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三、郁初四低着头吃饭。
那位奇怪的官家已经走了。
对姐夫印象就是谈不上印象,人家一位科研人员,除了性格不那么像有些软弱,说话太粘人,对方年龄也小了点对了,还没问他到底多大
但,不熟悉前注定不会有人问。
郁初三、郁初四吃着饭,觉得有名片的管家就是不一样,做饭真好吃,似乎还照顾了他们家乡的口味。
郁初北给他们夹菜“多吃点,看你瘦的。”
郁初三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吃一顿开心饭“嗯。”
顾君之看了一眼初北夹出去的菜又看看自己的碗,没有说话,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吃。
“村东的那棵树竟然还在都几百年了吧”
郁初四说的眉飞色舞,也没挡住吃菜的热情“嗯,现在不准随便砍,但也不让在那棵树下随便烧香了,管的挺严,据说还要把那棵树围起来。”
郁初北想起他们那一块,但凡有一棵粗点的数都有一段传奇的故事,然后就有人开始在周围烧香拜佛,这些年这些事情少多了,即便是上了千年的植被,也是非常科学的你进行保护,旁边放个牌子写上它的生平,显得正规又不神秘。
不像在老家,哪棵大树上,不盘一条蛇,没有因为村民祈祷救过谁家的孩子,都不好意思承受香火。
三个人说的兴起,将小时候的封建糟粕说的神秘大气,完全是要进阶修神论的铁证。
顾君之便乖乖的吃着饭,动作不急不慢,神色安静平和,仿佛周围的吵闹和起此彼伏的声音不存在,只是郁初北笑的格外控制不住时,会眨巴着眼睛看过去,然后又教养很好的安静用餐。
正说的高兴,郁初北放在卧室的手机响了,笑将筷子放下“别说,大娘还给我扎我脾胃呢,你那都是扎轻了,我们小时候是直接开食指的位置,你们先吃,我去接个电话。”
郁初北离开了。
郁初三、郁初四继续吃着,顺便回忆大娘那恐怖、又出神入入
突然觉得气氛怪怪的,非常怪异。
郁初三、郁初四觉得周围的温度仿佛突然低了十几度,还有一股猛然而来的压迫感和喘息不过来的错觉。
两人顿时僵硬的停下筷子,话题早已停止,心有余悸的看向对面唯一位安静的人。
他真的很安静,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来,整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没有表情、没有神色,一动不动
这些不是最令人害怕的,他整个人给你一种与温文尔雅、软萌可人完全不同的冷漠、肃然
对面的两人甚至没有被针对的感觉,只是在他巍然不动的存在中感受到不受控制的威压。
那种感觉想升入一年纪时见到了校长,不确切,不是单纯的严肃,是冷漠。
两人谁也没有再动怔怔的想离开,有分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了一样。
郁初北笑着出来“诶,怎么不吃饭了”
顾君之像突然点开了开始按键,犹如寒冰猛然花开,无需修饰不用时间,突然的炸开甚至附送几条在水里活蹦乱跳的小鱼,闪着烈日下的金光。
他也几乎是瞬间抬头看向郁初北。
郁初三、郁初四猛然有种禁锢解开的下坠感,心瞬间落回平台。
郁初北笑眯眯的经过他身边,揉揉他的头“好好吃饭,不要东张西望。”
顾君之整整面前的餐巾纸,声音依旧软绵绵的“没有啊。”
郁初北见弟弟妹妹怪怪的。
顾君之加了一个素丸子在她碗里,长长的睫毛上翘着,满心满眼就是让她多吃一点“好吃。”
郁初北咬了一口,她刚才吃了一个挺好吃“你们也吃,顾叔的手艺没的说,烧麦尤其做的好吃,明天中午让顾叔为你们做烧麦。”
郁初三最先轻轻推了碗筷,不敢看对面的男人,那种仿佛什么炸裂般、毫不需要起承转合的情绪波动让人心里发寒。
对方更像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突然在将兔子皮掏在身上,竟然真的觉得自己是兔子了,还毫不觉得不应该“我吃饱了”声音很低。
郁初四也想赶紧推了碗跑出去,这个男人太吓人,他怎么可以讲两副面孔转的那么快他明明刚才像一片黑雾,现在却却像艳阳天,这这怎么可能
在极端压抑的情绪下,他也缓缓的推推碗筷“我也吃饱了”
“才吃了多么一点”
“可能太累了。”姐姐你不觉得你身边的人很有问题吗刚才讲了一些神啊鬼啊,她现在只觉得背脊发凉、血液发颤,莫莫非他真是什么精怪变的
郁初三坚定多年的无神论者,此刻不禁也有些动摇。
郁初北也没有勉强,也是两人刚到,难免兴奋“带一些糕点上去,晚上饿了吃。”说着起身给弟弟妹妹拿东西。
两人见二姐要走,下意识的同事起身他们不想面对二姐离开后的二姐夫
郁初北听到椅子大幅度的响动,看过去“怎么了”
顾君之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着两人对啊,怎么了明明刚才吃的很开心啊,他家初北也很开心,怎么不吃了。
郁初三敏感的察觉到他的视线没有落在他们身上,是直接穿过去的有谁的视线能做到如此诡异的
郁初三几乎有种大喊二姐快跑的冲动但喉咙像被人掐住完全发出几个音节“跟跟着二姐挑”
郁初北笑了,真是小孩子“过来吧,都是顾叔给你们准备的,哪一样都好吃。”
郁初三、郁初四哪里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