳四听,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呢?徒劳无益。
“反应也是闲着,要不你看书吧,你不是喜欢那个秀才的帖子,他也整日没事看你那个木雕,你多看些书,日后相见也有的聊啊,你不能和他比武吧!”柳四笑着拿了一本书递给她。
“真的假的,你莫要诳我,还有这是什么?山水注?我看这个干什么?”听着柳四说王仲寅整日看她的木雕,她心里泛起一丝高兴,又看着她递给她的书《山水注》有些莫名其妙,她看这个有什么用。
“我骗你又不能有银子,这书是那秀才最近看的书,我让人去买了一本回来,你说那未来的相爷是不是想着以后带你去哪游山玩水,所以才看的这个啊?”柳四趴在小六身上,伸手翻着书。
“你净胡说八道,不安好心,你要是思春了,去找那杨渊,我看他给你洗脚洗的挺开心的。”小六脸上带着笑意的翻了翻书,反而调侃起了柳四。
“呸,我调戏他还不是为了给你个死丫头出气,谁跟我说被他欺负了来着,你居然敢这么说我!”柳四羞怒的挠着小六的身子,不过总算看看小六有了笑脸,也挺高兴的。
“好好好,我错了嘛四姐姐。”
“乖!”
……
“阿嚏!”
杨渊摸了摸鼻子,感觉有些痒痒。
“大人,这气候越来越凉了,得多注意些身体。”一个人递过了一碗热汤过来。
“我就是鼻子有些痒痒,你当我是那些弱不经风的书生呢?当年在冰天雪地里,不吃不喝杀了两天一夜,我还能下河捉条鱼回来,这点天气算什么。”杨渊接过汤,有些自傲的说道。
“大人还是得爱惜自己的,咱们以前怎么样都好,一场场仗下来,身子都有了不少暗伤,不能老拿以前来看自己了,这要是病了,它可不管你武功有多高,让你躺下,你就得躺下了。”那人笑了笑说道。
“嗯,这话说的有道理,你一会把这汤,给他们每人都派一碗,可不能让他们吃着苦,还受了凉”
看着下面的一群人,杨渊心里说不清楚什么感觉,都是和他一样,在很多人眼里已经死在了战场上,有家不能回的人。
也不知道陈家现在到哪了,那两小子又到哪了?
……
邱睢今天特别的热闹。
陈家在邱睢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族了,今天上上下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