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白起身,微微一笑,坐在了宫人端来的矮凳上,看向荣德太后,“太后娘娘方才,莫不是因为祭祀大典的事生怒么?”
荣德太后登时脸一沉,不满地皱眉,“可不是,那贱种也太过嚣张,连祭祀大典都敢伸手!再这么下去,是不是连哀家都要不放在眼里了!”
萧墨白忽而咳嗽了几声,随即笑道,“太后说的是哪里话。他再放肆,总也越不过您去的。”
荣德太后神色缓了缓,又看向对面这容颜病弱,却反而更显出尘之气的少年郎。
笑道,“哀家心里也明白,可到底是害怕啊。小七呀,哀家这以后,可就全靠你了呢!难为你如今想开了,愿意帮哀家一把,不然……唉,哀家这把身子骨,都无依无靠了呢!”
萧墨白笑得淡雅如云雾,又咳了几声,柔声道,“太后放心,今晚,只要按照计划行事……他,逃不了的。”
荣德太后眼里猛地蹦出迸出惊人亮光,竟直接走下榻来,抓住了萧墨白苍白的手,亲密又如撒娇般地轻声道,“那哀家,就等着七郎的好消息了呢~”
萧墨白微微一笑,忽而再次咳嗽起来,抽回手,退到了一旁,“病体之人,不敢再惊扰太后,孙儿告退了。”
“什么孙儿呀……”荣德太后笑着看他,“咱们又并无血脉亲缘……”
……
京城大马胡同。
多宝楼。
迟妙棉转了一圈,还真发现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儿。
正拎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小石雕看着,就听身后有人笑道,“姑娘瞧着面生,似不是多宝楼的常客?”
迟妙棉意外,回头一看。
就见一身穿竹青色长衫,腰佩白玉带,通体不俗衣着华贵的男子,正笑盈盈地朝自己看来。
迟妙棉暗暗新奇,放下那石雕,笑道,“正是呢,听闻这多宝楼有趣的物件儿多得很,便来开开眼。”
又看向那男子,似是有些羞怯,“不知公子是……”
男子是谁?正是之前一手毁了迟敏敏名声的五皇子,萧知才!
他心知今日祭祀大典十分辛苦,便寻了个由头躲避出来,只等着晚上的宫宴再去寻乐。
这多宝楼,正是他名下的一间产业。无事时,时常会到此逗留一番。
不想今日,居然瞧见了迟妙棉。
虽然年纪嘛……是比自己喜欢的大了点,可这长相,倒是颇合胃口的。
见她如此,当即一笑,“在下的名讳不值一提,不过认识的人,都唤一声五爷。这多宝楼,正是在下的产业。”
迟静姝心下暗惊,却又隐隐欣喜。
连忙福身,“小女有眼不识泰山,不晓得五爷竟是多宝楼的东家。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五爷见谅。”
萧知才瞄着这小女子的眉眼,心下越发痒了几分。
竟上前一步,亲手将迟妙棉扶起来,一边暧昧地笑道,“姑娘不必客气。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迟妙棉听他语气,也没躲闪,笑了笑,“小女名棉儿,家中人称四姑娘。”
萧知才是什么人,一眼便看出了迟妙棉这番语气动作里的假做真意。
哈哈一笑,“难得与四姑娘一见如故。正好,在下这儿有几件好物,四姑娘若是有意,不如随在下去二楼细细一观?”
迟妙棉的视线落在他腰间佩戴的那块玉坠上。
玉坠的花纹,与自己手腕上那颗极其相似。
而这人的容貌……也与萧云和,有着五分的相似。尤其是眉眼之中的那股抹不去的fēng_liú多情。
暗暗一笑。
垂眸,“那……便多谢五爷了。”
……
(卡文卡得很,最近写作的状态一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