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将斗笠取下,拿眼睛瞪着店小二,满脸怒气地说:“怎么说话呢?说谁是狗呢?你信不信我让你变成哑巴,从此不能讲话?”
店小二一看他们四个都佩戴着侠客徽章,身后还背着装有兵器的背囊,立时便知道自己的一句欠考虑的话,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心眼儿活泛的他,赶忙满脸堆笑,假意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向他们赔礼道歉。
“师妹,这位小哥方才言语,想来也是一时考虑不周所致,并非有意。你就不要与他为难了。”见他赔礼,常不易忙当起了和事老,替他说话。
赵小七摆摆手说:“算啦算啦,本女侠大气,不与这般小人物一般见识。”
“就是,就是。女侠仙子一般的人物,何必跟小的这般泥土一样的凡夫俗子,一般见识呢。呵呵。”小二听她肯原谅自己,忙奉承道。
“少拍马屁!本女侠饿了,赶快给我们安排好酒好菜去。”赵小七一摆手,道。
店小二一听,哪敢怠慢,忙点头哈腰地答应着,跑去安排酒菜去了。不让元宝进门的事,自然就不再提了。赵小七便带着元宝,大摇大摆地找了桌子,坐了下来。
小小风波过后,她冲常不易挤眉弄眼地笑了一笑。看那样子,颇为得意刚才自己的演技。
常不易则用手指虚点了她两下,低声说道:“狡诈!呵呵。”
听了这评语,她撅起嘴巴瞪了他一眼,假装生气,俯身低头去逗元宝了。
常不易不理会她,转而对刘晓星说:“二哥,依你之见,咱们吃过饭后是先去六扇门找胡大人,还是先去南坊七巷,找玲珑要咱们去找的那位风娘?”
刘晓星思量了一下,说道:“玲珑妹妹回她自己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即便是她家里逼婚吧,这一两天的也不会就成事。所以,她那边倒是不急的。倒是胡大人那边,已经催了咱们好几次了,似乎要咱们相助之事十分紧急。咱们不及时去的话,只怕是会令他觉得不给他面子,心中气恼。咱们在这京师里人生地不熟的,今后要干出点事业来,抑或是帮玲珑妹妹脱困,都要仰仗于他,不好让他对咱们生厌的。因此,要我说,还是先去他那里好了。”
“二哥所言极是。那就按你说的,先去胡大人那里吧。”常不易点点头,赞同道。
两人商量事儿的工夫,店小二便将一壶酒,凉热四道菜给端了上来。
四人都有些饿了,酒菜上来后,便吃喝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起身结了账,他们便由南来顺饭馆中走出,直奔刑部官衙而去。
他们走后,南来顺饭馆中的店小二便立刻跟掌柜的说了句什么,也离开了饭馆儿,急急忙忙地向距离饭馆不远处的一个炒货店走去。
进门后,他由炒货店盛满炒货的竹箩里随手抓了几粒瓜子,品尝了一下并对店老板说道:“老板,给称上些瓜子花生,家里从南方来了四位客人需要招待。”
“哟,来客了?还是南方来的。那可得好好招待招待。”店老板边给他称瓜子花生,便说道。
称好之后,他将瓜子用纸袋装起来,递给了店小二。店小二接过纸袋,塞给了他几个铜板。
便在两人钱货交换的过程中,一张字条由店小二袖子中顺出,落在了店老板的袖子里。
随后,他便冲店老板笑笑,立刻了这里。
他走之后,店老板假意去钱盒放钱,便将那纸条展开,看了看。
只见上面写了几个字:“恶客进京,见大胡子!”
炒货店老板看过字条,便叫来店中伙计。
“去,将这袋松子送去赵先生家。”他吩咐道。
伙计接了,便带着那袋松子离开了炒货店。
他由炒货店出来后,在大街上走了一段,很快便拐进一条小巷。
在小巷中行不多时,便来到了一户看起来极普通的住户家门口。
他走向前去,朝左右看了看,便敲了敲这家人家的大门,高声叫道:“赵先生,送松子的来了”。随即,便有人给他开了大门。
炒货店的小伙计闪身进门,然后便将那袋松子送到了这位人家的房中。
房内,一个头裹青巾,身穿长衫,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将他送来的那个纸袋打开,将里面的纸条取了出来,看了看。
“知道了,你去吧。”
看过纸条后,他冲炒货店伙计摆摆手,说了句。
那小伙计便恭恭敬敬地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他走后,赵先生便来到院子里,将院中鸽笼里的鸽子取了一只出来。
鸽子的脚上拴着极细小的竹筒。他将那炒货店伙计送来的字条卷成密实的小卷儿,塞进了竹筒,并放飞鸽子,让它带着字条离开了这所宅院。
鸽子振翅飞翔,很快地便穿过大半个京城,降落在了一所大宅子里。
便在它刚刚落地后,一个家丁模样的年轻人快速出手将它抓住。下一刻,他便极为熟练地将竹筒中的字条取了出来。
随即,这年轻人就将鸽子放开,拿着那字条飞快地穿过一条长廊,去了院子里的正房。
到了这儿,他便将字条递给了门口当值的护卫模样的人。
护卫拿了字条,便迅速迈过高高的门槛,走进了正房的大厅内。
进去后,他急走两步,在端坐在太师椅上那位身着锦袍的老者身前跪下,并将那字条高举着递上去,说道:“大人,急报!”
那老者将字条从他手中捏过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