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苏妤不想再让他烦心,好心的拍了拍他,“你安心睡一会儿,也许醒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萧景看着她憋得发红的下巴道:“你也别冥思苦想了,小下巴都快捏掉了。”
“嗯。”苏妤点了点头,可是思绪还是萦绕在心头,看着昔日质若上仙的男子,如今也起了一丝愁云。看来事情十分的棘手,分担不了的她心里也很着急,尤其是萧景又咳嗽了几声,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你好生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绿锈的药煎好了没有。”
“不管用的,我也喝了不少。”此时萧景说了实话,“也许是我不能陪你往下走了。”
苏妤一下盖上了他的嘴,“我们是同一战壕的战友,经历着诡计经历着生死,而且我也从鬼门关里回来,你也一定会没事的。”
苏妤情急的说着,可是有些人低笑,“同一战壕的战友,妤儿比喻的很恰当。”
苏妤暗自吐了下舌头,好吧,时代不同话语不同,没事的时候总会溜出两句,可见情急生乱。深呼吸一下让自己平稳,便出去看绿袖的药熬好没有?
外边绿袖正拿出了一包草药,看着水道:“这边的水质怎么这么差?”
苏妤问,“怎么了?”
“腥味真重。”绿袖一边说一边往里到着草药。这是她特意留下来的,毕竟临时熬两大桶已经是极限,所以她带了一些草药来以解燃煤之需。
苏妤也在看着,可是耳边响起了村民质问的话语,接着就想到为什么同样的草药有着不同样的功效?
“夫人,你怎么了?”绿袖看着苏妤发呆,“你不是病情又反复了吧?”
“没有。”苏妤说着又回了帐篷,果然看着闭着眼睛的人又睁开了眼睛,显然心事重重的也休息不好。
“妤儿,有事?”萧景现在很确信,平时里温婉的大家闺秀一旦没了标准,总是能爆出一些冷门的话题。
苏妤道:“萧景,我觉得所有村民喝的水有问题。”
萧景迟疑,“若是水有问题可麻烦,好多百姓为了尽快祛除瘟疫,他们每天都大量的喝水。”
“所以这个水不能再喝!”苏妤道:“要不为何同样的药煎出来效果不一样,这就是问题的结症。”
萧景听着也毛骨悚然,“李海!”
李海赶快的进来一拱手,“侯爷。”
“你马上带人去查所有的水源,尤其是深水井不要放过。”
李海得了命令,迅速的带着一帮侍卫走了。
苏妤也跟着出来,“绿袖,不要再熬药了。你得赶快回府里,在打水用马车运水来。你一个人忙活不过来,让武玉去在叫些侍卫,同时多准备药材。”
绿袖放下了手里煎药的活儿,想着之前被打劫,多带了两个侍卫趁着夜色走了。
苏妤也扶起了萧景,在李海报告发现第一口井有问题的时候赶到,而所有村民也踏着上弦月而来。
一个村口的老井,由木头搭着井沿,大概是用了祖辈父一辈,明显井边的木头起了包浆。可就在圆润的包浆一侧有个明显的裂痕,而且还缺了好大一块。
一个年纪稍长的村民看着,“这是村里的第一口井,打出来的水甘甜得很,不知大人把我们都找来干嘛?”
刚刚喝了草药的他们明显精神好了一些,在和萧景说话的时候也少了敌对。
“我们怀疑这井有问题!”
“不会的。”一个妇人说道:“我们都喝了多少辈子了,要有问题,我们还活得了。”
其他的百姓也觉得没有问题,觉得这位大人找来找去找不到源头,居然开始怀疑他们的井。
可是有些时候事实胜于雄辩。
一个水性很好的侍卫此时就在旁边,“大人,我到水里打探过了,这井里面绝对有东西,可要我捞出来?”
其他的居民一听面面相视,难道祖祖辈辈喝的井水真的出了问题?
萧景点头。年纪不大的侍卫又招呼了一个侍卫做帮手,两个人身上都捆着结实的绳子,手里各自拿着一个尖尖的钩子,然后沿着井绳下了深井。
要想在井里边找东西,还得有一个人跳入深井当中,这就需要绳子再往下放放。他感到绳子被拽了两下的时候,上边的人开始往上扯着。
结果一两个人扯着绳子的时候发现特别的沉。李海王仁那都是好手,可是这会儿明显扯不住,程刚和脸色不太好的韩笑也都伸了手,就在两个侍卫出来的时候,一样东西丢出来。
明显是个破发的死狗,大概是被太阳烤的炙热生了蛆,在驱虫还没有破腹的时候扔到了井里。如今这么被扔了出来,尤其是钩子钩过的地方,那些个东西竟然翻滚着出来,让人看了格外的恶心。
百姓天天喝着井里的水,一见这个情形呕吐不止。
可是接二连三又被扔出几个动物,都是死鸭烂狗。
闻讯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本来被瘟疫吓到的他们,如今又被恶心的要死。
可是恶心要死的同时有个村民突然说道:“前些日子我家的小黄不见了,这个莫不是我家的那个小黄?”
他说的小黄是他家的狗。
“我家的鸡鸭被人一窝端了,我还告到县太老爷那说让人给偷了,如今看着是被人丢到了井里么?”
这两个人一说,马上又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十多天前我家的牛丢了,我也报告给县太老爷了,可是这井里没有…两位侍卫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