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南先看了个心惊胆战,不顾惊讶自己的二妹怎么变了一个人一样,先吓的赶紧冲过去扶她!
“你干什么!”吓死个人了:“你跑什么跑!看看你的肚子都多大了,都是要当妈的人了,你再跑快点,干脆生在这里好了!”像什么鬼样子:“小三!你就在那里看着,也不说拦着你二姐!让你来这里干什么吃的!”郁初南所有的大嗓门都冲着郁初三去了!
郁初三心里顿时不高兴,她姐她不知道护着吗,用的到她多嘴!以前就这样,郁初南谁也不敢得罪,就是能拿捏她!凭什么!
何况她已经跑到姐身边了,瞎了没看见吗!怎么不说距离更进的郁初四!
郁初三也不理她,直接扶着姐另一只胳膊:“姐,你吓死我了,万一摔到了怎么办。”后面的那些人能把她吃了。
郁初北高兴,她好久没有见大姐,看到刚才大姐训斥三妹的架势,不得不说,自己对大姐保持着很好的印象,多半也是她没有在大姐手上吃过亏的原因。
大姐小的时候这么吼她,她是一定要后悔去,而且再尖酸刻薄一下的。
郁初北想想自己小时候什么都要争的战斗劲头,哭笑不得,挽着大姐的手。“我没事儿,还早呢,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小心翼翼,而且我这不是见了大姐高兴吗。”
“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又不会跑了!”
“你是不跑,是我小心眼怕你飞了行了吧。”
郁初南心里宽慰,眼睛也有点儿红,毕竟好几年不见了,虽然不是让她事事都满意的妹妹,还有点倔。
可也是她的骨肉至亲,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们,她又是长姐,当然希望一家人都在一起,和和美美的。
如今,可不是看到了吗,她走了这么多年的傻妹子,吃了多少苦瘦了多少罪,这不是老实的知道家人重要了吗!
她这个做大姐,当然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看到他们又聚在一起,她怎么能不高兴。
尤其这个老大难,如今都要当娘了,也终于服帖了,她的心病都去了一块儿,待二妹也好脾气些了,都当娘的人了再训也不好:“几个月了?”
“八个多月了。”
“这么快!”郁初南顿时精明的开始算日子,看看是不是这糊涂蛋吃了什么亏。
郁初三看着她那样子,心里不高兴,以为谁都没有她聪明一样,她自己的日子还过的一塌糊涂,还想教育谁!也不看看她哪里比她二姐舒心了!自我感觉不要太好,先把自己立正了再说吧。
郁初北握住她大姐还在算的手,给她扯回去:“走咱们回家,外面怪冷的,别把老四冻到了,明天还上学呢。”
“对,对!”提到郁家最争气的老四,当然什么都是应该的。
郁初四哪个尴尬啊,平时这样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换了一个地方,尤其二姐还在呢,就觉得好没脸。
郁初北没看他。
郁初南也没看他,一路都在惊叹她的肚子:“我怀我们家老大的时候也没有你这么夸张啊。”
她大姐比她大不了几岁,头发都白了,手也和粗,可能是受了冻,外面的一层皮灰扑扑的,像烤透了的红薯,皮肉分离,都能捏起干枯的皮来。
郁初三翻个白眼,讨人厌的人走到哪里都讨厌,再见面,她也要说,她没有那么好的修养:“二姐怀的是双胞胎。”
“双胞胎好哇!像你和小四一样,有个伴,龙凤胎刚刚好,一个一样,省心。”
“姐说的有道理,我就是那样想的。”
郁初南觉得自己当然有道理,她能没有道理吗,这里就她生养了,还带大了这几个愣头青:“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你别以为平时像买筐白菜一样简单,就真买筐白……”
“姐还没生呢,总是说这些做什么。”
郁初南抬手就要打:“你这个死丫……”
郁初三没想到大姐说动手就动手,半年多没有应付过家里人的粗暴,猛然见她闪的有些慢,被掌风挂了一下衣服,顿时冷了脸了。
郁初北将人拉去,她这大姐就是最笨手快,又不是不疼老三,但表达方式实在让人不太喜欢:“她也是担心我,怀两个挺伤身体的。”
“女人不就是生孩子吗,什么伤不伤身的。”谁没有生过一样!找什么存在感。
“姐说的有道理,回头你怀三个试试,说不定一个都压不到你的腰,照样下地干活,还能给你办法一个伟大妈妈奖!”
郁初南闻言,就知道她这个‘人模人样’实则阴阳怪气的妹妹是枪口要抬起来了。
郁初南避免她一会犯邪气,赶紧转移话题,主动往前凑:“你这次捞着了,我过来看小四,正好给你伺候孩子。”
猛然又想起:“、不行,我过两天就得走。”郁初南皱眉,老二正是用人的时候,谁伺候月子,那可是两个孩子呢,别再烦了,老二扔出来一个:“我跟你姐夫说说,看看能不能伺候了你月子在走,你说说你弄两个孩子,怎么弄的过来。”
郁初北心情高兴,没有说话。
郁初四扛着行李,突然间心有感触,二姐说的对,他们谁都不用提,大姐就会主动说。
郁初三对这样的卖好其实不买账,二姐有佣人有司机,差她哪一点吗!再又想想,如果都没有呢,郁初南这句话无疑是帮了大忙。
郁初南却恍然未觉,笑的十分爽,带着生活多年的压抑和抠抠索索、和纯真善良的单纯。
郁初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