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不用如此的上心讨好我,做的多了,娘娘说不定还恶了你们这副嘴脸,平时里勤快些,少犯点错,没人会为难你们的。”翠微好歹也是高门子弟出身,一点威严还是有的。
“姐姐说的是呢,姐姐,你看我这有一块以前的老嬷嬷送的玉佩,给姐姐挂着可好。”一个宫女捧着一块玉佩递到了翠微眼前。
翠微有些不耐烦的看了过去,她对这些个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为了维持好上下关系,应付一下,在这宫里这些玩意有什么意义,哪怕……
“嗯,你这玉佩还挺好看,我就收下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勤快些,有什么好处,我会想着你的。”翠微先是夸了两句,然后漫不经心的把玉佩收了起来。
“行了,都下去歇着吧,我有些头疼,你去娘娘门口侯着,要是有什么吩咐,你先应着,再派人来叫我。”翠微吩咐了两句,揉着脑袋便回房了。
其他几人羡慕的看着那个送玉佩的丫鬟,一脸欣喜的跑去了娘娘门口。
近水楼台先得月,在这宫里,谁和主子挨得近,办的事都在主子眼里,立功的机会也多,那上去的机会就越大。
这玉佩送的值了。
回到房里,翠微先是透着窗户缝看了一遍,确定周围无人,才小心翼翼的拿出刚才的那枚玉佩,还有下面的一张纸条。
看完了上面的内容,翠微倒了杯茶,直接将纸条放进了嘴里嚼了嚼,就着茶吞了下去,眼神里面泛着一股子狠劲。
……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章贺的思路。
“章兄,歇息了吗?”
章贺正在破题,以备后用,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一下就认出了是秦墨生的声音,赶紧把东西一收,顺口回了一句,“是秦兄吗?稍等一下,我穿一下衣裳。”
“是我,不急不急,章兄慢来,我在屋外等候。”
秦墨生听着他的声音,中气十足,一点倦意都没有,表面功夫果然还是差了些。
“失礼失礼,秦兄进屋说话!”章贺收拾好了,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错漏,便去开了门。
“不妨事,是我失礼了,这么晚了,还来打搅章兄。”秦墨生一脸愧疚,有三分刻意,也有三分真,他的确有些不好意思,这事算起来跟章贺没什么关系,他这趟是要把他拖下水了。
“请。”章贺关了门,引着秦墨生进了屋。
“秦兄这么晚来,想必是有要事,我这也没有备下茶水,秦兄不妨直说了,看小弟有什么可以帮忙的。”章贺言简意赅,秦墨生如果没事,这会应该忙着破题才是,如果比破题都重要的事,那就不是小事了。
“章兄果然是胸囊乾坤,慧眼如炬,那我就直说了,我此次来,是有一事相求,章兄请看。”秦墨生心中感叹,章贺果然不是那个吃货可比的,直接从怀里拿出属于冶卓的那封信,放在了桌上。
“秦兄这是何意?”看着桌上的信,章贺便觉得不妥,三人在茶馆约好了各自行事,秦墨生突然把自己的信放到了自己的桌上,实在是有大问题。
“章兄可看过了食盒中的信?”秦墨生低声询问道。
秦墨生此言一出,章贺便知道了,三人定然都有那第二封信,难不成这是秦墨生的第二封信,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秦兄有话不妨直说,有什么事是我帮得上的,如果在章某能力之内,章某尽力而为。”章贺不肯定,也不否认,还是同样的问题。
章贺这样做,秦墨生心里又放松了些,找这样滴水不漏的人做盟友,实在是安心了许多。
“这不是我的信,这是冶卓的信。”秦墨生苦着脸,像吞了坨屎一样。
“什么?冶卓的?”章贺不禁失声,复而小声的问道,“冶卓的信怎么在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可还记得,那个饭桶之前将他的食盒给了我,可他拿回去的时候,拿的却是我的食盒。”秦墨生一股子倒霉又无奈的表情。腹黑有道
“六姑娘误会了,我怎么会不信你呢?我信不过自己,也不能不信姑娘,是你家娘娘突然派人找我,让我看着你,如果你想动手杀人什么人,就让我叫你回去,话我带到了,怎么办,六姑娘自己决定,这碗云吞我就笑纳了,我饭都没吃就跟你跑了一圈,别浪费了,凉了就不好吃了。”杨渊说话,吃着云吞就走了。
小六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中午的事,娘娘知道了?小四?
她心里泛起一阵怒气,亏得她叫了她一声姐,她居然出卖自己,一脚踏碎了屋顶的瓦,便往宫里去了。
“哎哟,夭寿啊,是哪家生儿子没皮眼的龟孙子砸老子房顶?给老子出来!”一个黄脸汉子,穿着汗衣,拎着一根擀面杖冲了出来,结果一个人影也没有看见。
“孙贼,老子要是知道了是谁干的,我扒了你家祖坟!”
杨渊坐在房顶上吃着云吞,看着远处纵身疾驰的谭小六,小姑娘,火气也太大了,当然了,下面那个,嘴里更是不积德的。
吃完了云吞,喝了口汤,丢了两钱碎银子在碗里,随手一扔,便一跃而走了。
那装着银子的碗,正正好的从碎了的瓦洞里掉了进去。
“咣!”屋里传来了,碗碎的声音。
“你他娘的还没完了,我艹……嗯?嘿,还砸不,还砸的话,我挪挪位置,别砸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