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夯石碎了。”有个朝臣低落的说道:“这问题不是谁去谁英雄,是一定能一举成功,不然时间不等人。”
苏妤看着终于客观出来说会话的人,也问代新国,“你可有把握?”
如果代新国这一刻犹豫,苏妤能断定他有把握,可是他回答的太快了。
苏妤觉得,勇气可嘉。
不过现在开弓没有回头箭,对方不想看到她在朝堂上孤立无援,所以才挺身而出。
显然挺身而出也是有代价的,路宽再一次说道:“非同儿戏的事情,你能立下死状吗?”
苏妤上边听着,直接就伏案站了起来,“有人敢去,何必施压。不然路公子前往,本太女可以同你们一起立生死之状。”
路宽就是这上面这个再次称呼他为公子的人,袖子下面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拳头。
可就在他拳头攥的绷绷紧的时候,他看到了三王爷的眼神。
一直以来他都追随着这个人,就连年纪轻轻能获得这个位置,背后的功劳也是眼前人。
可是现在这个眼神是什么?难道就因为苏妤一句生死之状,就要他一同前往吗?
路宽这一刻,心里再也没有名字宽了,只觉得有些塞,堵得难受。
“太女,生死状大事,你懂么?”
三王爷步步紧逼,同时也抓获着难得的机会。
凤阁老一看大惊,“太女,不可啊。这生死状可不是随意立的啊。”
“是啊,太女,你是国之根本,岂能有你冒险。”
这个人就是刚才说出赌夯石要抓紧时间的朝臣,是位难得的正直之辈。
三王爷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个人让他看清楚,居然愿意站在苏妤这一边。
“我既然做国主,岂能没担当。”
苏妤话很轻,可是这一刻的意义却很重。
天外,早起的红阳以光芒万丈,照射进大殿,一缕温柔的辐射着她,如同神女降世。
“太女不必涉险,还得请你选吉日登基。”耿直的朝臣在没有人带动下,忠诚的说出了心里的话。
其他的朝臣微微一愣,随后一个两个,一小片,一小片,在朝臣当中跪了下来。
这有站着有跪着的情形,看着就让人感慨万千。
“谢谢诸位抬爱。”苏妤没有理所应当的说,“我呢,期盼鸾国国运昌盛,百姓富足安康,为之奋斗吧!”
苏妤激动的说了两句,感觉跟做了报告一般。
“春风拂人面的三月最好,那太庙周围也是十里桃花竞相开放。”凤阁老说不出的高兴,这种拜服能让他们一路跟着走,比强权压事来的好。
说出了具体月份后,接着道:“至于那日还得具体找找,这凤台九天就得选个好日子。”
“是啊,是啊。把登基大典的日子选在了三月,气息也宜人,晴空万里好风光,如同我们大鸾国,鸿运昌盛。”
“能不能有鸿运还得看国主,您才是万民之福。”
朝臣怎么说都有,可苏妤累了,没人喊退朝,她自己来,“那有劳各位大人,代大人和路公子前去巩固夯石,剩下的人各按其职。所以剩下也是有事说明,无事退朝。”
路宽对于指名道姓磨牙,可是现在他也何奈何?
除非不来朝堂之上,可是又怎么会退了前程不要。
他这气愤也得应着,看着同样不好的人,是事情没搞成反而助人登上大宝,还不可思议看着退出去的朝臣来相助,难道上座之人有天助,怎么转眼之间风向就变了?
他这边思量着,路宽过来,“王爷,绝非我贪生怕死,这夯石您是知道的,所以你不必担心。”
“一个小女子能翻出什么风浪?”三王爷缓步下了台阶,“本王就是生气那些个老古董,他们不转筋的脑袋今天是怎么了?居然去跪拜这个没登基的太女。”
“他们不顾及脸面,还有顾忌的,毕竟没有全部跪下去。”
“那本王就让他们永远没脸面。”
三王爷说完眉头紧皱,“为什么今日朝堂之上没有看到金玉良和金玉越呢?”
“也许是不爱上朝吧,毕竟今日是小朝会。”
金玉炫摇头,“你还是派人提防着点吧!我的这个弟弟妹妹可不省心。”
路宽点头,“属下倒是时刻注意着,可是亮王爷时时不露面是什么意思?”
“他露面,那剩下的事谁来做?”金玉炫眼睛带着狠毒,“想顺顺利利的等上大宝,她也能?”
盯着那宝位的人多得去了,想给她添堵的人也多得去了。
苏妤出了宫回了太女别院,出宫门时萧景接着她,可是看着萧景身前有灰尘,这让她不解。纤尘不染的公主这是去了灰堆了?
虽说现在的春风有些沖,但也不至于将衣服挤满尘埃。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坐上了马车,苏妤看着对面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甜蜜,生活上的琐事让他不放在心上,尤其是凤仪走后,带走了活泼好动的芙蓉,让寂静的院子里少了欢笑。
他就用笑容来补充这一点似的,对着苏妤如沐春风的笑。
“看惯了帅气的公子哥,现在嫌我脏?”
“对呗,公子如玉赏心悦目,现在好像个泥猴子。”苏妤笑弯了眉眼。
看着幸灾乐祸的人,萧景往她身边进了进,把尘土一捏,准确无误的擦在了她的脸上,而且一左一右在娇嫩的脸蛋上。
“现在看看到底谁是个泥猴子。”
苏妤躲闪不及的被擦上,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