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连名带姓的叫她,甚至名字咬的格外重,如同刻在了这人身上一般,格外的慎重。
苏妤笑笑,“那我走了。”
萧景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眉宇之间竟然蹦了蹦。
“苏妤……”
“你有事?”
“就说回京,切莫把事情外露,不防一万,以防万一。”
“嗯,我知道了。”
“还有,我不能给你一兵一卒,所以外边选来的人你要注意,一样不能走漏的风声。”
“我知道。”苏妤心里早就有了人选,朴实憨厚的青山村人还是可以帮她忙的。
“谢谢你。”萧景眼神明亮的说着。
“谢什么啊!”苏妤说着爽朗的一笑,看着千万条人命如同草芥一般,她想早点结束这场战争。
无论是逆贼还是正义之师,往一个点上谈那都是一个命,爹生娘养的命,怎能为了他人之欲念如此的轻贱。
“我送送你吧!”萧景说着就要起身。
“不必。”苏妤拒绝了,感觉对方的温柔有些过了,现在的她承受不起。
“给你猜个谜,坐在这里想吧!”
“你说。”萧景明显能感觉到她保持着距离,可是眼下也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可也不能错过面对面短暂的机会,停住脚步听她说个谜。
“小小诸葛亮,独坐中军帐,摆下八卦阵,专捉飞来将。你猜吧!”苏妤说完出去,让某些人只感觉帐篷里里还有她的笑声和身影。
萧景低头蹙眉一笑,“蜘蛛么。”
不过有点可惜的是,哪怕是让对方频频作战赢,可是躲在乌壳里的人就是不肯出来,这还真的让他黔驴技穷。
可如果真的调配人马来助阵,这龙头龙尾相互牵连,就会被人看得出来,到时候对方恐怕更加的畏首畏尾。
所以无奈的拖着疲惫的将士,打着没有任何胜算的仗。
本就不想赢的一场仗,可是有些人还是看不下去,到底不是一个狠毒的女子,哪怕是换了灵魂依旧是善良的,见不惯战争的残酷。
出了帐篷的苏妤此刻正仰望着天空,望着稀薄的太阳被冷风刮着,也没了夏日艳阳的光彩。
这让她不由想到了一个人,初次相见的时候也是光彩照人,可是如今如同天上挂着的冬日太阳,少了温暖多了寒意。
苏妤走之前路过了关押宫溟的帐篷,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本就很冷的帐篷高高的卷起,肆虐的风刮乱了他的头发,不远之处看着整个人懊丧地低着头。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目光注视,被关在木笼里的人抬起了头,看着苏妤的那刻,他的眼睛里全都是怒火。
随时看守的小兵瞧见了,猛的踢了一下木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说着冲苏妤这边遥遥一拜,扯下了帐篷毡子,遮挡着里边儿凶狠的目光。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苏妤想着那些无辜的生命,若不是有这人的一己之私,怎么会是堆积如山的尸首。
“公主,我们要走了吗?”韩笑包好了伤口找来了。
“嗯。”苏妤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说去哪里。
“那萧侯爷不找人送送公主吗?”韩笑有意的说道,毕竟刚才两个人独处,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不想离开的人走。
“不必送,他这里的人马不得休息。”苏妤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的情绪,两人说这话轻飘飘的过去了,可是有些人听到这话狰狞的一笑。
在木笼子里的人被铁链锁住了手脚,但是不妨碍他做着某些动作,就在怀里腋下拿出了一样东西,白白的如同棉花,被他放在了两个鼻孔间,似乎躲避着什么难闻的东西。
可是难闻的东西却是他自己制造的,黑色的帐篷内看不清楚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也是在他的腋下拿出来的,只感觉圆圆的黑黑的拇指盖大小,被他拿在两手之间轻轻的揉缩着,不一会儿全部变成了黑色的粉末。
宫溟昔日阳光的笑容已经不见,此刻他笑得格外狰狞。
算算一日一食的中午饭,大概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他把一个东西悄悄的戴在脸上,自己看不见的面容已经换成了他人。
虽然看不见,但是自己心里知晓,更晓得自己接下来的行为。
“公主,咱们就这么急着走吗?连顿中午饭还没吃呢。”
看着抱怨的韩笑,某些人诱惑的说道:“和我去一个地方,给你更美味的东西吃。”
“真的?”
“我有骗你吗?”
韩笑听了这话挠了挠头,“苏杨不去么?”
苏妤一听虚了一下,“萧侯爷要留下这个人,一会你去把人偷偷的带走,不必惊扰任何人。”
“这样能行吗?我们出去也得有侯爷的手令,书记官已经注明了一人一份。”
“苏杨可以给自己写一份,这个难不倒他。”
想着萧景不让这个人随去,可苏妤还指望这个人给自己的学院做先生,留在这里做书记官岂不是大材小用。
在马蹄翻飞将士一圈圈的应战当中,苏妤三人组悄悄离开了后边的辕门,本以为某些人稳坐中军帐,却不想留树之下笑看着他们。
“侯爷,我就说你不能不送我们吗?”韩笑做了偷人的贼,现在有些心虚的先说好话。
萧景只是看了一眼苏杨,从救回来就放在队伍里做了书记官,每日记录者军队的战斗事宜。
他不辞而别也有些歉意,当下抱拳上前,“多谢侯爷的救命之恩,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