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贺不明白他们是如何想的,他想到的只有一点,很简单,泄题这种事,一旦被发现,这辈子都别想入仕了,仅这一个原因,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哪怕心知肚明都不可以留下证据。
不管他们的信上写的什么,他没有兴趣,哪怕天打雷劈也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自己信上写的什么。
“章兄言之有理,我也这么认为的。”
“我也附议。”
秦墨生,冶卓表示意见相同,但章贺又拿出了信,看的两人有些不明所以。
“我觉得,这封信不应该再留着了,如果丢了,或者被人知晓,都是问题。”章贺直接用桌上的油灯点燃了信封,烧成了灰烬。
冶卓略微一想,也把自己的信烧了。
章贺把桌上的灰烬都收到了空的茶碗中,打开窗户,看着无人便倒了下去。
“如此这般最好,不留痕迹,不过我刚才看的粗心,没有记得牢,我便回去再处理。”秦墨生点头点头,并没有毁了自己的信,“既然齐大人安排了各自的事情,我们也看了,那我们就此散了,各行其是吧!”
“秦兄言之有理,请!”
“请!”
“冶兄,你的蟹。”
“有劳秦兄了。”
三人各怀心思,拎着食盒匆匆回了家。
章贺到家后,立马锁上房门,凭着记忆,第一时间又把信的三个内容,分别记在了三张纸上。
毁信是为了不能留下任何证据,而信上的三点分开,就只是一道普普通通的题目,一个简单的官称,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了,又是他自己的笔迹,这就无妨了,避免时间久了记错了,出了纰漏,哪怕给人拿去了也说得通。
坐下来以后,看着一旁的食盒,又想起了其中的蟹,他实在是没有那个富贵命,吃不惯,不如拿去送人好了,对了,把自己吃剩的那一只先给拿出来扔了,送人也不能送自己吃过的,太失礼了。
想着章贺便起身拿起了食盒,走到灶房里面,准备把吃过的扔了,没吃的用油纸包了送出去,这食盒看着挺值钱的,送人可惜了。
可章贺刚打开了食盒,便又将它盖上了。
里面还有一封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头雾水的章贺,急忙拎着食盒回了房间,关上了门,打开食盒把信拿了出来。
看完了信,章贺才明白,为什么吃完饭,又要吃蟹,又要带着他们去拿信,食盒里的信,才是最后的关键!
无论他们是否交换了信息,只要最后食盒里的信没有被人看到,就无关大局。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那另外二人知否,若是未曾打开食盒便送了人……不,也没有关系,没有看到前面的信,拿到食盒里的信形同废纸。
可这么费尽心思的,有什么用呢?章贺更是猜不透了,既然猜不到那就不猜了,先破题,然后抓紧时间把事办了,越快越好。
……
“大哥,两只大闸蟹里面有封信!”
秦墨生回家了以后,就把食盒给了他妹妹,让她去一边吃去,他还在复盘今天的事情。异世夫君翻身吧
“唆,那出宫了也一样,而且在宫外想要布置监视,更容易了,盯着你的人必然更多,你也更危险,我不同意。”皇帝一口喝下梨汤,带着些淡淡的胭脂香,但不妨碍他坚定的反对。
“虽然监视变得容易,防守和保密也同样变得容易了,我会让青狐带一队密卫去守宫,少了诸多的宫仆眼线,我便可以处理更多的事情,许多事情你也不用如此麻烦,而且这段时间,你还可以好好的照顾照顾其他妹妹,麻痹一下朝臣和后宫。”艳妃一边说,一边给他喂汤。
“呼!”皇帝直接拿过碗,一口把汤干了。
“我还是不同意,就算在宫里,也一样可以,小心些就是了,你是我唯一的知心人了,我不能让你涉险了,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把碗一扔,皇帝直接一把搂住艳妃,注视着她的眼睛。
“陛下,你可是皇帝,你忘了你要做什么吗?百姓,天下,我,你该怎么选?”艳妃笑着伸出双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听到艳妃的话,皇帝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她,而她更知道他。
“放心吧,没事的,我还等着和你站在山巅,俯瞰人间呢!”艳妃轻吻了一下皇帝,凝视着他那有些沉重又迷人的眼睛。
“今生苦了你,若来世相遇,孤愿为你放弃整个人间,伴你青山绿水。”皇帝忍着心里的难过,紧抱着艳妃,在她耳畔低语。
艳妃闭眼靠在他的肩上,不用来世,今生已经很好了。
……
“冶兄!”秦墨生气喘吁吁的一口气跑了三条街,冲到了冶卓的家门口大喊。
“哎,秦兄弟,你怎么来了。”冶卓开了门,手里还拿着一个盆。
“我,先让我进去喝口水,累死我了。”秦墨生刚要开口,发现冶卓好像并不知晓食盒中的秘密,便把到口的话压了下去。
“啊,秦兄请,慢点!”冶卓赶紧拉开门,一手拎盆,一手扶着秦墨生进去。
进了里屋,秦墨生扫了一眼,看到柜子上的食盒眼神一闪而过,不知道他有没有打开过,有没有看过信,要是有,然后这吃货看了,未曾发现食盒换了,以为是给他的,又该如何是好,想着该怎么打开里面检查一番。
“秦兄你先坐,我烧了热水,去给你泡壶热茶,省得喝冷水激了不好。”冶卓说完,拿着盆就去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