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见二人也不愿意与自己交谈,因此也无奈离去了。
他自来寻友,便一直寄居在此,俨然是不甘心的弃徐州离去的。
二人走了,司马徽才笑道:“两位如今已至徐州,往后自有前程。”
两人这才放松了,道:“多谢先生吉言。吕氏是可以信重的人。”
司马徽点点头,笑道:“徐州的变化,连徽都不曾预料过。女公子身上有太多的惊喜。”
若无她,吕布这个人,想要取信于别人,是不可能的。徐州也绝不会以此开局,一个漂亮的开局。
“袁公子,袁氏将与吕氏捆绑,还请袁公子真正的认同,成为徐州的一部分。”司马徽道:“无论这其中有多少挑拨,当今天下,可以令袁公子深信者,唯徐州而已。仅吕娴而已。”
袁耀道:“耀自深知。”
来徐州都差点死了几次了,他当然明白。
“刘公子也是如此,”司马徽道。
刘琦苦笑道:“琦虽出身士族,终究只是案板上的鱼。”
“当今天下,谁不是案板上的鱼肉呢,”司马徽道:“若非如此,又怎么能显得不将人当鱼肉的人之可贵之处呢?!”
“早慕先生之名,不料先生竟如此欣赏女公子。”袁耀道,“只是为何不入仕辅佐?!”
司马徽哈哈大笑,道:“天下大才可辅者,有庞统之流,大才不缺,徐州人才济济,也不少徽一人。”
“况且若不助徐州作教育之事,此事又有谁来做?!”司马徽道:“徽已立身于此,并不屈才。”
这是半点不委屈,主动愿意做了。为徐州培养人才,指点人才,甚至主动完美解释课本,做这样的小事。
也是,司马徽不做,也总得有人做的。勿以善小而不为。
“先生令人佩服。”袁耀笑道,“为徐州留人,荐才,不遗余力。”
“可惜,想留的留不住啊,而能用的,偏偏还有刺。”司马徽道:“两位有所不知,此二人皆有大才,得一人可得天下。可惜,但为大才,脾气太大,也是颇叫人无奈。”
司马徽看得上的,诸葛看不上,能有什么办法?!又不能代替他做决定。
“得一人可得天下,此言未免夸张,”袁耀笑道:“耀以为,徐州考试制度,才是真正的将天下之才一网打尽。一人之智,可敌尽天下之心?!一人之智有限,众人之心难敌,所以耀虽来二日,只恐将来天下所谓大才,敌不过徐州众智也。”
司马徽哈哈大笑,道:“袁公子高见,倒与徽不谋而合。”
若非如此,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甘心留在徐州?!
“只是见二才不用,难免可惜。”司马徽无奈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