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国公看着安攸宁,一双眼中带着审视和冷意。
仿佛是从新认识她一般。
不只是老国公,便是杨氏和定北侯,也觉得安攸宁今日着实有些不一样。
不仅说话牙尖嘴利,便是脑子也比往日清明。
竟然敢说出这种话,一时间心中震惊不已。
燕文帝瞧着众人的脸色,眼睛微微眯起。
安攸宁见此开口,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直接扎在燕文帝的心中。
“今日之事本是我与表姐之间的龃龉误会,闹到宫中来本就是大不敬。攸宁能理解舅舅为了替表姐请罪,却是不理解,舅舅为何将老国公请到未央宫。老国公本就年事已高,连早朝都上不得,皇上体恤老国公,免了早朝,现如今为了外孙女与人误会这点小事,却是亲自入宫,若是知道的说老国公怕愧对先皇,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舅舅是特地请老国公入宫,是为了让皇上看在老国公的面上,不好问罪表姐呢。”一句话顿时叫燕文帝变了脸色。
定北侯和老国公则是齐齐的跪在地上。
燕文帝久坐高位,本就是疑心重,现如今安攸宁的话,又是故意提醒。
他们让老国公进宫,就是为了给燕文帝施压。
让燕文帝不得问罪冯绮罗。
这些年虽说燕文帝对老国公敬重,但是他毕竟已退出朝堂许久,那些个旧情早就被弹劾他的大臣消磨光了。
燕文帝心中也早就生了嫌隙,若是无人提起便罢,眼下有人提起燕文帝只觉得晋国公和定北侯是故意如此。
就是妄图用老国公这三朝元老来压自己。
越想心中越觉得他们太过胆大,这才养的冯绮罗敢肆意妄为,当着自己的面谎话连篇诬陷安攸宁,欺君罔上。
一时间将刚刚的事情全都算了起来。
双眼含怒:“查,这件事一定要给朕彻查到底!朕倒是要知道,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搞什么鬼!”
闻言恵贵妃也跟着紧张起来。
跪在地上的杨氏更是瑟瑟发抖。
安攸宁将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微扬:“臣女谢叩谢皇上。”
一直旁边的皇后,看着安攸宁从容不迫,一步一步,将老国公和恵贵妃逼得险些原形毕露。总裁逼婚:爱妻束手就擒
刚刚见到恵贵妃目光落在燕文帝身边崔公公的身上,萧景恒直接开口打断了恵贵妃的话。
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一直站在旁边不曾出声的萧景恒。
连着安攸宁都有些诧异,他为何开口。
要知道表妹的记忆之中,对于这位恒亲王可是没有任何交集。
他现在开口,无非是怕恵贵妃将此事交给她的人,让自己根本无法翻身。
她是聪明的,这点还是能够看明白,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燕文帝也没想到萧景恒会开口,愣了愣这才说道:“景恒为何要插手此事?”
闻言萧景恒没有去看安攸宁,只是面容清冷的开口:“如贵妃娘娘所言,此事不适合外人插手,恐有损皇室颜面,也不适合再有旁人知晓。
眼下在场的,定北侯和晋国公自也是不好接手,恐有不公之嫌。五皇子尚还年幼难当大任,便只有臣最为合适。臣与定北侯府素无交情,与护国公府也无任何来往,自是不会偏颇任何人,既然此事关系定北侯府和护国公府,臣觉得若是由臣来查办最为合适。定北侯与护国夫人想必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二位可是?”
闻言冯远征看着萧景恒却是神色复杂。
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心中是一清二楚,当然知道眼下是恵贵妃的人查办最合适。
这恒亲王乃是皇上的侄儿,素来不与任何人交好,自然不可能帮他们隐瞒。
心中想要拒绝,却是不敢得罪了萧景恒。
要知道皇上对这堂侄的疼爱,可是胜过自己的几个皇子。
更别说恒亲王背后还有太后,整个大燕的人都明白,天下最不能惹的便就是这恒亲王。
也正因此,冯家才想尽心思,想要攀上恒亲王这根高枝。
现如今看着萧景恒,望着自己一时间竟是犯了难。
一旁的护国夫人瞧着冯远征的脸色,心中却是有了数,当即恭敬的应声:“若是恒亲王亲自查办,臣妇自是没有任何意见,想必定北侯也不会有异。”
冯远征自是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跟着点头附和。
燕文帝见此,点点头,刚要开口,却是被恵贵妃抢了先。
“皇上,臣妾到觉得恒亲王亲查此事怕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