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的语气也有几分不善起来,“那又如何?若是王爷觉得这奴才不够引了迟静姝,便再去抓一个便是。反正这个,我是要定了!”
这是在耍横了。
门外,那男子似也不恼,只是笑了一声。
随即,一道黑影猛地掠过,一下掐住陈怡的脖子,将她往后狠狠地按在墙上!
“砰!”
陈怡被砸的头晕眼花,同时窒息难以呼吸,不由挣扎起来。
“记住,”门外男子浅笑道,“本王能助你抓来这个人,不是为了让你随心所欲的,老老实实地给本王做事,自有你想要的好处。不然……你的命,在本王眼里,一文不值。”
掐着她的人手一松,闪到了男子的背后。
陈怡摔倒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
男子也跟着低咳了几声。
“你们想对小姐做什么!”
贺青颤声问。
那人却并未回答他,甚至好像就跟不曾听到他的话一般,转过身,便要走。
挣扎着扶墙爬起来的陈怡突然哑声道,“这个奴才好歹也是我设计抓来的,王爷就不该先给些好处给小女么?”
那人脚下一顿,不同于对贺青的无视。
他回头,扫了眼陈怡,随即笑道,“好处?你想要什么好处?”
陈怡立即道,“我要东宫那个人!”
“咳咳。”
那人咳嗽起来,带着几分好笑的意味,片刻后,摇头,“这点子东西,不够。”
陈怡呼吸一紧。
却又听那边的人说道,“过几日,本王会安排你见到迟静姝,你好好地利用手上的这个奴才。若是能叫迟静姝心甘情愿地跪在本王面前,本王……就送你去东宫,如何?”
陈怡的眼中放出诡异的亮光来。
一想到那个血色妖娆的男人近在咫尺的感觉,她就觉得身体里的血都沸腾了!
她大声应下,“希望王爷这回能说话算话!”
那人没再理她,扭身而去。
陈怡回过身来,看向地上的贺青。
贺青立时紧张地朝她看来,“你,你别过来!”
陈怡怪笑一声,走过来,伸手,在他身上四处一摸。
最后,摸到他怀里收着的那个先前迟静姝给他的钱袋,看了眼,又笑了几声。
然后走到床边,拖下一根巨大的锁链。
‘咔嗒’一声,锁在他的脚腕上。
拍了拍他的脸,笑道,“今日算你走运,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得意洋洋地走了。
似乎脖子上的痛楚,丝毫没有影响似的。
贺青趴在地上,万念俱灰——这些人居然想利用自己去设计小姐?
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再拖累小姐!
死死地抓着地面,拼命地试图积攒几分力气出来!
……
巷子口,萧墨白坐上马车后,又是一阵低咳,却没有见血。
脸色也比之前好了些许。
福叔在旁边瞧着,皱眉道,“那迟静姝果然知晓百花毒的解法。王爷,为何不强迫她直接说出来?以三尺堂的手段,她必然受不住!”
萧墨白却笑了笑,放下帕子,看向窗外,淡淡道,“这小丫头天生反骨,不愿意的事,软硬都不行。”
福叔皱眉,“所以王爷才要这般周转费神?”
萧墨白的唇侧露出几分笑意,“是啊!这小丫头难驯服得很,想要她安安心心替本王办事,就只有逼得她走投无路,只能来投靠本王才是。”
福叔想了想,又道,“所以,王爷这回才会帮陈怡抓了那奴才?”
萧墨白点头,“上回这奴才失踪,迟静姝便寻到了三尺堂。这一回,她寻不到人,也只能找着本王帮忙了吧?”
说着,又笑了起来,“你说这回,她会怎么求本王呢?”
福叔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说道,“若她再寻到三尺堂,王爷就该注意,这奴才,对她来说,十分不一般。”
萧墨白笑容一顿,随即又笑着摇摇头,“不一般又如何?到时本王还她的,是活人还是死尸,也没个准数不是?”
福叔倒是没再开口。
马车行了许久后,突然有个人来到车边,低声说道,“王爷,今日早朝之后,鬼太子带人突然出现在金銮殿外。”
车内,福叔脸色一变。
萧墨白倒是露出几分惊奇,“哦?不是说他中毒要死了么?居然没事?”
车外的人说道,“非但没死,当着陛下的面,直接拧断了御林军统领沈洪的脖子。殿下……未曾责罚。”
福叔皱了皱眉。
萧墨白则点了点头,“知晓了,你下去吧。”
那人便迅速离开。
福叔看向萧墨白,“王爷,昨晚东宫的阵仗不小。”
萧墨白没出声,片刻后,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他中毒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福叔一愣。
便听萧墨白又道,“以中毒将死为饵,引得御林军动手,东宫西殿着火。怎么看,都像是他故意布置的迷阵啊!”
福叔反应过来,“王爷是说,太子是故意以此,想引出对他有谋害算计之人?”顿了下,又有些疑惑,“可,听说昨晚东宫也死了不少人。”
萧墨白笑了笑,摇头,“不管如何,这一次,至少是又让这人赢了一场。只怕昨晚忍不住出手的那些家伙,已经气得快疯了吧?”
说着,又快活地笑起来,“让他们狗咬狗吧!本王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了。”
这一回,福叔深以为同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