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还没瞎呢,”宫溟说完悠悠的看着禁闭的城门,“也别在这给爷当误功夫,亮出你公主的身份,十座城池的门都能打开。”
苏妤有一丝犹豫,觉得这么个祸害进了城绝对美好,在刚才看见某个人的时候,心里就作这想法,此地正是收拾他的好地方。
可是不知为何前面始终没动静,她甚至清了清嗓子,一语双关的说道:“能开吗?”
这一句能开吗?首先是说给宫溟听的,其次便是询问着前面的人,你不收拾他更待何时?
前面“马车夫”似乎也听懂了,不过他询问的却是宫溟。
“公,公子,若是城门不开,那我可回家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不收拾他还要跑。
苏妤想着火大,她在次次冒险中过来,她已经形成了一种不自觉的大无畏精神,显然是忘了自己是人质。
宫溟虽然现在受着伤,可是近在咫尺若是有人攻击他,首先抓过来的就是她了,但是到底有着三分机警,马上会意对方这是以退为进,或许是在找个说话的时机。
宫溟提防的人始终是苏妤,对于外边这个车夫视而不见。其实他这么做也是主要一点,上好的人治也是一个好的挡箭牌,都不担心突然有人袭击他,而要防的则是一些暗箭,所以他坐在车里从不出来探头。
现在听外边儿这么说,他道:“去跟守门的喊,说公主在车上,让他们速速出迎。”
假车夫一听这话嘟囔了句,“他们能信吗?”
显然觉得车里人说的话是假的。
“我这里是真公主,拿皇家玉佩吗?”他一句话回问两个人。
“啊,是这个吧!”苏妤现在也算看清楚萧景的动态,那么她就默默的配合吧。
应着在脖子上取下了玉佩,展翅翱翔的九翅凤在一块玉上栩栩如生,水润盈透一看就是好东西。
“给车夫。”宫溟话语十分的简洁,“他们不信就让他们下来取玉佩。”
镇守山南城的将领早在半年前就换了,曾经那个和前知府同流合污的守将也被革职查办,听说现在已经被流放三千里。
新来的守将很是尽职尽责,毕竟前面有前车之鉴,新来的知府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兢兢业业的谁也不敢玩忽职守。
“公主要进城。”在午夜里一个憨憨的声音喊着,而且喊的声音还挺大,开阔的嗓音让人听不出原有的声音,也是有人刻意的遮掩。
宫溟不管他怎么喊怎么叫,只要能把人叫出来就好。
守城兵一听公主要进城,站在城楼上冲着他就骂,“去去去,哪来的傻子,半夜不睡觉到这里闹腾,小心抓你入大牢。”
低下被呵斥的人并没有走,也就是说着公主要进城。
上边的守城兵都听得烦了,“你是不是傻,啊,大半夜的哪里有公主?”
被骂成是傻子的人指了指后边的马车,“她在车上。”
守城兵一听更加不相信了。
“傻子你知不知道,公主出门要旌旗招展,护卫随行,你没有看过戏文吗?”
“你跟他废什么话,他一个傻子。”另一个守城兵看着同伴,觉得比底下的傻子还傻。
苏妤坐在马车上瞧着,显然有个人不愿意多说话,毕竟说的多错的多。
于是乎她冲着城门稳稳的训斥,“你们守将是谁?赶快出来见本宫。是不是嫌乌纱帽戴得久了,连见本宫都拿起翘来。”
守城兵没想到底下马车里果然有个女子,还如此自信的喊着自己是本宫,这让他着实有些站不住,和同伴嘀咕了两句,骑着马进城去禀报将军了。
守城的另一个兵还不忘告诉一声,“底下的贵人请稍等,我们将军马上就来。”
苏妤现在认识了公主身份的作用,
等一会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只是环视着自己的马车,能不能和宫溟坐的远一点?
只是这小动作刚刚有,宫溟道:“别耍花招。”
“没有。”苏妤意识到了,冒险的精神也就没了,看着对方说,“你的右眼真的没事?”
“没事,让你看的清楚的很。”
“啊,就是我看着有点慎人。”苏妤不与他对视。
宫溟却在和她独处的这段时间,浑身却时不时的燥热,被理智压制下去也不看她,毕竟现在自己有伤在身。
“怎么还没人来?”宫溟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苏妤看着都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想着是不是外边的人做了什么手脚,结果那个人就仰头望着城门上,显然也不会做什么手脚。
“等等吧,大概找头去了。”苏妤言简意赅的说道。
“头,他们恐怕不敢这么称呼,倒是你给我的感觉一直像个混混,不过混的挺好,居然现在做公主了。”
宫溟充满讽刺说她,后者也不生气,反而道:“我听说你父王的死和皇帝无关,你是要将自己的思心进行到底了?”
“对。”宫溟毫不掩饰的回答,“不过……”宫溟说这话幽幽的看着她,“如果我能做皇帝陛下的东床快婿,他在给我半壁江山,此事我想可以做罢。”
“做罢,你做梦吧!自古皇帝的女婿不能握有军权,更不能够参政,为的就是外戚干政,你不晓得吗?”
宫溟最初听话的时候还想踹她,但是听到最后嘿嘿一笑,在他那布满血的脸上显得有些狰狞。
“什么样的条件都是金口玉言,如果为了你,他能够改一改,本王也可以收缩下小性子,为你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