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了往日闲适的不在意和不耐烦,他甚至很安静的听着父母的谈话,平时会觉得恩爱和美的家庭,现在反而有些茫然了,还有那些无时无刻不在向他母亲投以恶意的人们。 郭成琼听到儿子的话,抓着顾振书的手默默的哭。 顾振书见状,叹口气,有些无能为力:“他……不会愿意……” 顾玖瞬间看向父亲。 “而且……这件事,说不定就有他的意思……” 郭成琼顿时歇斯底里:“他说这些他想做什么!他说啊!我都给他还不行吗!他——” “你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我都成什么了!是我不养他吗!是我对他不好吗!他给过我机会虐待他吗!我到想让他跟我们住在一起!他住吗!”郭成琼深吸一口气,眼里都是隐忍:“不说了,我就是一个恶毒后妈,他说我是,我就是……” “你看看你,又开始钻牛角尖,不过是一些舆,没人信的,过段时间就过去了。” 郭成琼心里嗤之以鼻,她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自己不是母亲,做不到母亲对父亲的影响力,是她高估了自己。 多可笑,她的婚姻多可笑,顾振书爱谁?爱他的天世集团吗!还是爱着小玖。 郭成琼默默的看向了小玖,她还有小玖,既然她在顾振书心里没有那样的影响力,那小玖有没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如果现在拿不到,以后是不是就更不可能了…… …… 顾玖从医院出来,开着车往回走,路越开越宽,道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拐入一片私人胡同时,一座有别于周围高楼大厦,坐落在一片保护区中的私人宅院昭然醒目。 有别于其他院落的开放字样,这里大门紧闭,门厅不大,至少在现如今高广的小区门厅和私人别墅兴起的欧式门厅中,它仅仅只是几百年前,将领府邸门扉规格。 但他知道里面柳暗花明,是另一翻天地,大门反而成了掩人耳目的厚重历史,还带着以往世家大族对皇室的敬畏和避嫌。 可里子里,它张扬跋扈,仿佛一代土皇帝的奢靡。 这座宅院让他向往了整个童年,而在几个月前,他才知道完全不属于他。 顾玖将车重新开走,往日里在这里凝视过的雄心壮志,嘲笑着他所有想当然,他以为的和平共处、忍让、不争,换来的不过是别人更残酷的出手! 而他,就是待宰的羔羊,一无所有、无需让人顾忌,他以为的风生水起,只是在他那一片别人看都看不上眼的领域,在他们所谓的战场里,他渺小的不值一提。 车开离了这片私人胡同,重新融入车流,又是繁华的都市,嘈杂的声响,短短的一段路联通的仿佛是两个世界…… 金穗小区没有后起的小区那样繁华,它是早起最晚的一批小区和后来高楼大厦的过度。 层数不高不低,小区配置不中不西,但奇异的风格、冲要的地理位置、亲民的高度,让它这些年在周围小区中一直享有一定的地位。 住在其中的人,多数还保留着老海城的风俗和生活习惯,逢年过节的传统比之人员众多聚集的小区更加浓厚。 今天天气不错,外面一直阴沉沉的还刮起了风,郁初北开了窗子,在客厅里削火龙果,削成方方正正的一块,先扎了一个给身旁眼巴巴看着的顾君之吃。 顾君之安安静静的咀嚼着,他穿着长袖睡衣,头发蓬松凌乱,乖巧坐在茶几地旁的坐垫上,继续看她吃水果。 “嗯,这个比较甜。”说着又扎了一个给他。 顾君之眯着眼睛,也觉得好甜。 狭长迷人的眼睛透着晶亮的光,像一个漂亮的水晶球。 “昨天那个不好吃,水果就不能吃室内有机果,没经过风吹雨打就是缺味。” 顾君之茫然的看看她,考虑要不要趁机科普一下知识,想想还是算了,她自有一套歪理,就不要打扰她享受食物了:“你还吃罐头吗?” 顾君之摇头,但:“要喝橙汁。 郁初北看他一眼,乖巧、听话、不好养,又转过头继续吃说过:“你让顾叔给你榨,用那个麻烦。” “我要喝你榨的。” 要不要吸大腿上搓的烟:“让顾叔榨,我按不动按钮。” 顾君之看着她,一双狭长漂亮,仿佛雨后新生的充满了无措和彷徨,还有被拒绝后的茫然和失落,但少年又立即回复朝气,仿佛习惯了被拒绝,又生龙活虎起来:“我给你榨。” 郁初北叹口气,小叉子放下,让火龙果的甜香在味蕾里化开,起身:“行了行了,我给你榨。” 眼睛里顿时迸发出耀眼的光:“我也去。” 真的是色不迷人人自迷,老公太漂亮,就容易上头:“一起。”郁初北牵起他的手,两人殷切的向厨房钻入。 叮咚—— “谁啊。”郁初北抱着顾君之腰,脸埋在他宽阔的背上,手无意识的瞎切。 “不知道。”顾君之笑着接过她乱动的刀,漂亮的手指,让水果台上的水果也鲜艳起来。 “不知道就不要开了。”郁初北不想动的环着他的腰:“顾叔有钥匙、吴姨有钥匙、初三初四不在家,你两表哥不进来,其他人不用管吧。”而且保镖在外面呢,就不要开门了。 “嗯……”切下一块最饱满的果肉放入她嘴里:“甜吗?” “甜。”那我们就不要动了,继续在这里榨果汁啊。还有还有:“果然最爱的人给自己切的水果最甜。” 顾君之顿时羞涩的像个蚌壳,浑身烧灼还要把自己缩起来。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郁初北正逗的开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