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得指出郑部长话里的错误,这可不是什么小案子,宗内数十年都没发生过这般恶劣的杀人事件了,郑部长可不能因为私人原因而犯原则上的错误啊。”花念皮笑肉不笑地向中年分身说道。
郑昊点头笑道:“花部长说得对,不过花部长是不是没学过《天条学》?怎么这程序上似乎有些不对啊,或者是宗法部什么时候改了程序了?请恕郑某孤陋寡闻,真没听说过。”
“哎呀!看看我,也是被气着了,本来是有点事情还没处理完,结果一听说在宗内发生了杀人案件,立刻就过来了,竟然都没按照程序来,哎呀呀!怪我,怪我啊!”花念副部长嘴上说着怪她,面上的表情却是:你能拿我怎样!
“不过郑部长,你是在理论部任职,就算我被气糊涂了没按照程序来,你莫非也是被气糊涂了?干涉宗法部审讯?嗯?”花念笑眯眯地用和善的语气说着居心剖侧的话。
中年分身笑道:“花副部长可以去查,郑某此来是以林德浩辩护的身份,维护林德浩的正当权利,而非是理论部部长的身份,还请花部长不要见怪。”
花念副部长脸色一冷,点点头:“好啊,想来郑部长也不是会说这种谎的人,我自然是信得过你,不会去查的。这本就是我的工作疏忽,那我就先回去了,这案子还是按照正常程序来吧。”
花念起身离开审讯室,中年分身挪步闪身让开道路,花念在经过他身旁时还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中年分身来到岳父林德浩的身前,眯着眼问道:“岳父,可曾说了什么?”
林德浩一脸疲惫,有些虚弱地摇头:“没有,人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撞过来的,我只是躲开了,他自己撞到桌角死的!”
中年分身拧着眉点头:“好的,刚才那女人是不是对你用审讯手段了?”
林德浩点头:“我不清楚,应该是幻阵吧。”
中年分身看了看他坐下的椅子,其上确实有幻阵的阵纹,这在邢世堂也不能算是常规审讯手段,那花念竟然直接就用上了,还真是肆无忌惮啊……
“做过笔录没有?”
林德浩摇头:“没有,我被带回来就直接被审讯了。”他有些担心地望着自己女婿的中年分身:“人真不是我杀的!”
中年分身点头,露出微笑安老丈人的心:“岳父不必着急,说来说去他们还是冲我来的,我会解决的,岳父且安心。我们先出去,岳母还在外面着急呢。”
林德浩长吁短叹,有些话他也不好跟现在身居高位的女婿说。
在中年分身的搀扶下,林德浩出了审讯室来到了大办公室,太素和林母都迎了上来。
不提林母和林父两人小声交谈,中年分身迎上了邢世堂堂主秦豫。
“郑部长,久仰久仰,关于林师弟的事情我大致了解了,先让蓝善给林师弟做个笔录,然后就可以先回去了,之后只要随时配合调查就行。”秦豫开门见山地说道。他本就是宗主系的人,和郑昊是友军,也是一得到消息就从家里赶过来了,不过终究是慢了一步。
中年分身点头致谢:“多谢秦堂主了。”
秦豫摆手道:“不必言谢,只是今日之事……花副部长实在巧合。”能不巧合么?十多年也没见哪天这位花副部长加班的,今天忽然加班,还加班到这个点,给人一看就像是等着林德浩出事一样。
中年分身听懂了他的意思,笑道:“秦堂主不必多想,快给我岳父做笔录吧。”
秦豫也不再多说,一旁的蓝善已经客客气气地请林德浩去做笔录了。
“那秦某就去安排手下人开始调查了,郑部长和林部长请放心,有任何新情况,我会立刻通知的。”秦豫保证道。
中年分身点头拱手:“今日之事,郑某记下了。”
秦豫离开后,中年分身便静静站在一旁思考起来。综合现有情报,很明显这次的杀人事件是有预谋的,他刚听到岳父在旁边做笔录时说到,那死者吴录是产业部俗世堂弟子,负责在宗内售卖一些材料,正是今天上午断了岳父店里的材料供应。而约岳父去德顺楼喝酒的李嘉仙也是在俗世堂任职。
李嘉仙约林父的理由正是:听闻林父和吴录有些误会,正好看到吴录和朋友在德顺楼喝酒,便想约林父一起去德顺楼喝酒,找机会化解其和吴录的误会。
而在林父向吴录敬酒时,吴录的朋友和李嘉仙又各种挑拨,使得林父和吴录动起手来。
于是才有了杀人之事。结果吴录刚死,林父就被正好在德顺楼喝酒的两个宗法部邢世堂的弟子给抓了回来,也没有让当时在场的人一起回来,也没有当场给在场的旁观者做笔录。这两个“正好”在德顺楼喝酒的邢世堂弟子十分没有表现出作为邢世堂弟子的合格素质。中年分身脑中瞬时冒出三个字——临时工。
然后林父被带回邢世堂,花念立刻出现,并开始审讯。
整个事情看下来,完全就不是真要将林父定罪的意思,更多是在向郑昊施压:你是要保你的岳父,还是保《专利法》?
这个案件中可以操纵的地方挺多,只是关键证人恐怕都是在对方掌握之中,审判堂堂主也是花念的丈夫,只看花念的态度便知审判堂的态度。若郑昊既不能破局,又不能满足对方的要求,林父这罪是洗不脱的。
“怎么样,想到办法了吗?”太素分身轻声询问。
中年分身轻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