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麓一笑,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看了苏妤一眼他没有说,反而是拱手告辞走了。

一边走着的他脑中过的是陛下曾说过的话,可是刚才他有意无意的提起两人的婚事,也是看着这两个人走得如此的近么?但是这欲言又止不知道含着怎样的想法,到底是包藏祸心还是成人之美谁都不晓得了。

深夜当中马车辘辘的在道上行走,几个侍卫骑在高头骏马之上,看着马车里坐着的男女,时不时的调侃几句,里边的人装作没有听到。拿着账册和产业清单直接就递给了萧景,“这东西贵重,你快收起来!”

萧景往她的怀里又推了推,“你收着!”

“这…”苏妤还想说什么,萧景道:“你收着我放心!”

苏妤面色一红,“那好吧,回头再给你!”

萧景听而不语两人陷入沉默,只是前者看着外面那些调侃的侍卫笑一笑,看着装聋作哑的人突然问道:“刚才苏麓为什么问你认不认识他了?”

苏妤听着这话心里一紧张,这打破沉静的这句话还不如沉默来的好,可是问了也不能像对待苏麓那样不答,她抿了抿说道:“其实他是知道我都遭遇了什么,也知道我受刺激忘记了许多事情,可是一见面还问我他是谁?这不是摆明让我难堪吗?不过扒了他的皮我认识他的瓤,苏麓真是让我讨厌!不想认识他,更不想认识苏家的任何人!”

听着有些怨气的话,萧景微微的皱了皱眉,为什么人的前生今世有这么大的变化,就如同错位了一般。可是看着那熟悉的面容他道:“那你还记得我吗,会不会也把我忘记了?”

苏妤有些挠头,想说与君初初相见,哪来的忘与不忘的问题。但是为了让自己是那个记忆不全的人,不让别人拿她当怪物,所以很坦诚的道:“我…不记得了!”

萧景在眼神当中明显有着失望,可是随着失望的逝去,里边居然升腾起一丝狡诈。

“你忘了不怕,其实我可以说给你听的。”萧景道:“我们两个本是青梅竹马,小时候我常常去苏家找你,那个时候你梳着两个小包子头,常常追着我喊景哥哥呢!”

苏妤不知道他说的是真假,只装作记忆不全的点了点头,“还有这事儿…我就没喊你靖哥哥吗?”

“你也知道你小时候大舌头!”萧景好像是抓住了什么笑点,“不过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你都这么大了!”

说着话萧景还拍了拍她的头,像对待一个孩子。

“说的好像你多老似的!”苏妤瞥了他一眼。

“如果我没有生病的话,我们两个早就完成大婚了,可能小孩都到处跑了呢!”萧景这么说着,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红的人。

苏妤脸色发红可不是羞的,是因为两个人的记忆不在一个轨道上,他说上句她答不下了下去,整个人尴尬的很。

萧景似乎就愿意看她脸红的样子,还凑近的说道:“其实这些年不是我耽误婚期不娶你,真的是我有些体弱多病,而另外我也知道你会等我,不然也不会嚷着非我不嫁的话!”

苏妤窘然的看了他一眼,“有这事儿吗?”

“当然有啦!”萧景有鼻子有眼的说道:“你年年送我的鸳鸯荷包我也一直珍藏着,可是想到我的身体我也不想拖累你,所以一直没有拿到人前来。不过后来你看我没有佩戴又送了我一双鞋,但是红得如同状元的红帽,我看着太着眼也没有穿,你聪慧的便马上明白了,又给我做了一身月白的长衫,用料那是十分的仔细,穿在我身上如同量体裁衣相当的合适…”

萧景沉着有序的说着,可是话语听来有些眉飞色舞,苏妤都纳闷他这是怎么结合的,忍着他说话当中的漏洞,最后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儿,怎么感觉自己对他热情百倍,先是送了绣着鸳鸯的荷包,这不是把两人比成了鸳鸯吗?还有那比做状元红的靴子,男子不大婚很少有穿这个的,自己就那么恨嫁吗?最可气的是最后一个量体裁衣,难道自己热情的投怀送抱了,不然怎么会这般的合体。

可现在就算投怀送抱她也做不了。

苏妤越听越离谱,问他,“那我还真是贤惠,不过现在我把所有的针线活都忘了,你也不用腼腆的避人。”

“什么,都忘了!”萧景有些失望似的道:“那你能不能再给我绣个荷包,以前可是年年送的,这突然没有了我还不习惯!”

“我年年都送你吗?”苏妤眼神明亮的盯着他。

萧景“啊”了一声,不过有些底气不足。

“那好啊,你现在拿了一样给我看看,我仿照着也许能给你绣一个鸭子!”羞怒的人一时火气上来,可是转瞬间晃荡的马车提醒着她,绝对不能成为别人眼中的怪物,于是又羞涩的说道:“全都忘了,真的担心修不好,在绣成了个鸭子!”

实际上她连个鸭子都绣不上,这会儿还真担忧他拿出一个荷包来。

而实际上萧景也根本就拿不出荷包,只是看这个人绣过鸳鸯荷包,不过不是送给他的。

于是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一时形成了竹竿打狼两头怕。

苏妤羞窘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心惊,不想她再提起这些事情,而是说道:“你在外边找好了房子?”

萧景点了下头,看她没有再提荷包的事情说道:“陛下赏了我一个宅子,可是无功不受禄,况且现在我也没有封爵,所以我在外边租了一个,没有现在的萧府大,但就你我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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