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勋老贼心中明白,表面上来看,上官侯爵带着天门至尊贵客,来自己府中做客游玩,实则是在寻找时机,找自己的漏洞马脚。
而傻傻什么都不知道的司徒兰,还一味沉醉在自己的戏台子上,不能自已,早已经不知道这司徒府大祸临头。
司徒勋三宿没有入睡,思前想后,他能想到能设防,已经算是万无一失了,若是再有什么差池,那就是命中注定,自己逃不过此劫。
这三日,司徒勋的右眼皮一直再跳,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寝食难安——
而就在临近最后一天的晚上的夜宴上,司徒勋缓缓走到饭桌正位上,他总觉得心中有件事情,在时刻困扰着自己,说不出来的滋味。
而当他坐正了身子,一眼看到了五个妾室中,独独少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司徒勋天门灵族的妾室。
看到这里,司徒勋突然脑子灵光,明白自己这些时日再担心了些什么。
司徒勋一声令下,让下人去四夫人的房中,将其关进柴房中,并让专人看管着,直到上官主君离开,才可放四夫人出来。
做完了这件事情后,司徒勋才算是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安安稳稳地吃饭。
次日辰时——
司徒一大家子,正装华服,两排数列站在司徒府前,接应龙王和雀皇大驾光临。
武玄月马车落定,纳兰若叶起先缓缓起身,不需任何人,亲自下了马车,武玄月跟其身后,踏下马车,姿态万千,容光焕发。
上官侯爵一身青衣绸缎,龙袍华服,王者风范,威仪孔时,却在迎接武玄月的一瞬间,脸上扬起了和煦温柔的笑意。
武玄月与纳兰若叶一同款款而来,上前合谷行礼,表示尊敬。
“拜会上官主君,纳兰雨落(纳兰若叶)这厢有礼了。”
上官侯爵尊崇修武之道,还之礼仪,合谷之礼,这是对贵国雀皇最大的尊敬。
“恭候纳兰至尊、纳兰师尊多时,二位贵宾来我狄九黎多时,孤王因周事繁忙,怠慢了二位多时,还请二位尊上朵朵见谅。”
上官侯爵抬手间,虽是天威赫赫,眼中的柔情非常,可见他对武玄月别有心意的心思。
而武玄月始终敛眸眼神,装作看不清的态度,而她眼睛则是时不时瞟向上官侯爵身后的武明道身上。
武玄月双手端袖与腹前,仪态端庄,目不斜视,缓缓道:“上官主君客气了,这些时日由武爵爷陪着我与纳兰师尊于狄九黎各大名胜古迹游赏光景,已足以。上官主君考虑周全,派武爵爷为我二人介绍狄九黎的逸闻趣事,倒是亲切得很。”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寒暄一笑,他城府一瞥身旁一侧武明道,意味深长道:“看来武爵爷不少花心思陪伴二位尊上,这次算你一功,待回去记得到库房领赏——”
武明道会意一笑,双手奉拳而上,毕恭毕敬道:“是!谢主隆恩!”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辆马车来至,马夫叫停。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马车之上。
武玄月愣之疑惑,暗自心道:这仪仗虽不比上官侯爵声势浩大,只看这高头大马的兵佣不少,大概又是哪家的爵爷吧……
果然,正如武玄月所料,武明道一眼看穿了武玄月的心思,打趣道:“主君,这东方爵爷来时稍晚,是不是该受些惩处呢?”
上官侯爵双手背后,轻哼一声道:“这小子一听说是要来司徒府游玩,倒是推脱得紧,三申五令方可前来,还说什么惩处,能请来就不错了。”
武明道坏笑之:“哦?还有这等事情?说来这东方爵爷向来与司徒爵爷关系交好,怎么说主君和纳兰至到司徒府上做客,他东方朔势必要来作陪,怎么好意思推脱呢?”
上官侯爵微微挑了挑眉毛道:“可不就是说吗~本想着他俩关系最好,这家宴上怎么可以少得了他东方朔见证人呢?”
听到这里,武明道愣之,不太明白这家宴之说为何意?
武明道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小心问道:“家宴……主君这是何意?明道糊涂,还请主君明示。”
上官侯爵深沉笑,缓缓道:“今天算是大喜日子,孤王来司徒家是带了一份厚礼而来,我家四妹玉华已经到了婚假的年纪,她从小素爱戏曲,尤其崇拜司徒爵爷,孤王倒是觉得这是一桩天造地和的姻缘,纳兰至尊以为呢?”
武明道愣之,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这般高明的手段,倒是符合上官侯爵的手法,
武玄月被上官侯爵问到语无,毕竟这是人家家事,自己一个外人能说什么呢?况且这其中的乱七八糟的关系,自己也不好开口说话。
武玄月瞟了一眼武明道请求支援,武明道抬头瞟眼,使坏移开了目光,装作没看到,这是故意让武玄月出丑。
武玄月当即傻了眼,武明道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你们家主君问我这话,让我该怎么回答呢?
武玄月无奈,却也不能够冷着场,尴尬间硬着头皮敷衍道:“姻缘之事,天已注定,是金玉良缘,自然便可结出善果来——”
听到这里,武明道掩唇噗嗤一笑,眉眼间跳跃着使坏意味。
武玄月恼火的瞥了武明道一眼,气得火冒三丈,还不得不拘着自己至尊的仪态,恨极了!
武明道继续眼神瞟天,装作没有看到的意思。
上官侯爵听到武玄月这样的回答,笑意间多了一份钦佩,好生赞赏道:“果然还是纳兰至